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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景的八股文,一定要在別人花前月下的時候出沒嗎?第015章卻說蘭氏用過仙人烏發(fā)粥,愕然想起一件事兒來,說道:“明天是素桓回門的日子不是?看來我是糊涂了,差點把這事忘了。”說著又道:“走罷,趁著眼下天未黑,咱們幾個到庫房走一遭。”讓紅英取了鑰匙來,蘭氏挑出一份回門禮:“橙英來看,這禮妥當(dāng)不?”她不太確定,向奴婢問道。橙英道:“夫人備的禮,自是妥當(dāng)不過?!?/br>紅英也笑道:“是啊,這份禮夠貴重了,卻又不顯得俗氣,夫人置得好?!?/br>蘭氏這才心安,打發(fā)他們道:“那就送去吧?!?/br>“是。”紅英與橙英一人捧著一些,往隔壁兩位少爺?shù)脑鹤永锶?,回來時二人打趣道:“說給夫人聽,好叫夫人也笑笑,那桓少爺聽說回門二字,愣得跟什么似的,老半天回不來神兒?!?/br>說罷都笑著了。又說這邊廂,蘭氏備的厚禮送到跟前說是回門禮。蔣素桓當(dāng)場愣在那兒,想不起這茬兒來。夏俊輕笑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到,明天確實是回門日呢,我陪你回去一趟?!笨粗Y素桓又道:“夏家與蔣家離得遠(yuǎn),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桓兒兩天不曾歸家,怕是想家了吧?”蔣素桓道:“是想娘了,回去看看也挺好,不過這里才是家?!?/br>夏俊輕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蔣素桓想著明天要去見蔣夫人,便想著她身體好不好?上次吃的藥似是吃完了,不知道這次給她配點什么藥好呢。于是連夜在藥房搗鼓,直到夜深了才回到屋里睡覺。晚上自然沒有和夏俊輕親熱,幾乎是沾床就睡了。想到明天的日子,夏俊輕也體諒他,不曾因此感到被冷落。第二日出門,蔣素桓帶上蘭氏給的禮物,帶上自己制作的藥丸,與夏俊輕一同從城東出發(fā)。只稍小半個時辰左右,二人來到蔣家大門外。只見大門早已開著,蔣夫人身邊的丫鬟寶靈在張望。瞧見夏家的馬車抵達(dá),她便蹬蹬地跑進(jìn)去通報。蔣夫人不稍片刻迎出來,拉著蔣素桓的手上下打量,莫不是諸多感觸:“可算是回來了?!庇值溃骸扒浦娛萘耍谙募页缘昧?xí)慣嗎?”蔣素桓哭笑不得:“您又錯覺了,我這才走了兩天,哪里就瘦了?!?/br>蔣夫人道:“緣何才兩天,我就想你了?”蔣素桓聞言微笑:“也特別想您。”同時把夏俊輕讓到跟前來,與他介紹道:“這是我娘。”再對蔣夫人道:“這是夏俊輕?!?/br>“岳母。”夏俊輕萬千緊張,上來一大拜。蔣夫人笑岔了氣,忙道:“不必不必,咱們不講究這些,快跟我來。”蔣夫人一手牽著一個,把蔣素桓和夏俊輕領(lǐng)進(jìn)家門。劉旺抱著一堆禮物,跟在他們后邊兒走來。聽聞蔣夫人在前頭喋喋不休,劉旺心下感概,她果真是個愛子狂魔,他家少爺也才出了兩天門呀。“父親不在?”幾人走進(jìn)屋里,并不見蔣茂生,蔣素桓于是問道。蔣夫人神情苦悶道:“別提他了,說是跟你大哥去給祝師傅拜壽。”那祝師傅,就是蔣素桓的大哥蔣澤峰的夫子。蔣茂生不甘心老蔣家一輩子是商賈,他見大兒子讀書天賦好,欲意讓大兒子走科舉一途。蔣素桓問道:“這位祝師傅學(xué)問怎么樣?廉州城可有比他更好?”蔣夫人道:“能讓你父親欣喜若狂,學(xué)問應(yīng)該是好的,不過學(xué)問好名氣大的比他多了去了?!币蛱蹛坌鹤拥木壒剩Y夫人看不上蔣茂生和蔣澤峰推崇的東西,當(dāng)然,那父子倆也不管她就是:“廉州七儒都沒他的份,想必也不是什么人物?!?/br>說罷招呼夏俊輕:“俊輕來坐?!庇譄o奈笑道:“家里的規(guī)矩讓你見笑了。”夏俊輕連忙搖頭說不敢:“岳母言重了,您不嫌棄小婿,小婿感激萬分?!闭f罷,又想起身對蔣夫人來一個大拜。蔣素桓拉住他,令他坐下:“你呀,別丟人現(xiàn)眼了,坐好?!?/br>蔣夫人噗嗤一笑,掏出帕子掩嘴道:“哎喲,桓兒你家這口子,我瞧著他好,比夏俊璽好。”她瞧著夏俊輕那忐忑模樣,越瞧越樂呵。照她說呢,蔣素桓不缺吃穿花用,性格又任性嬌慣,找到夏俊輕這樣兒的男人做丈夫,沒準(zhǔn)是個福氣也說不定?夏俊輕尷尬一笑,畢竟沒想到岳母會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上提起蔣素桓的老情人,這得多尷尬。蔣素桓輕咳一聲,提醒蔣夫人想起這茬兒來,連忙掩嘴干笑。但見夏俊輕只是尷尬而沒有不悅,料想這孩子是個忠厚老實的,絕不會欺負(fù)自家孩子,于是越看越滿意。擔(dān)了好些日子的心也終于有著落了,換而來之的就是一種淡淡的虛空感。蔣夫人道:“瞧我這張嘴,說錯話了?!庇值溃骸皝韥恚吡艘簧衔?,吃點茶水點心,再陪我說說話。”……在蔣家陪蔣夫人吃了一頓午飯,二人被趕著回去了。說是回門這天要早回家,不然以后夫妻常吵架。這是哪門子的根據(jù)?蔣素桓沒聽說過,夏俊輕也不懂,他只是疑惑罷了,兩人一同坐馬車時說道:“桓兒的家人,似是與我家一樣呢。”蔣素桓說道:“怎么會一樣呢,你家風(fēng)起云涌,我家是死氣沉沉?!币患宜目诜謨膳?,他和蔣夫人一頭,蔣茂生和蔣澤峰一頭。都是血脈至親,其中沒有利益沖突,卻都能鬧到這種地步。“莫要傷心,你還有我呢?!避P躇片刻,夏俊輕握住蔣素桓放在膝上的手,厚著臉皮說道。“哪兒就傷心了?!笔Y素桓并不傷心,他又不是真正的蔣素桓,心里沒有蔣茂生這些人,他心里只有一片愛子之心的蔣夫人罷了。至于夏俊輕么,這只毛絨絨暖人心的小毛兔子,他笑道:“是啊,還有你?!?/br>他的承認(rèn)無疑是甜言蜜語,令夏俊輕心兒亂撞。“桓兒這般的人,沒想到會嫁給我呢?!钡吐暤馈?/br>“我也沒想到?!笔Y素桓確實感概,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的伴侶應(yīng)該是個獨立精明的干練女性。“那么……”“對了。”蔣素桓問道:“廉州七儒是誰?你可曾聽說過?”夏俊輕說道:“廉州七儒我聽說過的?!?/br>“他們何在?”夏俊輕搖頭,說不出來。蔣素桓點頭道:“也罷,不急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