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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公認(rèn)全C國最頂尖的實(shí)力在他口里也不過是‘不錯’二字,那么,他又是什么等級?廳里一片靜默,眾人全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少年踢開麻志宏的尸體,云淡風(fēng)輕的與宋浩軒對持。他眼里有殺氣吧?他該不會是想殺宋師長吧?這人瘋了嗎?不不不,他很明顯沒瘋,被宋師長的雷電劈中就只焦了點(diǎn)皮,他的實(shí)力明顯在宋師長之上!C國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妖孽?我們怎么不知道?基地首領(lǐng)們驚駭?shù)拟獾馈?/br>而方燁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他抬腳想走,卻被冷笑的賀瑾死死摁坐回去。151.龔黎昕指尖微動,濃烈的殺意從他漆黑的眼瞳里流瀉,這種殺意伴著外放的真氣在大廳里彌漫,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就連等級最高的宋浩軒都感覺到了某種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爬上脊背,令他膽顫。沒想到,最不起眼的少年竟是龔家最恐怖的存在,難怪賀瑾愿意跟他走,難怪龔家人對宋家的招攬無動于衷。就連自負(fù)的宋浩軒也不得不承認(rèn),跟在這樣的頂尖高手身邊是一種莫大的幸運(yùn)。兩人對持片刻,眼看宋浩軒忍到極限,就要出招,龔遠(yuǎn)航連忙開口打斷,“黎昕,在你宋哥的地盤不要鬧事。”鬧大了,所有人都走不了。殺意頓消,龔黎昕抿唇點(diǎn)頭,款步走回原位。龔遠(yuǎn)航看向宋浩軒,連聲說孩子被寵壞了,脾氣有些暴躁,請他莫要見怪。宋浩軒松了一口氣,僵笑擺手。全力一擊都只傷了對方一層皮rou,若真打起來,他知道自己一定慘敗。宋浩軒的下屬們暗暗抹去額頭的冷汗,用新的眼光審視龔家一行,輕慢的態(tài)度稍微收斂。“不知道龔少為什么會突然出手?”鄭朝河捏緊手里的酒杯,代宋浩軒發(fā)問。事兒出了他們也得擺擺姿態(tài),輕易放過丟得是宋家的臉面。“這東西他下進(jìn)了我的酒里,你們幫我查查是什么?!饼徖桕课逯柑撟ィ涣K{(lán)色藥丸嘶啦一聲破出麻志宏的上衣口袋,飛入他的掌心。這漂亮的一手隔空取物又讓在座眾人倒吸口氣。看見藥丸,鄭朝河訕訕閉嘴。麻志宏的德性他了解,既然人家自尋死路,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事實(shí)掀開,在場又這么多人作見證,他們確實(shí)不占理。“不過是下藥而已,你教訓(xùn)一頓也就行了,何必殺人?”宋浩軒身旁的白虹冷聲開口。“對我們首領(lǐng)下藥也是小事嗎?不如我給你們首領(lǐng)也下一次藥試試?”坐在林老爺子身邊一直未開腔的林文博嗤道,金色眼瞳流轉(zhuǎn)著nongnong的煞氣。“這個主意好,宋浩軒若喝下這杯酒,我也讓你們殺一次,前提是你們要能殺得了我?!饼徖桕空J(rèn)真點(diǎn)頭,捏碎藥丸放入賀瑾面前的酒杯,隨手一拂,將酒杯拂到宋浩軒面前。兩人隔了十米遠(yuǎn),這滿滿一杯酒隔空送到卻半滴也沒有灑落,一直面無表情的宋浩軒也繃不住了,驚愕的瞪了瞪眼。這樣的身手他見所未見,一時竟猜不出少年的能力系別。而且,這孩子竟是龔家基地的首領(lǐng),首領(lǐng)被侮辱確實(shí)是大事,殺了麻志宏并不為過。眼下這局面,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真是進(jìn)退兩難。坐在白虹身旁的一名四級異能高手狠狠拍擊桌面,厲聲道,“你不要太囂張,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就算你實(shí)力再強(qiáng),我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有來無回!”話落,他威壓外放,渾身被nongnong的殺氣縈繞。譚明遠(yuǎn),宋浩然,林文博等人也坐不住了,盡數(shù)將收斂的氣勢放開。兩派人馬互相對持,但很明顯,龔家的實(shí)力高出宋家太多,呈現(xiàn)了壓倒性的趨勢。而其他基地的人早已避坐一旁,不敢開口。他們是局外人,自然看得清楚,宋家人多,龔家實(shí)力強(qiáng),兩方打起來誰都討不了好,最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被無辜連累的池魚。“讓我們有來無回?”龔黎昕淡淡開口,語含譏嘲,“那你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血洗全廳,讓你們死無全尸?”話落,他渾身真氣暴涌,薄薄的霧氣從他體內(nèi)溢出,襯得他身姿飄渺,宛若神人,而他周邊的酒桌和人早已被他的強(qiáng)勁真氣推開老遠(yuǎn),就連他身下的地板也在這股排山倒海的威壓中寸寸碎裂,蛛網(wǎng)般的裂痕在地上蔓延,咔嚓咔嚓的地裂聲令人毛骨悚然,屋頂也撲簌簌掉下墻灰,仿佛隨時會在少年的氣勢壓迫下崩塌。這樣恐怖的威壓,莫說宋家基地的人,就連龔黎昕的組員們也都從未見過。原來龔少一直都在隱藏實(shí)力,當(dāng)他們覺得龔少已經(jīng)達(dá)到某種極限時,龔少又會為他們翻開新的一頁,讓他們在強(qiáng)者之路上走的更遠(yuǎn)。眾人咬牙挺直脊背,不讓自己像宋家人那樣狼狽不堪,給龔少丟臉。龔父和林老爺子悠哉悠哉的坐在座位上,有少年暗中護(hù)持,他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壓迫??匆妰扇溯p松的模樣,在場眾人了然,對少年則更加忌憚。就連自己的氣勢都能掌控到如此自如的程度,這少年簡直是妖孽!噗的幾聲悶響,受壓迫最重的宋浩軒一行相繼吐血,面色慘白的趴伏在桌上直不起身,在龔父的眼神暗示下,龔黎昕這才緩緩收了真氣,淡淡開口,“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們不對,偏你們要咄咄逼人。我本不欲亂開殺戒,還望你們不要逼我。剛才得罪了,見諒。”“哪里。”宋浩軒到底是個人物,擦去嘴角的血跡,沉聲開口,“今天確實(shí)是我們的人做得不對,該說見諒的是我們才對。這樣吧,你們余下的過路費(fèi)我不要了,就當(dāng)給龔少賠罪。”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他沾了血跡的手指正在微微顫抖,因?yàn)榭謶?,也因?yàn)閼嵑蕖?/br>他的手下也早已收起骨子里的倨傲,臉上顯出驚悸和后怕。光憑威壓就能重傷他們,在少年面前,他們與螻蟻有何區(qū)別?他們有傲氣,卻也有自知之明。瞥一眼宋浩軒明明憤恨不甘卻要暗自隱忍的表情,龔黎昕點(diǎn)頭,不再說話。體內(nèi)真氣消耗太大,他也有些乏力,不適宜跟這些人繼續(xù)糾纏,不如見好就收。今天這一出他本就是故意借題發(fā)揮,好給這東北平原的各方勢力一個警示——龔家不是他們能動的。想要吃掉龔家,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他不想長蛇島的變故再次發(fā)生。雖然龔家還在宋浩軒的地盤,但經(jīng)他震懾,宋浩軒絕對不敢正面和龔家對抗,鬧到兩敗俱傷只會給別的基地?fù)炝吮阋?,他還沒那么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這句不知從哪本書上看來的話一直深深印刻在龔黎昕的腦海,令他深感贊同。在末世生活可不就是如此,不見這滿廳的人,從最初的排斥刺探到現(xiàn)在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