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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桓一邊替他正理儀容,一邊說道:“距離明年會試還早,謝師宴玩了,再打點打點,咱們就回家去,明年直接上京。”“好?!毕目≥p再次緊緊抱住蔣素桓:“有你我很安心,是你陪著我,我才……”“傻瓜?!笔Y素桓伸手過去,抹掉兔子的淚痕。這個人究竟想誰呢,蘭氏雖然是女性,可是神經(jīng)比夏俊輕堅韌多了,心內(nèi)其實是個很強(qiáng)大的人。難道是像他過世的父親?蔣素桓想不明白,只好繼續(xù)安慰夏俊輕:“好了好了,你再這樣我要笑話你了?!?/br>“不許你笑話我?!毕目≥p聲音嘶啞地說道。“我一定要笑呢?!笔Y素桓笑著問。“我就哭。”夏俊輕不要臉了,反正在蔣素桓面前他也沒少露出脆弱一面。“……”蔣素桓服了他,郁悶不語。接下來,夏俊輕跟考中的學(xué)子們一起參加謝師宴,一起參加各種活動,算是提前跟未來的官員同僚們聯(lián)絡(luò)感情。誰也不敢說,身邊的人不是未來的大臣,提前拉攏好關(guān)系還是必要的。夏俊輕經(jīng)過一番學(xué)習(xí),對這些人情世故總算是沒那么白目。加上他好相處的脾性,倒是結(jié)識了幾個意氣相投的同學(xué)。回來興致勃勃與蔣素桓說道,把他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倒豆子一般通通傾訴出來。這樣的夏俊輕,顯得活潑多了,比以前的沉靜溫和多了幾分朝氣和跳脫。“你高興就好,要不多留兩天,你和同學(xué)出去玩兒?!笔Y素桓問道,他自己在這邊也沒有閑著,每天有事情做。“不好,若是我跟你去,那還好?!毕目≥p坐在他身邊,擠著他說。“想得美,你要是沒正事要做,我們就回去了。”蔣素桓說道。“也好,咱們走了好幾個月呢,眼看著又要過年了呢?!毕目≥p笑道:“明個去逛逛,給母親和師傅買點好東西?!?/br>蔣素桓笑道:“你有多少錢,能賣多少好東西?”他這幾個月,帶著青牌到處行醫(yī),倒是賺了不少藥錢。“現(xiàn)在沒錢……”夏俊輕嘆了口氣,感嘆錢是好東西:“桓兒,我以后會努力賺錢的?!?/br>“哦,怎么賺,做貪/官?”蔣素桓打趣道:“你不知道只有貪/官才賺錢的嗎?清官都是窮人?!?/br>夏俊輕睜大眼睛:“真的?真有此事?”想必是蔣素桓的說法,刷新了夏俊輕的三觀,夏俊輕一直以為做官就有錢呢。“那是當(dāng)然,朝廷給的那點俸祿,還不如開個藥鋪比較賺錢?!笔Y素桓真心說道。“……”夏俊輕想了想,可憐兮兮地說道:“原來做官這般不中用,如此說來,以后還是要桓兒養(yǎng)我?!彼缃袼闶侵懒耍帋熣媸呛脰|西呢。“不過你也別灰心,等你做到了內(nèi)閣大臣,估計就有錢了?!笔Y素桓給了他一個目標(biāo)。“嗯?!毕目≥p念叨著內(nèi)閣大臣四個字,在心里牢牢記住。本來想著過個幾天沒有什么事,便準(zhǔn)備收拾行囊回家,奈何途中出了一件事情,令夏俊輕和蔣素桓都驚疑不定。原來是這樣的,夏俊輕被同榜邀請出去應(yīng)酬,說是去見一個內(nèi)閣大臣。夏俊輕剛剛聽蔣素桓提起內(nèi)閣大臣,心里頭對這四個字十分敏感,便分外有興趣。不過他們這些學(xué)子,只算個舉人,想跟內(nèi)閣大臣寒暄還是太不實際了些。因此都是坐得遠(yuǎn)遠(yuǎn)地,隔著好些人才能看上一眼。夏俊輕本來以為不會有機(jī)會與內(nèi)閣大臣說話,誰曾想那位大臣竟然朝他們走來。與一桌子今科的舉人們親切寒暄,真是令人驚喜。夏俊輕羞澀歸羞澀,倒也跟內(nèi)閣大臣說上了幾句話。最后那大臣向他問道:“俊輕不是本地人士,那是哪里人士?現(xiàn)在又住在何處?”夏俊輕連忙一一作答,順便在心里佩服得緊,這位大臣真是親民和藹,完全沒有架子可言。回去以后,夏俊輕把這事當(dāng)成一件好事,跟蔣素桓分享出來。那時蔣素桓也只是笑笑,說他遇到了一位親切的內(nèi)閣大臣,僅此而已。誰知第二天上午,門外來了位令他們驚訝萬分的客人,就是那位內(nèi)閣大臣余大人。“貿(mào)然來訪,真是抱歉?!庇啻笕诵θ莺吞@地向他們道歉道。夏俊輕簡直就是傻了,呆在那兒手足無措:“大大,大人?”還是蔣素桓淡定一些,連忙把余大人請進(jìn)屋里來。一個內(nèi)閣大臣,突然來拜訪一個新科舉人,這其中要說沒有事情,他是不信的。“大人請用茶。”蔣素桓去泡茶端來,順便朝著仍在發(fā)呆的夏俊輕虛了虛,讓他趕緊回神。“余大人,您怎么會來?”夏俊輕很疑惑,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說你是廉州人,我對廉州很感興趣,特地來問問,那邊的風(fēng)土人情如何?”余大人笑容未減說道。“原來是這樣?”夏俊輕作恍然大悟狀,連忙組織語言,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給這位內(nèi)閣大臣參考參考。“大人,廉州以藥聞名,不知道大人對藥材有沒有興趣?”蔣素桓隨口插話,實則一直在觀察這位余大人,他覺得來問問廉州風(fēng)土人情什么的理由,簡直毫無說服力。“這位是?”余大人好像這才看見蔣素桓。“回大人,他是在下的內(nèi)子,是一名青牌藥師。”夏俊輕說道,無論在誰人面前介紹蔣素桓,他都是自豪的。“你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娶親了呀?”余大人胡須笑笑,對蔣素桓上下打量,點頭贊賞道:“這么年輕的青牌藥師,真是令人驚訝嘆服?!庇值溃骸翱匆娔?,便讓我想起了一位天賦極高的藥師?!?/br>“大人過獎了?!笔Y素桓說道:“不知哪位藥師是誰?”余大人沉默了良久,說道:“他叫任兼?!?/br>蔣素桓心頭一跳,卻早有預(yù)料,不算特別驚訝。倒是夏俊輕很驚訝:“任兼?大人你認(rèn)識他?”余大人也很驚訝:“怎么,你們也認(rèn)識他?”蔣素桓看了看夏俊輕,點頭道:“有過一面之緣,并且對我有恩?!?/br>夏俊輕連忙說道:“對我也有恩?!币皇侨渭娼o他推薦了陰山居士做師傅,他只怕還沒那么快進(jìn)步呢。“……”余大人定定看和夏俊輕,像在確認(rèn)什么東西,最終嘆了口氣:“這是巧合還是蹊蹺,夏俊輕你可知道,你的面容長得與長河公主有六分相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