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她懷抱著那塊靈牌,支撐著她含辛茹苦地養(yǎng)育大我。在我剛剛懂事的年紀(jì),一天給我說好幾遍,說我父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很了不起的人。我從小就敬仰那樣的父親……”夏俊輕說著說著,哽咽失語。“不哭,母親不缺他一個人的愛,我們回去以后,實話告訴她,不該隱瞞他。”蔣素桓低聲說:“母親堅強著呢,更何況身邊還有你我。”“……”夏俊輕握住蔣素桓的手,點點頭,是啊,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誰來參與。第二日一早,一輛馬車不徐不疾地走出京城,前往廉州。現(xiàn)在四月初,夏俊輕的上任日期是五月,時間只夠回一趟廉州,然后馬上又要起程。二人回到廉州之后,被當(dāng)?shù)氐母糜恿?。今后就是同僚,出于前輩對晚輩的愛護也好,有意結(jié)交拉攏關(guān)系也好,夏俊輕必須要面對這些應(yīng)酬。其余的事情只能由蔣素桓擔(dān)任,他回到夏家大房,先跟蘭氏見個面,再去華氏那里走過場。夏俊輕考上進士的消息,廉州城早就帖了告示,夏家人全部都知道。如果是以前的夏俊輕是只不咬人的兔子,那么現(xiàn)在的夏俊輕就是只要尖嘴利,不好招惹的兔子。華氏和夏家進來元氣大傷,對大房的崛起,他們無力阻止。“如今看來,是我們太心慈手軟?!比A氏嘆著氣說道。“母親,事已至此,我們只怕是無能為力了?!毕挠恿匾哺鴩@氣,同時暗恨自己的兒子不夠努力:“要是俊璽能爭氣一點,豈會讓大房占盡先機?!?/br>“哼,你別光顧著指責(zé)俊璽,你自己當(dāng)初要是肯下苦工,也不至于一事無成?!比A氏護著自己的大孫子,不果提起夏俊璽她也是肝疼:“聽說那丫鬟有孕了,俊璽這做的什么事兒……”他們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外人一干人看著呢。這個孩子肯定不能留,可問題是華氏之前失去了一個曾孫子,心疼得不行,現(xiàn)在自己身體不好了。做夢都想在臨死之前抱上曾孫。所以這孩子是去還是留,現(xiàn)在成了華氏的心病。“要是母親實在舍不得,就去母留子唄。到時候養(yǎng)在彩瑩名下也就是了?!毕挠恿毓緡伒溃骸安尸擃^一胎就滑掉,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華氏瞪了夏佑霖一眼,不過這個事華氏也在擔(dān)心,要是薛彩瑩不下蛋,他們夏家的香火怎么續(xù)下去?“也罷,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br>“是,那……大房那邊,母親準(zhǔn)備怎么樣?”夏佑霖問道,現(xiàn)在大房崛起了,他就慫了,凡事都得華氏拿主意才安心。“能怎么樣?還能吃了他們不成?”華氏沒好氣地說道:“他們遲些要去上任,就這樣走了也好。”明知道斗不過了,只希望以前的舊事可以就此不提。華氏的算盤打得很好,蔣素桓卻不想就此放過他們?;貋砹莸牡诙欤Y素桓和夏俊輕聯(lián)名,在當(dāng)?shù)馗酶鏍钕挠恿?,買兇弒親。當(dāng)府衙派人來提夏佑霖的時候,整個夏家?guī)缀醵挤序v了。蘭氏驚聞此事,也是十分憤怒,直接前去府衙圍觀升堂會審。華氏聽聞此事,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被丫鬟扶進內(nèi)間灌藥扎針。“天吶,怎么會這樣?我家老爺怎么會……一定是冤枉的!”尉氏感到天都塌了,這可是大事!夏俊璽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聽聞對方證據(jù)確鑿,他們?nèi)绾文苊撋恚?/br>“這都是一兩年前的事了,誰知道是真是假?弄幾個人證就說是證據(jù)?這未免太兒戲了?”華氏醒來后,由夏俊璽扶著去府衙,堅決不能失去夏佑霖!到了公堂上,本府的趙大人念在華氏年老,又是世家老夫人,便讓她進來說話。華氏近來就說,這些證據(jù)都是假的,不能判定夏佑霖做過買兇之事。“一切人證物證都指認(rèn)是夏佑霖買兇弒/殺侄兒和侄媳,你若是冤枉的,就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你沒有這樣做。”趙大人指著下面跪著的認(rèn)證,已經(jīng)當(dāng)時強盜所寫下的證詞說道。上頭清清楚楚,時間什么都精確到幾刻鐘,由不得夏佑霖不承認(rèn)。“我兒子沒有做過!”華氏拄著拐杖,在堂中擲地有聲地說道。趙大人聞言,直接讓中間人賴某說話:“你告訴這位夫人事實為何?!?/br>“是,大人?!敝虚g人賴某說:“當(dāng)日夏家二老爺夏佑霖親自來找我,說有件事請我?guī)兔?。事成之后愿意給我二千兩銀子。我一聽這么多,心想應(yīng)該是件大事。果然夏佑霖說,要殺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他沒有說,和我約好之后,他便回去等待機會。過了幾天他告訴我,這個人已經(jīng)出城了,叫人帶人去截/sha。后來截/sha未成,他給了我二千兩銀子做封口費。”“你胡說八道!”華氏高聲否認(rèn)!“夏家老夫人,請安靜。”趙大人拍了拍驚堂木,對夏佑霖問道:“夏佑霖,你可承認(rèn)賴某所說?”夏佑霖說道:“草民不承認(rèn)?!?/br>趙大人說道:“你有何證據(jù)證明,你在當(dāng)日沒有去找賴某?”夏佑霖說:“我妻子尉氏可以證明?!?/br>趙大人說:“這個認(rèn)證無效,需得不是親屬才能作證?!?/br>夏佑霖苦思冥想說:“我們房里的丫鬟巧靈可以作證?!?/br>趙大人說:“傳巧靈上堂?!?/br>聽聞要傳巧靈上堂,尉氏死死掐著巧靈的胳膊:“好巧靈,這次老爺就靠你了,要是你做的好,回來我給你五百兩銀子,還會放了你的賣身契,你自個好好想想?!?/br>巧靈抿抿嘴,有些害怕地低頭不說話,很快就被官差帶走。“丫鬟巧靈,你是否能證明,你家老爺當(dāng)日未曾離開夏府?”趙大人對巧靈問道。巧靈怯生生地看了看滿公堂的人,然后搖搖腦袋瓜子說:“回大人話,奴婢不太記得了?!碑吘惯^去一兩年了,她確實不記得。趙大人聞言,對夏佑霖說:“人證說她不記得,你是否還有其他人證物證?”夏佑霖絞盡腦汁,可越是心急,越拿不出辦法來。“大人?!笔Y素桓適時開口:“既然他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清白,而我們已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他買兇弒親,于是是否可以判決了?”夏佑霖一聽就慌了,連忙喊道:“不不,大人,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蔣素桓說道:“想再多也是徒勞,因為你做了就是做了。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