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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綿綿終于低聲笑了:“謝謝你啊?!?/br> 仔細想想,自己心里那些莫須有的緊張情緒,也不過就是因為缺了這句“你要相信自己”。只要還有一個人愿意支持她,她就不是雨中飄零的浮萍,不是海上的孤島。 這些年來,李燃一直在為她爭取資源,是在事業(yè)上支持她最多的人。 陳綿綿小心地提著自己的禮服裙走下車,轉(zhuǎn)頭對車內(nèi)的李燃道:“我走了,你路上小心?!?/br> 李燃笑著說:“你也順利?!比缓笥纸懒艘活w糖,嚼糖的狠勁昭示了她戒煙的決心。 將近黃昏,會場外一盞盞燈已經(jīng)慢慢亮起,宴會廳外的花園打理得精致漂亮,淙淙噴泉奏出悅耳的輕鳴。踏進會場,明亮而不刺眼的光燈映著廳中的衣香鬢影,耳邊響起優(yōu)雅的音樂,香水混雜。 會場布置成一個曲折的閉合走道,兩邊玻璃箱里陳列著珠寶品牌的最新設計,寶石在燈光下映出絢彩,精致而耀眼。 來往的人中有許多陌生的面孔。 姜聞星本想來接陳綿綿,但被她拒絕了。現(xiàn)在想起來,倒是稍微有一點后悔。她沒法把這些臉孔都認全,只能憑借印象,和來往的賓客打招呼。 還好,這些人自成一個閉合的交際圈,沒幾個人來關照她,來找她的,她也沒有認錯。 她忽然聽到身后有一道輕浮的嗓音響起:“陳小姐,好久不見了。” 陳綿綿抿了抿嘴,長長的睫毛微卷,她半闔著雙眼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看到林襄獨自一人朝她笑了笑,那笑容讓人不舒服。 陳綿綿也對他露出禮貌客套的笑:“林總,好久不見?!?/br> 越是厭惡的人,越是容易狹路相逢。 ☆、第36章 林襄穿著酒紅色的西裝,雙手插著褲兜, 朝她走近:“聽說陳小姐最近很威風?!?/br> 聽聽, 這說的是人話嗎?明明是楚憐步步緊逼,林襄卻把真相扭曲, 說得好像是陳綿綿在仗勢欺人。這么看來, 他和楚憐顛倒黑白的能力都是一樣的, 確實很相配。 陳綿綿簡直想翻白眼,但還是保持最基本的風度和禮貌:“威風談不上,林總有話直說吧?!?/br> 連楚憐都知道陳綿綿當年摔酒杯的事了——被初出茅廬的新人演員當眾摔杯子摔門,對于林總來說應該是很丟臉的,結(jié)果這人不僅記仇, 還把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糗事拿來和自己女朋友抱怨, 足見人品低劣,嘴也碎。 陳綿綿對這種人實在是沒什么好感。 林襄扯了扯嘴角,果然提了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當年咱們鬧過不愉快, 有點小誤會, 今天既然有緣相見, 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的請?zhí)廊挥行?,我的門也依然為陳小姐敞開,怎么樣?” 這語氣,和四年前說要出錢捧自己時一模一樣。一句“請?zhí)保痪洹按箝T依然敞開”,仿佛自己有了錢, 女明星就都該趨之若鶩,投懷送抱。而他放下架子施舍一個投懷送抱的機會,就是莫大的恩賜。 陳綿綿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笑道:“不怎么樣。” 林襄當即睜大了眼睛,怒意盡顯:“你別不識好歹,多少人想爬還爬不了呢?!?/br> 陳綿綿喉嚨里不禁泛上一陣惡心。她聽別人說過林襄,似乎是借著自己弟弟的扶持打拼出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對商機和風向的把握都很準確,但人品實在堪憂,情史也不怎么干凈。 成錦說林襄這些年對楚憐很專一,但如今看來,骨子里臟的人,對自己的伴侶也不會忠誠。 陳綿綿轉(zhuǎn)身欲走,卻忽然撞上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她抬頭,見到姜聞星身著藏藍色的西裝,帶著深灰色的豎紋線,低下頭與她相望。 姜聞星清冽的聲音傳來:“綿綿,讓你久等了?!?/br> 身后的林襄立刻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對他們笑道:“你們兩個果然搞在一起了。” 姜聞星面對他明晃晃的挑釁,抬起頭默默瞥了他一眼,而后道:“不要肖想你配不上的人。” 林襄愣了一下,目光在他和陳綿綿之間來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口不擇言:“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我配不上?” 姜聞星平日里不怎么說話,難得開口,卻比平時高冷的樣子還要讓人不寒而栗,甚至非常毒舌:“林先生,是你在求你口中的小明星關照你可悲的自尊心。另外,這幾年陪在你身邊的楚小姐,確實和你臭味相投,還望林先生不要拋棄佳偶良配,看著鍋里吃不到的天鵝rou流口水。” 林襄氣得臉都綠了,姜聞星這是把他和楚憐一起罵了個狗血淋頭,偏偏語氣禮貌得體,一個臟字都沒有,讓他連挑刺都無處下口。 林襄的五官差點擰到一起,可是姜聞星根本就不愿意理睬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你們姜家等著吧!” 說也說不過,林襄望著姜聞星的背影,拋下這句軟得站不住腳的威脅。 陳綿綿不太懂他們之間的關系和勢力,倒是真聽得有點擔心,下意識地問道:“姜聞星,他和你們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如果林襄真的會威脅到姜家,那姜聞星為了她和林襄撕破臉,豈不是…… 陳綿綿心里泛上復雜的暖意,而姜聞星聞言,只是說:“和我母親有關系?!?/br> 陳綿綿略帶驚訝,心提到了嗓子眼。 卻見拿出了手機,似乎在翻找著什么,而后對著微信聊天記錄念道:“他是……我母親……去年被炒掉的前任助理的哥哥,和我們家沒有任何商業(yè)合作,一條喪家犬罷了,可以晚點再收拾?!?/br> 陳綿綿:“……” 這個關系是不是有點遠? 陳綿綿懸著的心放下了,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姜聞星貼得太近,想起那天晚上的耳鬢廝磨,不由地向后縮了兩步。 姜聞星仿佛料到了她的反應,嘴角揚起一抹笑痕:“我是來道歉的?!?/br> 陳綿綿嘴唇動了動,想反駁些什么。 她確實想和姜聞星談一談,但并不需要他道歉。 兩個人做的糊涂事,沒道理讓一個人承擔。雖然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也是女人極為珍重的經(jīng)歷,但為此向姜聞星死纏爛打央求負責的丟臉事,她是做不出來的。 她只是向和姜聞星說清楚,好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如果姜聞星認真地喜歡她,她當然也要和自己喜歡了四年的人,好好地規(guī)劃未來。 然而姜聞星兀自說了下去:“道歉之前,要先賠禮。你先等著我的禮物,再聽我道歉,好嗎?” 姜聞星從前不會多問別人的意見,最近似乎緩和了不少。但陳綿綿不知道,柔聲細語地詢問意見的姜聞星,只是對她一個人。 他抬起頭,望向展會中央搭好的舞臺。再有半個多小時,拍賣會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