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歐陽克】第018章 楊家逃命,師徒?jīng)Q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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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斗星司 28/3/31 字數(shù):5877 此時,包惜弱一手緊緊拽著他衣衫,在楊鐵心懷里嘶聲拗哭,十八年的分離、 傷心和屈辱在這一刻一一涌上心頭,他再也不要離開眼前這個男人了,不要離開 了! 楊鐵心此時卻不敢稍動,他一肚子的疑問未能盡釋,卻又如何能與自己的發(fā) 妻嚎哭相認? 包惜弱抬頭看著眼睛直視前方的楊鐵心良久,臉上眼淚秫秫的流到他胸前衣 襟上,而一旁的完顏康驚的目瞪口呆,嘴里道:「這,這,這?!桂埵撬麖男C 靈聰慧、臨機應(yīng)變得心思極佳,這時卻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包惜弱柔聲道:「鐵哥……這些年,你樣子變了,我如今已認不出你的相貌, 但你這聲音,我……我卻至死也忘不了?!?/br> 楊鐵心看著懷中人兒,完全不顧周圍中人詫異的注視,芳口輕開,流著淚真 心相述,一張姣好美麗的臉龐十多年來未見的衰老半分,反倒增添了許多成熟高 貴。 此時一雙秀目又掃著他的面孔滿臉溫柔的看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無比, 毫無一絲作偽敷衍之色。眼前人兒依稀就還是十幾年前那個溫柔善良,和自己相 濡以沫的鄰村私塾家小女兒模樣。 不由得,十八年的相思之苦突然發(fā)作出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流滿面地 緊緊地回抱著包惜弱直哭出聲,嘴里嘶啞說道:「惜弱……這十八年來……我… …無時無刻不念著你?!?/br> 地祉發(fā)布頁4V4V4V點 . 包惜弱哭道:「我以為你死了,他們跟我說你被人殺了,老天可憐,你沒死! 你沒死!讓我終于又見到你面,如今就是讓我立時死了也便知足,鐵心,這么多 年……你過的還好么?」 兩人一時相擁流淚,就在這幾百人圍觀的街中傾心相認,互述衷腸,此時四 目相投,只有你我,哪里還會在意身邊人眾想些什么,說些什么。 場內(nèi)場外的人群都大聲鼓噪,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這個風霜滿面的 中年漢子居然跟金國六王府的美貌王妃糾纏不清了,于是圍觀人群中的好事之徒 個個來了精神,打哨的打哨,叫好的叫好,人們都對此事接下來的局面甚為期待, 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也有幾個王府的家奴眼看著場面不對,撒腿沖出 人群,向外奔跑回去報信的。 完顏康此時終于回過神來,迅速沖上前去奮力拉開自己母親,自己則擋在楊 鐵心身前,鼻中氣息粗重,心頭一頭亂麻,顫抖的指著面前的人道:「你……你 這個狗東西,居然……居然敢侮辱我娘,我……我要殺了你!」雙手握抓相錯, 發(fā)狂似的大叫,就待沖上前動手。 郭靖側(cè)步一轉(zhuǎn),已擋在楊鐵心身前,手中擺了個招式,要保護自己叔父,包 惜弱自后死死拉著完顏康的手臂,驚道:「康兒,康兒,你不能無禮,你絕不能 對他無禮!」 完顏康此時驚疑不定,心中只是暗自念道:他們說十八年前,是十八年前! 一時百感交集,隱隱的一個想法在腦中刮刀似的切割。 包惜弱果然在后小聲道:「康兒,他……這個楊鐵心就是你真正的父親!」 包惜弱的這番話場中眾人都聽得真切,場外人眾卻聽不到,瞧著場中那個大 金國趙王府的小王爺滿面驚恐的看著那個姓穆的漢子后退。 完顏康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騙人!你們騙人!我不是漢人!我才是不是 漢人!」指著王處一道:「是你!是你使得jian計!」又指著黃蓉、穆念慈和郭靖 道:「一定是你!是你們,你們想害我!你們設(shè)了圈套害我,什么比武招親,你 們費盡心思的設(shè)計引我入翁,我不上當,我才不會上當!」 穆念慈和郭靖此時都還驚疑不定,二人均非聰明之人,都還沒完全明白,這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而黃蓉都笑吟吟看著他也不說話,眼中卻已帶了同情之色。 完顏康戾目掃視場中,身子尤自顫抖不已,默默的掙脫了母親的手,突然掉 轉(zhuǎn)身子發(fā)一聲喊,拼命的分開圍觀的人群,向北遠去了。 包惜弱看著兒子如此,心中也是一陣難過,但她此時心中只有楊鐵心一人, 其他的就一時什么都已顧不上了。她原本就生性善良,數(shù)十年如一,心思尤為單 純簡單,見到丈夫還活在人世,就打算誓死相隨,絕不再被人拆散分離。 至于她目前身嫁王府,夫君是當今大金國的趙王完顏洪烈,自己的兒子能否 接受這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王府的一眾家將武師在側(c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和楊鐵心 猶豫,她也全然不管不顧,一顆心思只在丈夫這邊,如今是死是活都已不是問題, 只要是見到了十幾年日夜相思的鐵槍主人,自己的這番思念苦楚、每日枕邊的無 數(shù)眼淚,就絕不算白費。 地祉發(fā)布頁4V4V4V點 . 此時,黃蓉看著彭連虎等幾個王府怪客直盯著楊鐵心發(fā)愣,似乎一時拿不定 主意,適才又眼瞅著幾個王府的家奴匆匆忙忙的出了人群,想是回去搬救兵去了, 心中已知如果王府救兵到來,那可糟糕了,于是趕緊低聲對郭靖道:「靖哥哥, 我們快走,不能在此耽擱!」其實黃蓉心里倒是不關(guān)心包惜弱和楊鐵心如何,但 是很明顯這二人和郭靖大有淵源,而郭靖定然不會舍了二人單獨逃生,因此黃蓉 也不能舍了郭靖,此時當機立斷,立刻逃走才是真的。 王處一此時也是醒悟過來,對啊,現(xiàn)在不走,等會兒完顏洪烈的救兵到了, 那可當真走不了了,于是趕緊道:「對!這位楊……兄弟,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我們快走!」 一時之間,這一波人在王處一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展開了所謂的逃亡之路, 轉(zhuǎn)眼跑的沒影 而此時,彭連虎等人商議一番,喊來幾個親隨弟子綴著楊鐵心等人離開的方 向跟蹤,眾王府賓客這會拎不清此間的關(guān)系,沒有王爺?shù)拿睿筒荒苷娴纳锨?/br> 阻攔王妃動粗,只好在街中等候報信的家奴的消息,卻不敢自作主張。 …… 此時北風瑟瑟,漫天的大雪終于紛紛揚揚的飄落,場中兵器架已在完顏康和 郭靖的打斗中一片狼藉,只有那個寫著比武招親四字的紅色大旗折倒在一旁,雪 花飄舞間,布頭上字跡轉(zhuǎn)瞬被雪蓋的消失不見,只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中都皇城 就變得一片素白。 紛雪彌漫間,一個闊步獨行的中年道士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背上插著把黃 色絲滌的長劍,正走在另一處街口。 這道人撣落衣袖上的積雪,抬頭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一時詩興即來,口中 禁不住吟道:「暮日西去靄色陰,怒雪飄薰?jié)袢艘?,廣寒冰階猶覺冷,人間柳絮 待春開?!?/br> 又即淺笑一番,似對自己作的這首詩句甚感滿意,又喃喃自語道:「此間這 般景象,倒像極了十八年前臨安牛家村的一場大雪呢,只是物似人非,全不知各 自造化?!?/br> 嘆了口氣又道:「楊兄,郭兄,愿你二位在天保佑,護的你們那一雙兒男都 做個堂堂正正的漢子,終至一日能夠驅(qū)除這一方胡虜,還我北方這大好山河?!?/br> 這道人正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全真教長春子丘處機! 丘處機脾氣性子頗有些急躁,年輕入教時就是個好勇爭勝之徒,他師父王重 陽當年指派全真教掌教衣缽時,雖然大師兄馬鈺為人沉穩(wěn)恬淡,入門最早,歲數(shù) 也是七子中最大的一個,正是實至名歸,眾望所盼的下一代掌教人選。 王重陽卻還是為了二徒兒丘處機的性情大大可惜了一番,并道:要說我傳下 的拳法劍術(shù),依你的資質(zhì)性格,倒是能練得最好,不至負了為師以武為本,早年 間全力打造下的全真這門宗派。要放在二十年前,我必中意與你,一定要破格入 選,讓你傳了本教的衣缽。 但這些年來的一番際遇,卻直讓為師堪破了生死,知道這世間是非的由來, 教中的理念就大大不同于先時。 為師創(chuàng)教之初,雖結(jié)發(fā)出家,意欲跳出紅塵,但這個道士既做的不情不愿, 全真道派就有些名不副實的很,此后浸yin道藏典意日久,終于參透了「清靜無為」 四字的真諦,你這番性格,為師就不大看得慣了。 地祉發(fā)布頁4V4V4V點 . 但人之性子本自天成,沒有大的變故,卻也不好強自轉(zhuǎn)折,我這不是責怪諷 刺,又或是勸你改善,只是你得性子里既像極了二三十年前的王重陽,而那個王 重陽,就絕不能發(fā)揚我教現(xiàn)行的忘言弱訓(xùn)、正思誠心的教義。 丘處機當年聽了師父的這一番訓(xùn)示,雖聽得懵懵懂懂不大明白,反倒是得意 多于惶恐,他素來崇敬自己恩師,每每便有暗自效仿之舉。想到恩師早年暗自招 兵買馬,意圖翻轉(zhuǎn)北宋淪亡,顛覆金人大肆入侵河?xùn)|中原殘害漢人的風行,他自 認無那份輾轉(zhuǎn)乾坤的雄才大略,卻從小處入手,在江湖上勤于行走,快意恩仇, 刺殺漢jian亂臣,扶危濟困,要單憑著一己之力的與這亂世相爭,效仿自己師父早 年的夙愿。 可這一般作為,就全無了道家的風德,倒像個行俠仗義的遺朝豪士,因此就 有了雪夜襲敵與郭楊兩家相交,就有了與江南七怪十八年的賭約。 丘處機此時正急著前去大金趙王府,自有一番話要跟自己在此地的弟子完顏 康交待。 隨著與江南七怪的賭約逐漸接近,丘處機心中也是有些焦急,自己萬分辛苦 的在北地異族的王侯府第找到楊家子嗣,又為了能讓他們母子富足康安的生活, 這才強忍著憎惡之情并不發(fā)作,為了讓這個徒兒在言辭間對金人不露出絲毫破綻, 就連他的身世也一并瞞著,只是專心教導(dǎo)武功,盼望在江南嘉興的比試中能勝了 郭家子嗣,贏了這樁因頭,大大的出一口當年在法華寺被七怪無端阻撓,重傷在 身的惡氣。 他心中即是明知當時七怪并不知曉實情,也是受了朋友的蒙蔽才跟自己相斗, 而那個焦木大師也為此含恨而亡,這事原本就是誰也怪不得的。 丘處機自也不是那輩心胸狹小,睚眥必報的性子,可是這十八年的賭約卻也 實是太過有趣刺激,他爭強好勝的性子一時既起,就再收不回來,一門心思的就 想自己教出的徒弟能夠勝出。 完顏康平日在丘處機面前又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不把那般驕橫跋扈的紈绔子 弟的嘴臉顯露半分,打心里對他這個嚴厲的道家?guī)煾甘桥碌木o。因此丘處機就沒 怎么多想,只道橋到船頭自然直,只待比武完畢之日,再跟他好好紛說過往,痛 陳利害。 地祉發(fā)布頁4V4V4V點 . 而這完顏康本身既是漢人血脈,又是忠良之后,再憑著自己這個師父的名頭 壓著,他就總能轉(zhuǎn)的過念來,舍了這份富貴,老老實實離開中都,作自己的得意 徒弟。 丘處機一邊想一邊向前又疾走數(shù)步,突然發(fā)現(xiàn)皚皚白雪紛飛下,一個熟悉的 身形緩緩走來,定睛一看,卻正是自己在此番地調(diào)教多年的徒兒完顏康。 完顏康此時頭發(fā)肩頭滿是積雪,眼神呆滯,渾不知日月,只是昏昏沉沉的前 行,丘處機趕忙上前拉住他,怒聲道:「如此大雪天里,你穿的這般少,渾不愛 惜自己身子,又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在這街上失心瘋一般的亂走?你看看身邊 有你這樣行路的么?」 完顏康一愣,看著丘處機正在眼前跟自己發(fā)火,積威之下,不敢頂撞,心頭 卻尤感煩躁,盯著丘處機看了半天,夢囈般道:「那個最關(guān)心疼愛的父親不是我 的親生父親,我娘說那個姓穆的糟老頭子是我父親,我娘一定是瘋了,她一定是 瘋了,我不是漢人,我不是漢人,漢人都是沒用廢物,我怎么會是漢人?」 丘處機聽不大明白他這說的是啥,但聽他說漢人沒用,一時間怒氣勃發(fā),啪 的打了他一個耳光,厲聲道:「為師就是漢人,你這是在說我沒用了?」 完顏康捂著自己臉龐,也自覺說錯了話,歉意道:「我不是說師父你,我沒 那個意思……」 丘處機怒道:「本來我還想過些日子再跟你說的,但如今你居然說這番話, 我就說給你聽好了,你本就不是金狗家中的子弟,你的父親叫做楊鐵心,是的漢 人英雄楊再興的后裔,你也該姓楊,名字就叫做楊康,你的名字是我在你還在你 母腹中時就起好的,你還有個的義兄姓郭,叫做郭靖,你們兩個的名字和起來的 意思是讓你們二人長大后不忘漢人前宋靖康之恥,要記得徽欽二帝被擄之辱!」 完顏康盯著丘處機的眼睛直看,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做穢的端倪來,此 時雪下的尤大,兩人頭頂蓋了厚厚一層積雪,耳畔頸項間融雪成露,水氣氳氳繞 繞,丘處機眼光中不禁充滿了期待之色,希望自己徒兒聽了自己這番話,立刻就 能想的通了,不再仇視漢人,承認自己是個堂堂的漢人子弟。 完顏康從這個漢人的道家?guī)煾秆凵裰锌床怀鲆唤z偽詐的神情,終是心底信了 幾分,面容慘淡灰暗,掩不住的悲涼失望之色。卻突然跳后一步指著丘處機大聲 道:「你給我起了名字,你跟那個姓楊的漢人早有淵源,我是漢人?你從來沒跟 我說過我是漢人,我怎么又是漢人了,父親對我寵愛無極,自幼待我甚好,我一 定是他親生兒子!你們欺我母糊涂,我又年幼,因此想盡了詭計讓我上當,讓我 做不成趙王府的小王爺,對你們有什么好處了?你跟我說,你跟我說,我不是漢 人,我絕不是漢人!我是完顏洪烈的兒子,我叫做完顏康!」 丘處機被他一番話氣的說不出話來,一時悲憤交加,手掌高舉上前一步,就 要向他天靈xue擊去,完顏康毫不退讓,眼睛死死看著丘處機,嘴角上翹,厲聲道: 「你心中一定有了詭計,我說到你的痛處了,你才要殺我滅口,你在這中都城殺 了我,父王一定會派人盤查出來,然后搬兵攻打終南山,滅了你的全真教?!?/br> 地祉發(fā)布頁4V4V4V點 . 說到最后語音也自顫抖,他素來知道自己這個道家?guī)煾复肢E善怒,因此平日 間在他面前總是扮作一幅戰(zhàn)戰(zhàn)兢兢乖小子的模樣,實是相激不得,但此時他心中 也是狂怒無匹,十幾年的內(nèi)心構(gòu)架既倒,卻也有點不想再活的想法,臨死關(guān)頭就 非要逞一番口舌之厲,又盼真的憑此能嚇阻他收手不殺,放了自己回去,還能繼 續(xù)享受著即將失去的榮華富貴,還能繼續(xù)作王府小公爺。心頭思緒實是一團亂麻, 盤錯糾纏,矛盾無比。 丘處機看著完顏康倔強的臉孔,心頭浮起自己授藝與他的無數(shù)個晝夜,他自 不受他這番拼死相爭的威脅,只是暗自神傷,自己怎么會教導(dǎo)出這等是非不分的 弟子出來。一陣自怨自責下,就緩緩收了手掌,只是問道:「你娘呢?你帶我去 見她,讓我們把話都說清楚了,到時候是去是留,你就自己選擇!從此刻起,就 當我丘處機從再沒有你這個徒弟!」 完顏康見他不肯動手,只道是他終是怕了自己父親的大軍,心中對王府生涯 更是留戀,聽此話如實回答道:「他跟那幫比武招親的人向北走了,不知道去了 哪里?!?/br> 丘處機道:「那你跟著我一同去找!什么時候找到了,什么時候我們再說話!」 完顏康點點頭,心道無論你們說什么鬼話對我,我也自不信,尋了機會回去 找父王,我要讓父王帶大軍把娘從那個不知姓穆還是姓楊的家伙手里搶回來,再 把你們一幫大金國的叛賊全都抓起來,嚴刑拷打問問到底有什么圖謀! 大雪下的沒完沒了,不知何時能停,兩個曾經(jīng)親密無疑,數(shù)月前還在一起微 笑談?wù)摰膸熗剑缃駞s各自怨恨形同陌路的踩著雪一前一后,一路足跡的向北而 去。 丘處機跟著完顏康,兩人順著街道行走,回到比武招親的街口,大雪遍蓋了 足跡,路上已然一片雪白,再順著大路行走,沿途打聽,得知幾個時辰前,一撥 人行色匆匆的向北門而去,其中就有丘處機詢問的這位衣著華麗的貴婦。 丘處機腿腳加快,推搡著完顏康讓他加速趕路,他性情急躁,就想趕緊找到 楊夫人,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詢問清楚,把這筆前后過往的舊事趕緊說明白了。 兩人出得北門,在城外沿途尋找,又問了幾個正在屋前除雪的鄉(xiāng)農(nóng),順著他 們指點的方向走了一個多時辰,果然在前方密林處回龍觀方向隱隱傳來兵刃交接 的聲音。 二人急忙馳前相看,只見數(shù)百大金國王府精兵層層圍著一座觀門,幾個騎著 高頭大馬的親衛(wèi)簇擁著一名身著錦甲的大將。 觀門前,十幾個個武藝高強江湖裝扮的人士分開了兩個陣仗,正自翻翻滾滾 相斗,直斗的塵土滿布,喝聲連連。 完顏康見了馬上那名大將,口中大叫父王,突然一個箭步竄到近前,拉著他 的手不放,他天資雖然聰穎,但從小未經(jīng)挫折,凡事都有眼前的這個大金趙王為 他作主,此時年級既輕,受了這番倫常變故的刺激,心頭只覺著委屈凄苦,如今 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威風凜凜的父親才會真正待自己好,一時間,竟然連生母包惜 弱都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