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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充分必要的條件了。排隊的人太多,有人不小心用推車撞到了曲靜深,他一下沒站穩(wěn),手里的鍋嘭一聲掉在地上打著旋兒,許多人的目光被響聲吸引過來,曲靜深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蹲下來撿東西。那種與人群格格不入的表情,讓景澤皺了下眉頭。他身邊的小帥哥問:“哥,怎么了,碰到熟人了?”景澤下巴往曲靜深方向抬了下:“喏,你覺得他帥還是你帥?”“哥,你說誰帥就是誰帥,那邊兒人排的少,要不過去你們說句話?”景澤跟摸寵物似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喲,真懂事,哥今晚巧克力沒白給你買。”曲靜深還沒站起來,就看到一雙大腳站在自己跟前。他下意識地抬頭瞧了瞧,景澤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進(jìn)入視線。景澤假裝驚訝:“咦,這不是兔子么,買這么重的東西,不知道推個車子么,小傻瓜喲。”曲靜深笑了笑,看到他身邊站著個大學(xué)生似的男生,心里就知道他倆啥關(guān)系了。正好此時隊也快排到他了,他忙起身,把自己的東西放柜臺上。景澤跟在后面,把購物車?yán)飵缀星煽肆Ψ拍莾?,臭屁地顯擺自己剛買的錢包。咦?怎么沒帶現(xiàn)金…他伸手指戳戳兔子:“喂,我沒帶錢,先借你的?!彼磉叺男浉缑嗣诖职咽址畔铝?。曲靜深沒吱聲,默默地把那幾塊巧克力往自己東西那邊推了推。等到他付錢的時候,收銀臺的小姐笑著說:“總共一百五十三,您是付現(xiàn)金,還是刷卡?”曲靜深驚訝地看著她,他自己的東西拿的時候就算好了,不到八十塊錢,這幾塊破巧克力竟然七十多塊?!他有點尷尬地拿著手里的一百塊錢,臉很紅。景澤壞心眼地偷著樂,把那幾塊巧克力拿開。曲靜深紅著臉付了錢,找回的零錢卻被景澤一把奪走,他隨手拿了塊巧克力,柜臺小姐說:“買一塊整好。”景澤朝身后的小帥哥聳肩:“哥力不從心,你還是找別的哥們吧~下回見哦,哥先走一步~”那小帥哥沒啥表情,心里納悶:不都說這小少爺挺闊氣的,怎么連個巧克力都買不起?切,沒錢學(xué)人釣啥凱子?。?/br>曲靜深提著東西從超市出去,外面地上已經(jīng)積了很厚的一層雪。景澤在后面先是吹口哨,又是裝模作樣地哼歌,曲靜深一點也不配合,連頭都沒甩一下。景澤說:“喂…”曲靜深咯吱咯吱地踩著雪,他腳尖都快凍掉了,手更是凍的發(fā)麻,耳朵和臉都是紅的。景澤快走幾步趕上他:“喂,兔子,小爺剛叫你沒聽見?兔子耳朵白長這么長了?”景澤仗著曲靜深騰不出手來,他使勁擰了一把兔子耳朵,得意地笑。景澤說:“兔子,哥老遠(yuǎn)就看見你了,不知為啥可想欺負(fù)你了!哎呀,你別踹…”曲靜深抓狂,差點沒拿鐵鍋蓋他頭上。以前從沒有人主動接近過他,敢情天憐可見,這貨是還債來的?曲靜深把干脆把鍋往地上一撂,不走了。景澤拆開手里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后吐在地上。曲靜深:“……”景澤拿著巧克力往兔子嘴邊送:“來,兔子,哥喂你吃胡蘿卜~可好吃了,可甜了~~”曲靜深又好氣又好笑,他沒有吃,巧克力屑落在嘴角,他下意識地舔了舔,有點苦,又有點甜,原來這就是巧克力。景澤一手扯著一個兔子耳朵:“來,跟哥說,哥是不是萬人迷,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曲靜深伸出拇指朝地面指了指,然后指了指景澤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搖搖手。景澤:“你愛我愛的心都沒了?兔子,不用這樣,哥知道很多人愛哥,可是哥不是隨便的人!”曲靜深心思:這是哪兒養(yǎng)出來的奇葩?果真是不食人間疾苦的少爺。景澤伸手勾住曲靜深的肩膀說:“你說哥咋就這么愛欺負(fù)你呢,你就是只農(nóng)村土兔子,穿的土不啦嘰的,臉凍的猴屁、股似的…”曲靜深扛起鍋走人,景澤的車還停在附近,可就是懶得去開。景澤就這樣一路跟到曲靜深剛租的房子樓下,不知誰家頑皮的小孩在那堆了個雪人,圓滾滾的腦袋,大大的團(tuán)子肚,兩個干樹叉支在一邊當(dāng)胳膊。景澤摸著下巴打量一會,奪過曲靜深手里的鍋,扣到雪人頭上,又在雪人肚子上插了個樹枝,并題字:露著唧唧的將軍兔。曲靜深:“……”景澤說:“兔子,哥第一次這么浪漫,來,親個嘴應(yīng)應(yīng)景。別拿鍋…”作者有話要說:景爺很欠虐。第九章小霸王曲靜深抱著鍋上樓,不搭理景澤。景澤蹭蹭地跟他屁、股后面,曲靜深回頭瞧了他一眼,他爽利的頭發(fā)上粘著幾片細(xì)碎的雪花。他今天穿的休閑服,活脫脫的一個大男孩。曲靜深心思,如果他比自己小幾歲,干脆認(rèn)他當(dāng)?shù)艿芩懔?。他想著想著又在心里哂笑一下,這樣的少爺哪是他能高攀的起的?曲靜深把東西放下,取出鑰匙,打開生銹的門鎖。景澤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等看清空蕩蕩的房間后又呆立在當(dāng)場。他跟個委屈的小孩似的,扭頭看曲靜深:“兔子,這就是你的窩啊,怎么跟要飯的似的?嘖,這鐵皮暖瓶我打六歲就沒見過了,還有這這這…”景澤指指地上的洗臉盆:“你看都掉漆了,明兒丟了去~你的床呢,小爺最關(guān)心這個…”景澤自言自語地推開只有幾平米的小房間,隨即大呼小叫:“這怎么睡!褥子還沒床寬呢!…”那床單薄的褥子安靜地躺在床上,因為這些天天氣潮,已經(jīng)有發(fā)霉的跡象了。曲靜深拿報紙把廚房里破了個格的窗子糊上,景澤忙上去扶住他的腰:“兔子,小心點啊,別掉下去了!”曲靜深看看自己踩著的灶臺,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心里抽了一下,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掉下去。廚房里還有上個租戶留下的爐子,有幾個煤球孤零零地堆在墻腳,上面已經(jīng)積滿了灰塵。曲靜深把打掃出來的廢紙全部抱到廚房里,轉(zhuǎn)身拿筆劃啦了幾個字:“有打火機(jī)沒,借我用用。謝謝^_^”景澤拿出剛才沒吃完的巧克力啃了一口,自在地嚼巴嚼巴說:“求我啊…”曲靜深沒理他,扭頭下樓,景澤打廚房里窗戶里往外瞧。不一會,那瘦弱的背影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曲靜深弓著腰從遠(yuǎn)處的雜貨堆里抱了幾根細(xì)碎的木頭。雪下的越來越大,那個剪影看在景澤眼里,過了好久他才找到形容詞:對,就是淳樸。土里土氣的,沒有一點城市人的洋氣。景爺終于為自己為啥要接近一個土包子找到了理由。曲靜深開門進(jìn)來,在門口跺了跺腳,把沾到鞋上的雪花振下去。他的手剛才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