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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會怎么樣?直到這時蘇長安才發(fā)現,原來在他被那些纏綿甜蜜的小愛情蒙蔽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個角落理智尚存,告訴他,別奢望,別騙自己。太陽越升越高,天色將午,蘇長安才驚覺他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他還跟白墨說好要帶食材回去呢,這一刻蘇長安突然很想見白墨,很想看著他對自己露出溫和的笑意,他想起來L大的路上,發(fā)現對面就有一個大超市。“我要走了?!碧K長安平復了一下情緒,說:“今天的話還沒說完,我再找機會出來?!?/br>蘇哲說:“不如留下來跟我一起吃飯,白天組織應該不限制獵人的行動。”“不了,”蘇長安說:“袁烈的事情我也挺在意的,我們兩個還是暫時不要在公共場合坐在一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我答應白墨中午回去?!?/br>蘇哲靜靜的看了蘇長安一眼。這個孩子雖然經過了一些訓練,但是他仍然根深蒂固地把自己當做一個人類,其實如果他習慣了使用煞的能力,他能夠發(fā)現更多的事情。比如,這一場談話,在場的從一開始就不止兩個人。頓了一下,蘇哲淡淡的說:“把白墨叫來吧,不是說答應他吃飯,叫他來接你,應該也很合理吧。我在遠處看一眼他身上的毒火干凈了沒?!?/br>蘇長安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他按了通訊器的快捷鍵,那個鍵直通他的搭檔。一秒的延遲之后,窗外響起了熟悉的通訊音。蘇長安的大腦慢了一拍,抬起頭向窗口看去,熟悉的人影從窗邊閃了出來,毫無預兆地對上了他的視線。臉色慘白、微微顫抖的白墨,直挺挺地站在蘇長安面前。☆、98你的選擇起風了,幾片香樟葉子被風帶著從教學樓前面的樹上落下,打著旋飄進了教室。臨近中午,校園漸漸開始熱鬧起來,隱約能聽見樓下和附近的走廊里,下課了的學生們魚貫穿行。然而在這個位于走廊盡頭的教學樓副樓中的階梯教室里,熱鬧跟這里的三個人無關。記憶中,白墨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初見的一段時間,永遠都端著高嶺之花似得冰山臉,冷冰冰的,到后來,慢慢能有些笑容,多了些帶著溫度的東西。只是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帶著驚訝、憤怒以及難以言喻的掙扎面對這自己。蘇長安看著白墨一絲血色都沒有,微微哆嗦著的嘴唇,一瞬間心如刀割。“白墨……”蘇長安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吐出了兩個字。白墨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蘇長安拼命地想著,他希望自己能說些什么,解釋也好,緩解氣氛也罷。但是似乎無論說什么,都是多余。解釋什么?看白墨的樣子,恐怕前前后后都聽全了。緩解什么氣氛?現在的氣氛絲毫沒有蘇長安想象的劍拔弩張,反而是安靜到有點恐怖的地步。“白墨,你聽我……”蘇長安邊說,便向前走了一步,想靠近白墨,跟他解釋。只是話說到一半,步子也剛剛邁開,就像被點了xue一樣定住了。蘇長安眼見著白墨臉色一邊,向后退了一步,右臂向側后方張開,滑動了一下。這是白墨抽出七殺時的手勢,蘇長安看過無數遍,此時,即使七殺還被封印著無法響應白墨的召喚,但是那一瞬間,白墨下意識的反應,竟然是拔劍防身嗎?說實話,蘇長安從來沒有奢求過白墨會將他的身份坦然接受,畢竟即便是蘇長安自己,也很難馬上接受巨大的身份轉變。蘇長安想,白墨一定會很生氣,會不知所措,但是只要好好解釋,讓他看到自己和原來沒有什么不同,給他時間適應,白墨說不定能慢慢的重新接受他。只是蘇長安沒想到,白墨聽到真相的第一反應,是自衛(wèi)。他將他當做強大的敵人,需要謹慎對待的未知事物。他用戰(zhàn)場上的那一套來對他,先觀望、自我保護,最后尋求機會一擊致命。似乎是蘇長安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終于驚動了白墨,他像是摸到電門一樣縮回了手。蘇長安突然笑了一下。他的臉上也已經退去了血色,他看著白墨輕輕笑了笑,說:“如果剛才你手上有七殺,是不是要趁我不備一劍捅死我?”白墨看著他,他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顯得可憐兮兮的。就是這樣的神情,帶著不諳世事的純碎和無辜,如同闖了禍的孩子在說我不知道,在蘇長安一點點向白墨袒露感情的時候,白墨也常常露出這樣的神情,每一次,蘇長安看到了都會心軟。他因此強迫自己站在白墨的立場原諒他的遲鈍,強迫自己理解和等待。但是現在,他還能原諒嗎,理解和等待還能有用嗎?如今,他們早就過了在愛情里你追我閃的時期,他們面對的,是真正的選擇。如果你無法接受我的身份,無法接受這樣的我,那么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裝作無辜的被害者,我也不會再理解和等待。蘇長安繼續(xù)笑著,午時的陽光明晃晃的,直直的打在他的臉上,有一瞬間,白墨覺得他產生了幻覺,覺得蘇長安的臉正在發(fā)光。昨天他們還促膝長談,雖然很多事情的真相不明,但是似乎這些真相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系;昨天他們還做了愛,讓蘇長安在上面;今天早上,他們還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給圍剿結束后的隊友們洗塵。白墨恍惚的看著幾步之遙,蘇長安在炙熱陽光下格外冰冷慘白的笑容,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他的搭檔,他無比信任,以為會把自己帶上獵人峰頂的人,是煞,是暗面法則下的終極產物。他的情人,擁抱親吻zuoai過無數次的人,曾經是一頭陰毒險惡奇臭無比的蝕獸。那一刻白墨很想問蘇長安:“怎么?你難道指望我坦然接受沖上來給你一個擁抱嗎?我防著你突然沖過來一口吃了我,難道不是正常的嗎?”“喂,回答我的問題?!碧K長安依然笑著,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害怕我,想捅死我?”白墨沒說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為什么?我是蘇長安那?!碧K長安說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