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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看著他們。“咳咳,佑爭媳婦,是這樣的……”六叔公支支吾吾地說道:“有一件事,想與你說明白,只望你不要生氣?!?/br>蘭氏說:“長老們有什么事且說罷,無妨。”六叔公又咳了咳,實在沒法拖著了,才開口道:“哎,造化弄人,其實當(dāng)年……佑爭并沒有死,他……”蘭氏見他說不下去,自己借口道:“他去了公主府當(dāng)駙馬爺,還成了紫牌藥師,對嗎?”“咳咳咳……”眾人一陣驚訝,紛紛睜大眼看著蘭氏道:“你早就知道了?那俊輕他?”“沒錯,我們都知道。我還知道,他此次回來,想繼續(xù)繼承夏家,嗤,還想要回媳婦兒子。”蘭氏好笑地道,神情雖然堅毅,但不難看出其中的苦澀。各位長老也看見了,所以他們才不好意思,就有人勸說道:“佑爭媳婦啊,當(dāng)年確實迫不得已,也不是佑爭自己能做主的,那可是皇家公主?!鳖D了頓又道;“佑爭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母子的安危,為了夏家的安危?!?/br>在普通老百姓看來,皇家還是很可怕的。蘭氏不怪長老們?yōu)橄挠訝幷f話,她說道:“他要如何我管不著,但是各位長老們,我的丈夫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在我心里死了。以后不會再有夏佑爭,就算他回來,對我而言也是個陌生人?!?/br>“這,怎么能是陌生人呢,他始終是你丈夫啊,俊輕是你們的孩子呀!”長老們說道:“現(xiàn)在佑爭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是好事嗎?你們一家團聚,不比什么都好?”“長老們不必勸說,我說過不管他回不回來,總之我丈夫已經(jīng)死了?!碧m氏堅持地說道,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哎,佑爭媳婦你,你怎么就這么倔呢,我們就不明白了,難道他活著不好嗎?你就是要說他死了!”長老們很是不理解蘭氏的想法,之前夏佑爭叫他們來做說客,他們還不一頭霧水。媳婦是夏佑爭自己的,難道還需要別人去說明,他自己過來說不是更好嗎?“長老們,明天我們一家就要去青陽縣上任。此后夏家如何,自有你們?nèi)ゴ蛩?,他回來也好,不回來也好,與我們無關(guān)?!碧m氏再一次說明。“佑爭媳婦,你這樣說未免絕情了些。你莫要忘了,俊輕是我們夏家子嗣,不是你說了算。”六叔公說道:“讓俊輕出來,我們跟他說。這孩子二十幾年沒見過佑爭,現(xiàn)在佑爭回來了,正好夫子團聚?!?/br>“不,我不想跟他團聚?!毕目≥p從門外走進來,身邊跟著蔣素桓。“俊輕?”長老們驚訝地很,這孩子怎么會這樣:“那是你父親啊,他還活著,你為什么不想跟他團聚?”他們就不理解了,為何一個兩個都這般抗拒。“不想就是不想,我不喜歡他?!毕目≥p這個答案,跟耍賴差不多,不想就是不想,但是卻很直接地表示出自己的不喜。“你,你又沒有見過他,何必這么果斷!”老伙伴們真的不明白。“看來他請長老們來做說客的時候,什么都沒跟長老們說清楚。”夏俊輕說道:“各位長老,其實我早在京城的時候就見過了他,彼時他還是公主的駙馬爺?!?/br>長老說道:“俊輕,你是不是怪你父親做了駙馬?”夏俊輕搖搖頭:“我什么都不怪他,那是他的選擇。而我們……”他看著蘭氏,握緊身邊就是的手掌說:“我們也有我們的選擇?!弊詈髮﹂L老們鞠躬說道:“還請長老們不要再勸說,讓我們明天安心地去上任?!?/br>如此鄭重,如此堅決,長老們既感到唏噓,又感到十分遺憾。“你們果真,一點都不想接受佑爭?我們這群老家伙真的不明白。”他們這樣感嘆,不過卻不再繼續(xù)勸說,只是說道:“那我們就將你們的意思轉(zhuǎn)達給佑爭,哎,讓他自己打算吧?!彼自捳f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去斷這件事。“謝謝長老們?!毕目≥p和蔣素桓一起說道。長老們走出大房院門,看見夏佑爭站在那里等待。此時的夏佑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喬裝之前的樣貌,與二十多年前的夏佑爭相比只是蒼老了一些,依稀還是認得出來他年前時的風(fēng)采。“各位長老,她如何說?”夏佑爭向前走了兩步。“哎,佑爭啊,我們以為你媳婦會高興你回來,豈止……”六叔公搖搖頭嘆氣道:“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一家子都不愿意。你,你呀,你自己進去說罷。”其他長老也是這個表情,都不理解得很。“是這樣嗎?”夏佑爭早已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聽聞蘭氏不愿意接受自己,還是感到悲傷。長老們拍拍夏佑爭的肩膀,漫步離去。夏佑爭在門外站了站,慢慢走了進去。走到蘭氏院子之前,卻被丫鬟橙英攔住,問道:“閣下是何人,這里是府中女眷的院子,外人不許進入?!?/br>夏佑爭深深地望著蘭氏住的院子,嘆氣道:“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你已對我厭惡如斯。”還記得當(dāng)初的新婚情濃,還記得他離開時,蘭氏的眷戀。想到此地,夏佑爭目光悲哀。一步錯,步步錯,想再回頭竟然用了二十多年。“沁如,你既然心恨我,就出來見見我?!?/br>蘭氏在內(nèi)里聽見夏佑爭的喊聲,心緒有些發(fā)堵,幸而身邊兩個孩子在安慰她,說道:“母親放寬心,他的糾纏沒有任何作用,我們不會被影響?!?/br>“這些年,我欠你良多,你打我也罷,罵我也好,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從未愛過公主。”夏佑爭說道:“我與公主從來不是夫妻,我的妻子只有一個?!?/br>蘭氏憤然站起來,進入內(nèi)間把夏佑爭的牌位拿在手里,她說道:“這個院子里,該還給他的東西只有這塊牌位,還是我的憤怒。”蔣素桓鼓勵道:“去吧,我們支持您?!?/br>蘭氏深呼吸了兩口氣,提著裙擺走了出去。昔人如故,還是那么美好。夏佑爭看到蘭氏,目光怔怔地。“還給你?!碧m氏動了動手,一塊品牌滾到夏佑爭腳下去。夏佑爭彎腰撿起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靈牌,他……“對不起,沁如,是我對不起你?!毕挠訝幧钌铋]上眼睛,沒有什么比這塊靈牌更戳人心。他的那些苦衷,和這些年的苦悶,通通說不出口。“你走吧?!碧m氏說道,平靜地猶如湖面。“沁如,入公主府并非我所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