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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還有一點兒,一會兒就行了。” 童翊怕他做到關(guān)鍵處不能打斷,沒再催。 實驗室里的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房間里變的越來越安靜,不知道人少了,還是感冒的勁兒上來了,李然開始有點發(fā)冷,頭也暈暈呼呼的。 他沒堅持太久,想趴在桌子上緩一會兒,至少把結(jié)尾做完,不想拖到明天。 童翊再抬頭的時候,李然已經(jīng)睡著了。 許健和陳昂出去買宵夜,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童翊過去把他電腦上的東西保存好,打算拍醒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給他披了件衣服,自己在他旁邊坐下來。 童翊又把書翻出來看了會兒,看著看著自己也困了,見李然沒有醒來的樣子,她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然是在一陣炸裂的頭疼中醒來的。 他做了夢,夢里冰河馬川混亂一片,只覺得頭痛欲裂,太陽xue都要炸掉了。 他費力的睜開眼,胳膊和腿都麻了,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恍惚,一瞬間竟分不清自己在哪兒。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出了很多汗,但卻冷的不行,渾身難受。 暖氣壞了嗎? 他費力向四周打量起來,意識混沌不堪。 他轉(zhuǎn)頭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是童翊。 她怎么會睡在這兒? 頭好疼,好冷,好難受啊。 他散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一會兒,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她靠過去。 他把頭靠在她肩上,柔軟溫?zé)岬母杏X傳來,比硬桌板舒服太多了。他像找到了一個出口和支點,開始無意識的不斷索取。 她身上好暖和,像個小火爐一樣。 李然伸出胳膊摟住她,把她往自己身上貼,越來越用力。 童翊終于被弄醒,她剛睜眼,就覺得有個巨大的東西掛在她身上。 不對,她哪兒撐得起這巨大的東西,是她自己快要被人從椅子里抱出來了。 童翊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這個巨物不是李然是誰? 童翊:“李然你怎么回事兒?!” 她剛要伸手去推他,手碰到他的臉,童翊心里一驚。 好燙! “李然?你沒事吧?你發(fā)燒了?!?/br> 李然整個人混混沌沌,聽到聲音后輕輕嗯了聲。 他手上的力道沒松,因為難受頭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像個尋找安慰的嬰兒一樣。 他的頭蹭到她頸窩出,呼出的熱氣讓童翊渾身發(fā)麻。 童翊欲哭無淚,手足無措,還夾雜著少女羞澀,他生起病來怎么像個巨嬰?。?! 童翊:“你……你醒醒,你把眼睜開,你先起來好不好?” 不好,李然用實際行動回答。 童翊用頸側(cè)的皮膚都能感受到他頭上嚇人的溫度,你抱倒是抱,關(guān)鍵我把你拉不起來?。?/br> 李然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大,終于連凳子也支撐不住,一滑之下,李然直接壓著她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童翊前后受擊,一條老命差點沒被壓走。 好巧不巧,剛買完夜宵回來的陳昂和許健,加上半路過來的穆琛,推門就看到這一幕。 三人驚的愣在原地,許健飛快看了一眼攝像頭:“你倆……這實驗室有攝像頭呢,控……控制點?!?/br> 陳昂:“我們……還進嗎?” 穆琛一言不發(fā)。 童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腦袋從李然的胸口下抽出來:“別走啊,他暈倒了,快過來!” 童翊都要哭了。 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上前,許健抬手在李然腦門上探一下:“臥槽,這都燒成電磁爐了!” 許健趕緊把夜宵放下,駕著李然起來,穆琛一只手把童翊拉起來,讓她站到一邊兒。許健想背李然,后來發(fā)現(xiàn)這貨身型有點壯,他撐不住,然后沖穆琛喊:“你過來,我背不動?!?/br> 穆琛臉上沒什么表情,走到前面,長腿一曲,背上李然就走了。 李然是徹底暈過去了,趴在穆琛身上一動不動。 許健緊跟著穆琛出去,童翊累的在原地大喘氣兒,陳昂猶豫著等童翊歇會兒陪她一起過去,趁空問她:“他暈倒,怎么把你壓地上了?” 童翊兔子似的警惕看陳昂一樣,臉?biāo)⒌囊患t:“……我怎么知道,我睡的好好的。” 說完小跑著趕緊走了。 我好無辜啊,他不會把我當(dāng)成他媽了吧?他怎么長這么大了還這么奶?生個病都要縮到人懷里嗎?我怎么抱的下他啊??! 估計能容得下他的懷抱只有祖國母親了吧,這個巨嬰。 陳昂盯著童翊的背影,一臉懵逼。 什么跟什么啊…… ☆、第 37 章 李然燒到了39度多,這閃閃發(fā)光的腦子差點兒就燒沒了。病毒性感冒加上壓力過大, 長時間不休息, 最后來了個大爆發(fā)。 半昏半睡,醒來的時候太陽當(dāng)頭照, 他瞇著眼睛,昨天僅存的意識還是他拼命抱著童翊取暖。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抱著童翊,但就是覺得很舒服,他當(dāng)時難受的要死, 抱著她就好受點。 這么想著, 李然心里稍稍有些心虛, 這算是趁火打劫嗎? 不過他也沒干什么, 可以被原諒吧?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躺在校醫(yī)院的病床上, 那應(yīng)該有人守在他身邊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李然樂呵呵的想著,滿眼笑意的朝旁邊看過去。 真好, 生病也蠻好的。 而后看到眼前的人,李然一愣。 穆琛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不怎么好,真的。 兩人隔空對視了三秒, 李然問:“童翊呢?” 穆?。骸案侯3鋈チ??!?/br> 李然:“干嘛去了?” 穆?。骸拔以趺粗?,談學(xué)習(xí), 談項目,談戀愛也有可能?!?/br> 李然面無表情道:“她今天上午考思修?!?/br> 穆?。骸爸滥氵€問我?” 李然別過頭去,相看兩厭。 病房里安靜了兩分鐘,穆琛涼颼颼的聲音響起:“童翊好抱嗎?” 李然轉(zhuǎn)頭。 穆琛:“你發(fā)燒還挺有特色, 暈倒了還能把人壓身子底下?!?/br> 李然終于知道穆琛什么意思,他也不回避,盯著他看了會兒,問:“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穆琛原本坐的挺正,一聽他這話,倒大大咧咧翹起了二郎腿,野性十足:“怎么著?” 李然:“沒怎么,挺好的。” 知道穆琛一直護著童翊,李然也覺得挺好,因為連他自己都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變壞了。 穆琛和李然不再說話,病房搞的比停尸房還凄涼。中午的時候許健過來才讓李然喘口氣兒,穆琛也不想多留,很快病房里只剩下許健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