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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絕望的說道,“我們十多個大男人都難以自保,龔黎昕一個孩子怎么跑得出去?他很可能已經(jīng)變成喪尸,也很可能被喪尸吞吃,連尸體都找不到。我們放棄他,回去吧!”即便是特種兵,沒有經(jīng)歷過末世,心里也同樣難以承受眼前的殘酷。“你在說什么?”宋浩然面容扭曲,狠狠拽著士兵的衣襟將他提起來,質(zhì)問道,“你敢咒我的黎昕死?”他話音剛落,一個左勾拳便把那名士兵打翻在地。宋少將雖然脾氣不好,但那是對外人而言,對自己的戰(zhàn)友揮動拳頭,這還是第一次。其余人連忙上前拉開兩人。那士兵話一出口就已經(jīng)后悔了,被眾人扶起來后滿臉羞愧。宋浩然眼睛腥紅的盯著他,還想上前再揍,被兩個部下制住了手腳。“現(xiàn)在不是內(nèi)杠的時候!看看這是什么!”林文博從爛尾樓的大廳里走出來,手里拎著一件白色襯衫和一件運動T恤。襯衫正是龔黎昕換下的,體恤是王韜的,上面印有‘A大附中?;@球隊’的字樣。宋浩然立刻掙脫眾人桎梏,接過襯衫反復(fù)查看,甚至湊到鼻端輕嗅。熟悉的淡淡體香傳來,宋浩然眼里滑過一道狂喜。“這是黎昕的衣服。沒有錯?!彼魏迫缓V定的開口。眾人看見他嗅衣服的動作,表情都有些微妙。沒想到宋少將關(guān)鍵時刻還能當(dāng)警犬用。林文博看見眾人怪異的表情面色有些訕然。其實發(fā)現(xiàn)衣服的時候他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別人不知道,但和小昕朝夕相處過,他知道小昕身上有種青草和藥材混合起來的獨特香味,沁人心脾,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里面還有幾件衣服,大家進(jìn)去看看吧?!绷治牟┻呎f,邊示意眾人查看他發(fā)現(xiàn)的線索,“我看過了,從食物的殘渣來分析,這里之前應(yīng)該有八個人。八人離開的時間大約在三四個小時之前,因為這些丟棄的雞骨頭和面包屑都干硬了?!?/br>“沒錯?!彼魏迫幻嫒菝C穆的翻檢著廳里遺留的衣服和食物殘渣,肯定的點頭道,“看來黎昕安全逃出來了。我們出去,馬上開始搜索!”直起身,他迫不及待的命令道。“浩然,我估計黎昕他們應(yīng)該會往軍區(qū)大院走。鑒于他們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咱們不如兵分兩路,你從地面沿途搜索過去,我搭乘直升飛機(jī),去軍區(qū)大院查看他們是否到達(dá)。怎么樣?”“好,就這么辦?!彼魏迫怀烈髌?,也覺得這樣做最保險,不會與黎昕錯過。林文博見他同意,立刻接通軍部,叫來了直升飛機(jī),偕同兩名戰(zhàn)友率先朝軍區(qū)大院趕去。3232、地道...林文博和宋浩然在地面搜索時,龔黎昕一行人早已由流浪漢帶領(lǐng),轉(zhuǎn)入了地下管道,朝軍區(qū)大院進(jìn)發(fā)。七月正是炎夏時節(jié),地下管道里卻涼颼颼的,冒著絲絲潮氣,撲面而來的味道惡臭難聞,和喪尸腐爛的氣味有的一拼。“嘔~~”剛從圓形井口攀下黑漆漆的管道,陸云便捂住口鼻,一陣陣干嘔。其余眾人,除了賀瑾,龔黎昕和流浪漢,也都紛紛皺眉掩鼻,露出痛苦的表情。“拿著,捂在鼻子上,過一會兒就習(xí)慣了?!辟R瑾眉頭深鎖,從簡易醫(yī)療箱里拿出一卷紗布,倒上半瓶酒精,遞給陸云,語氣冷肅,“你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陸少爺了,潔癖這種毛病最好早點改掉!”話落,他朝身邊面色如常的龔黎昕看去,眼底不著痕跡的泛起淡淡的溫柔。同樣是少爺,黎昕身上半點嬌氣都沒有,在他眼里就是完美的存在,連黎昕路癡的小毛病,在他看來都如錦上添花,只能更加凸顯對方的單純可愛。吳明邊連聲附和賀瑾的話,邊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陸云。王韜,顧南,馬俊連忙摁亮手電筒給他照明。陸云急急接過礦泉水漱口洗手,又接過沾滿酒精的紗布捂住鼻子,深深吸了幾口氣,濃郁的乙醇香味瞬間拯救了憋氣憋到奄奄一息的他。“賀哥,咱真是失策,早知道就該拿幾只口罩下來,這么捂著多不方便呀!”有了精神,陸云立刻開口抱怨,龜毛的本性暴露無疑。“少廢話!快走!”賀瑾不耐的瞥他一眼,冷聲開口,牽住龔黎昕的小手,跟在流浪漢的后面。眾人立馬舉步,顧南和馬俊為了扭轉(zhuǎn)在龔少心目中的形象,主動要求墊后。在七彎八拐的管道里走了將近三個多小時,他們離軍區(qū)大院越來越近,果然比在路面上行走順利很多。“賀哥,龔少,過了這道門,前面就是軍區(qū)大院了。”流浪漢指著管道口用一條粗粗的鐵鏈和一把大鎖鎖上的鐵門說道。軍區(qū)大院不管是地上還是地下都由軍方管制,所以下水道也特別設(shè)置了鐵門封堵,以免宵小之輩趁機(jī)潛入。除了管道需要維修時,這道門平常絕不會打開。“臥槽!好不容易走到這里,竟然給鎖上了!下水道也弄扇門,有病??!”陸云上前拉扯鐵門,氣急敗壞的罵道。“軍方管制就是這樣?!辟R瑾肅著臉上前,拿起鐵鎖研究了一會兒,從腰間抽出一把瑞士軍刀準(zhǔn)備撬開。龔黎昕見賀瑾用小刀對著大鎖一陣搗鼓,表情專注認(rèn)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放棄了上前扳斷鐵鏈的打算。小刀和鐵鎖不停摩擦,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金屬交接聲,在幽閉的管道內(nèi)反復(fù)回響,一波波傳遞出去。龔黎昕耳尖微動,面色突然緊繃,朝賀瑾快速說道,“賀大哥,有一大群東西正朝我們靠近,速度很快。”眾人聞言臉色煞白,眼含期盼的朝賀瑾看去。賀瑾撬鎖的手臂一頓,復(fù)又加快了動作。但那鎖使用的年份有些久,又因著管道里濃重的濕氣,鎖芯早已銹蝕,有鑰匙都未必打得開,更何論用小刀撬?不明物體越靠越近,龔黎昕皺眉,冷靜的開口,“賀大哥,你讓開。馬俊,唐刀借我一用。”話落,他閃電般抽出馬俊的唐刀,朝鐵門的大鎖劈去,而賀瑾早已默契的閃到一邊。如切豆腐般把大鎖和鐵鏈劈成兩半,用掌風(fēng)拂開面前緊閉的鐵門,龔黎昕朝眾人吩咐道,“快找出口!”眾人雙眼暴突的看著龔少再次發(fā)威,被他氣勢如虹的一劍和一掌給震懾在當(dāng)場?,F(xiàn)實中看見武俠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他們都有些發(fā)懵,竟連逃命都忘了。“還不快走,想死嗎?”賀瑾厲聲催促,拉了吳明和陸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