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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暗面的法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些他曾經(jīng)以為終其一生都無法放棄的東西,他無比艱難地做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殘酷的割舍,最終兌現(xiàn)了這個簡短的承諾。

而同時,白墨也因為這兩個字而又所得,他得到的,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是最為稀松平常的東西,然而卻是白墨做夢也不敢肖想的珍貴寶藏。

所以值不值?值了。

人生本來就是有得必有失,得失之間,不外乎一個“值”字。值與不值,冷暖自知。

蘇長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多,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都好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模糊。他晃了晃腦袋,看到床頭柜上有杯清水,杯子下面壓著張紙條,寫著:我在樓下,醒了下來吃飯。

蘇長安微微笑了笑,跳下床簡單洗漱后就下了樓。

白墨在飯廳的長桌前用筆記本看電影,蘇長安走進去問:“都有誰在家?”

白墨把電影暫停,說:“只有穆升在,他在辦公室看報表?!闭f著,他站起身,從電飯煲里盛了粥,問:“是先墊一墊等吃晚飯,還是再做東西吃。中午我也錯過了飯點兒,沒給你留菜?!?/br>
蘇長安端起薏米粥喝了一口,溫熱糯香的米粥喚醒了他的胃,昨天晚上是他吃的最后一頓飯,今天一覺睡下來,又錯過兩餐,蘇長安不經(jīng)餓,此時前心貼后背,哪里等得到晚飯。

“中午還有剩飯嗎?”蘇長安問,得到肯定答復后,他開始扒冰箱。

自從肖嬸兒發(fā)現(xiàn)蘇長安廚藝不錯而且愿意給大家動手做飯之后,別墅的冰箱里總是會多一些食材,一塊豬rou、半條魚,三五顆青菜或是幾把粗面,隨便翻弄一下,總歸是能應應急。此時,蘇長安翻出了幾個雞蛋外加一塊雞胸脯rou,和著一大碗剩飯炒了抄,撒上點蔥花淋上點耗油,跟也開始餓了的白墨分著,吃了個精光。

吃晚飯,蘇長安也不想動彈,坐在白墨身邊跟他一起看電影,是一部講述衛(wèi)星墜落到地球后,衛(wèi)星上培養(yǎng)的蜘蛛飛快生長,開始毀壞城市的故事,情節(jié)很單薄,好在不需要費腦子,蘇長安權(quán)當消遣,還看得挺起勁,不斷跟白墨抱怨美國大兵沒有思想沒有組織沒有紀律。

電影結(jié)束時,小小大學講座結(jié)束回來了,一看到蘇長安立刻像惡狗見了rou,恨不得立刻撲到,蘇長安只好一邊賠笑,一邊強調(diào)無可奉告,抱著筆記本拉著白墨回了房間。

剛到房間,蘇長安手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程莊的臉出現(xiàn)在通訊器里,臉上還是學者特有的嚴肅而略顯呆滯的表情,說:“小蘇,明天再過來接受一次測驗,你和白墨一起過來?!?/br>
“教授,我也要去?”白墨湊過來,對著通訊器說。

“白墨也在啊,對,明天上午一起過來,我等你們?!?/br>
☆、裝慫會不會(上)

蘇長安和白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好好吃了一頓早飯,從別墅地下室的入口進入訓練場,就近搭車去程莊教授的研究所。

在門口的衛(wèi)兵那里出示了證件又通過了核準,蘇長安領著白墨來到了程莊的工作室。

和蘇長安常常跟著程莊打混不同,白墨還是第一次來到程莊這間大到離譜的工作室。各種器械分區(qū)域擺放著,有些器械又大又復雜,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用,起碼唬人就是真的,整個大廳都是開放的,連辦公室也不過是在大廳一角隔出了一個個格子間,只有程莊在大廳的隔壁有個十來平米的單獨辦公室,不過這個辦公室面向工作室的兩面墻都是全透明的,程莊無論坐在哪兒,都能一眼看見工作室里的情景。

“你們來了?!背糖f從一堆數(shù)據(jù)中探出頭,神色疲倦地對他們笑了笑。

“老爺子,現(xiàn)在是一大早啊,你怎么回事兒,該不會是通宵了吧?”蘇長安問,熟門熟路地從辦公區(qū)的一角挖出了熱水壺,燒開水給他沖了杯咖啡。

程莊結(jié)果咖啡,抿了一口,說:“沒,老人家睡不著,不到五點就起來了?!?/br>
“教授,今天找我們來有什么事兒?。俊卑啄珕?,他跟程莊教授并不像蘇長安那么親密,本心里,他還是很敬畏這個被組織譽為傳奇的眼。

程莊從一堆文件中抽出兩張紙,又喝了一大口咖啡,站起身來示意兩人跟著,說:“先做一個身體機能測試。”

程莊說著,把他們倆帶到兩臺并排的儀器邊,指著兩臺傾斜的床面說:“上去。”然后一揮手,招來兩個技術(shù)員開始給他們身上連上各種各樣的線。

白墨沒經(jīng)過這陣仗,頗有些無措,蘇長安在隔壁儀器上小聲說:“沒啥,老爺子這里也就是儀器長得比較唬人,跟醫(yī)院體檢沒什么不同?!?/br>
蘇長安“不同”兩字尾音還沒斷,就猛地打了個激靈。

最后一根線接上之后,一股強勁的電流從四肢同時躥了上來。蘇長安猝不及防,差點失聲尖叫。

白墨只見蘇長安猛然變得面色古怪,還來不及說什么,就也感覺到了。

他四肢本能地彈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頭問蘇長安:“這叫沒什么不同?你家開的醫(yī)院這樣體檢?”

蘇長安無語:老爺子,白墨可不一定有我經(jīng)cao。

事實證明蘇長安錯了,白墨十分經(jīng)艸。

這一次,程莊也不知道給他們上的什么儀器,蘇長安感到電流的10秒中之內(nèi),渾身就沒有知覺了,所有感官全部開始麻木,舌頭發(fā)硬,連話都說不了。一分鐘之后,之前麻木的地方開始疼。

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如果腿或者手臂壓麻了,這個時候仍然能感覺到疼痛,但是那種疼好像是隔了一層,給人的與其說是痛感,更接近于一種單純的難受。你知道你這里很痛,但是你不知道有多痛,你的感覺給你的信息是錯誤的。

10分鐘后,程莊教授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蘇長安咬著牙堅持,白墨的額頭也開始見汗了。

他們的五感都開始模糊,聲音、影像全部開始失真。白墨隱約還能聽見器械發(fā)出吱吱咔咔的聲音,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晃動,而蘇長安,幾乎已經(jīng)是滿眼的雪花點兒了。

不知過了多久,猛地又是一陣電流竄過,這一次比最開始的那次還要狠,白墨都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蘇長安覺得他的感覺在一瞬間回來了,可惜他們不是慢慢歸位的,他們是被人用錘子砸進來的。

穿著白大褂的技術(shù)員把他們從儀器上解了下來,蘇長安一個站不穩(wěn),晃了晃,一頭栽到了白墨身上,然后他發(fā)現(xiàn)白墨雖然也腳下虛浮,但是仍然站得很堅挺。蘇長安心里鄙視白墨開外掛,于是索性不自己站直,就黏在白墨身上。

白墨于是很好脾氣地掛著蘇長安,跟著技術(shù)員到邊上的沙發(fā)里休息。

“你覺得怎么樣?”蘇長安坐了一會兒,覺得力氣恢復了一些,湊過去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