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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還有什么要問的嗎?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出去?!?/br>那倆人搖搖頭,走之前說:“如果有必要,開庭審理的時候,希望能見到你?!?/br>景澤目送他們出去,門剛關(guān)上,他就把杯子砸的粉碎。按他之前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一定會大發(fā)雷霆,至少也得波及身邊不少人。可是此時此刻,他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蛘哒f,他根本不是怕事,而是剛才那滿臉是血的女人,對他來說,刺激太大。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以前被保護的太好,不用管這些人情來往,世俗營營,乍一接觸,心里就像突然被剜出一個黑洞,那里裝著怒火與不解。比這更可恨的是,這些在許多人眼里竟然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簡明越來的很是時候,推開門就看到滿地的玻璃渣子。他笑著問:“景哥,這是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火。”簡明越今天穿的是件休閑白衫,映得他的臉色更白,黑漆漆的眼睛跟會說話似的。景澤抬頭看他一眼:“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錯過了剛才的好戲。”簡明越說:“景哥不是傳說中最不著邊的紈绔子弟嘛,這么一較真,我還真是有點不習(xí)慣哪。”景澤抽支煙點上,深吸一口,讓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慢慢你就習(xí)慣了?!?/br>簡明越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景澤的臉,他似乎想從上面看出些什么,但是過了一會又恨恨的移開。景澤問簡明越:“你跟陰魂不散似的,真的就只希望我跟你來一炮?那這一炮實在太值錢了?!?/br>簡明越說:“你敢不敢?”景澤掐滅抽到一半的煙:“跟你打炮太貴了,我現(xiàn)在是窮光蛋,付不起錢。有事兒沒?要沒事兒小爺回家抱老婆去了?!?/br>簡明越稍皺了皺眉,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不合適?!?/br>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景澤又恢復(fù)了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骸跋脒^啊,是挺不合適的。他很笨,沒見過啥世面,又有些登不了臺面的小精明,性格還別扭的狠……”景澤把能想到的曲靜深身上的缺點都列了一遍,他摸摸下巴,慢悠悠的說:“但是嘛,我愛他。好了,走了,請便?!?/br>景澤徑直從房間走出去,沒再理會簡明越。其實簡明越這么三番幾次的糾纏他,景澤不傻,早隱隱約約地猜出咋回事了。但是他不想挑明,也沒這個心思挑明,多麻煩啊。景澤還真回了家,還破天荒地順道去菜市場買了菜。曲靜深喜歡吃西紅柿炒雞蛋,但更喜歡吃蒜薹炒rou,只是后者成本太貴,他不經(jīng)常吃。景澤提著好幾樣菜,吹著口哨上樓。上午的郁悶早被他封鎖在某個小角落里面,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景澤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根本沒人來開門。他心想曲靜深肯定又去店面那邊了,于是才掏出鑰匙開門。果然,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房間雖然破舊,但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景澤把菜放進廚房,他是想做好給自己媳婦兒送去的,可是手都傷成這樣了,怎么動手?景澤在家里轉(zhuǎn)了幾個圈,覺得實在無趣,最后鎖上門,找老婆去。這幾天的時間,曲靜深和小白倒把店里收拾的挺整潔的。臨近中午的時候,終于干完所有的活,小白癱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跟曲靜深說話:“哥,一會去吃什么?”曲靜深剛摸過本子,小白便發(fā)出一聲慘叫:“我不要吃西紅柿炒蛋了!”小白痛苦搖頭狀。曲靜深的手抖了抖,寫道:“那你想吃什么,咱們就吃什么唄?!?/br>小白終于拿過主動權(quán),笑嘻嘻地說:“拐角那兒不剛開了個烤鴨店嘛,咱們不如去嘗嘗…”曲靜深剛要寫呢,小白咋呼:“啊,我請客我請客!”曲靜深是真的嫌貴,再說兩個人去吃那玩意兒也不是太合算。最后,還是曲靜深點了頭。午飯事商量定了,小白繼續(xù)犯懶。過了一會,小白問曲靜深:“哥,景哥那事處理好了嗎?”曲靜深搖頭,小白嘆氣:“別擔(dān)心,私了還好說,拿點錢就行。公了又要走這流程又要走那流程的,明擺著是有些人從里面揮油水嘛。”這時兩個人聊的對象突然出現(xiàn),景澤說:“喲嗬,以前沒發(fā)現(xiàn),小白懂的還挺多的嘛。”小白跟曲靜深同時訝異的看他一眼:“景哥,這個點,你不該在工地嗎!”景澤白了他一眼說:“想老婆了,就過來了嘛?!?/br>曲靜深眼尖,景澤一進門,他就看到他褲角的血跡,想問的話已經(jīng)寫好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褲角上的血…怎么回事?”景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道:“沒事兒,管家婆似的…”曲靜深不聽他斗嘴,幾步走上去,俯身挽起他的褲角,確定無新傷后,才松了口氣。景澤不想再提這事兒,想轉(zhuǎn)移話題,便對小白說:“小白,你說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來次魔鬼訓(xùn)練,這老不主動學(xué)說話的?!?/br>小白舉雙手同意:“是啊,早該來了!首先得把他的本子藏起來,沒本子了,說不定一著急,就會說了呢?!?/br>景澤說:“嘖,兔子你聽見沒,小白壞水還不少呢。”曲靜深對小白笑笑,你別理他挑拔離間的。小白頓時心虛:“哥,我我我…也是為你好嘛,真不行咱就去訓(xùn)練說話的學(xué)校,醫(yī)生都說手術(shù)動的挺成功的?!?/br>景澤插話:“沒準(zhǔn)受點什么刺激,突然就會說話了也不一定?!?/br>小白點頭同意這個觀點,景澤摸著下巴絞盡腦汁,“兔子,假如有一天你看到我跟個男的在床上愛愛,會不會突然大罵句‘不要臉’?”曲靜深無語,還用罵么,你不是一直都在走不要臉的路線么?小白說:“假如我哪天看到方啟程跟別的男的在床上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我第一時間就是閹掉他!”小白陶醉在自己的臆想里,自動忽略了門口出現(xiàn)的高大身影。景澤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對著門口說:“都聽到了,閹掉哪,閹掉哪……”景澤說著,又看曲靜深:“兔子,小白說閹掉哪呢,我怎么沒聽懂呀。”方啟程說:“都在呢,聊什么呢,這么開心。”小白跟看鬼似的看他一眼,小聲說:“我們正想著怎么閹掉你呢?!惫妫造`這種東西真是存在的。方啟程聽了也不惱,他不聲不響地看小白一眼,小白頓時閉上嘴,明天大概屁、股和腰都得疼了。方啟程轉(zhuǎn)頭問景澤:“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景澤嘆口氣說:“還是老樣子唄。對了,你們這邊哪天上貨,需要我過來幫忙咩?”方啟程說:“就這兩天了,對了,你跟靜深要不先搬過來,到時候也方便,省得來回跑,麻煩?!?/br>曲靜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