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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溪選真心話。 她顯得更興奮了:“這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上學(xué)時你和陳伽策一直走在一起,我們都猜測你們會在一起,請問你喜歡過陳伽策嗎?” 話一出口,所有人沉默了,面面相覷。旁邊有人懟她一下。 那女生小聲嚷嚷:“干嘛呀,都是成年人,何況過去那么久了,玩游戲就要玩大一點才有趣啊?!?/br> 謝桐笑笑不說話,陳伽策沉了臉。 姜芷溪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刻意冒犯和游戲玩大點有清楚的界限,故意挑了這種問題來問,矛頭不還是對準(zhǔn)她?問了聽到一些所謂的內(nèi)部八卦,于是連對別人的尊重都沒有了。 班長也要出來打圓場,就在這時,包廂門由外推開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走進來,他環(huán)視四周,最后定在姜芷溪身上,不緊不慢走到她身邊坐下。 摘掉帽子,摘掉口罩,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俊逸臉龐,天然的冰冷氣質(zhì)。 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寂靜中,他淺淺點頭示意:“來晚了,我是姜芷溪的男朋友?!?/br> 這場鬧劇般的聚會,氣氛以此為中界線打了轉(zhuǎn)折。 那個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被拋在了腦后,再也沒人大肆喧鬧,沒有人問奇怪的問題。真心話大冒險被玩成了小學(xué)生茶話會,女生們突然淑女起來,講話細(xì)聲細(xì)氣十分有禮貌,男生們也不自在,二郎腿都不翹了。 只有柏翊始終表現(xiàn)自如。 他幫姜芷溪剝葡萄,幫姜芷溪倒橙汁,幫姜芷溪擦去唇角的口紅,他眼里沒有任何人,除了姜芷溪。 偶爾與她交談一兩句,眼神落在她身上,藏了萬般柔情。 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疏離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 沒人敢上前搭話,后半程,匆匆結(jié)束。 …… 一出門她就喘了一口氣:“總算結(jié)束了?!?/br> 柏翊欠她的手,往停車場走:“下次想走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她本來想吐槽兩句,聽到這里突然忍不住笑:“不是說要去見一個人,這么早就結(jié)束了?” “嗯,結(jié)束了,所以早點來看你?!彼蠓交貞?yīng)。 姜芷溪嘀咕:“神神秘秘的,到底見了什么人?。俊?/br> 開車門,繞到副駕駛送她上去,柏翊沒答。 他繞去另一邊,坐上車沒有急著打火,而是嘆了一聲氣:“本來想等回家再給你看的,既然你這么等不及……” 姜芷溪想起了什么,神情亮起來:“對!我的禮物!” 柏翊好笑看她一眼,從后排拿出一個檔案袋,拆了封口,遞給她一樣?xùn)|西。 薄薄的幾頁紙。姜芷溪接過,心里有點莫名,一瞬間閃過的都是什么房契地契存款轉(zhuǎn)讓之類的東西——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 翻過正面,抬頭正中幾個黑字猝不及防映入眼簾。 姜芷溪拿著紙,當(dāng)場怔住。 —— “這……” 柏翊握住她的手,聲音緩和下來:“我說過會陪你做想做的事,從前我沒能做到。種樹的最佳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xiàn)在?!彼α艘宦?,似乎為自己有一天也會說這樣的話而感到好笑:“姜小姐,愿意給我彌補的機會嗎?” 三個月前姜芷溪的導(dǎo)師曾找她談過一次,老教授語重心長,要她明白在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她的成績好,做學(xué)問踏實不浮躁,又有天賦,這樣的條件不去深造多可惜。后來她給了姜芷溪一張申請表,就與她現(xiàn)在手中拿著的這份一模一樣。 姜芷溪回去思考了三天,婉拒了教授好意。導(dǎo)師聽了她的意思,又怒又無奈,直嘆她孺子不可教。 一直到放假前見面,都不曾給她好臉色。 姜芷溪明白教授的意思,但人總有無奈的時候,她很想出國,可是更加放不下柏翊。 現(xiàn)在看著這張表,她啞然,說不出一句話。 柏翊道:“我去見了你的導(dǎo)師,她很愿意看到你改變主意,你說呢?” 喜悅來的猝不及防,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可是,可是,出國要好久,我們不能——” 柏翊打斷她的話:“誰說要放你一個人出去?我會陪你一起。你一個人出國,我不放心?!?/br> “可是你的工作……” 他笑:“傻???” 姜芷溪才想到,他開了新聞發(fā)布會…… 眼淚一下就涌上來了,她激動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會抹抹眼角,一會又想伸手抱他,又怕眼淚沾濕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申請表。 “你干嘛這么好嗚嗚嗚” 柏翊好笑的替她擦淚:“以前不好嗎?” 姜芷溪抽抽噎噎一邊哭,一邊認(rèn)真解釋:“也好,沒有這么好?!?/br> 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場,好好發(fā)泄一下。 柏翊的高定襯衫成了她的紙巾,不斷蹭上眼淚。 “好了好了”他抱著她,用最溫柔的聲音哄:“往后還有很多,現(xiàn)在流光了眼淚,以后可怎么辦?!?/br> 她哭個不停,又想笑:“你就是想看我哭,壞人!” 食指不斷摩挲著她淚痕滑過的地方,柏翊竟然承認(rèn)了這一句指控:“嗯……想看你哭,下一次希望在我們的婚禮上?!?/br> 這是他在短時間內(nèi)第二次提到他們的婚禮。 姜芷溪漸漸停住哭聲,仰著脖子問他:“柏翊,你想結(jié)婚嗎?” 柏翊反問:“你準(zhǔn)備好嫁給我了嗎?” 她破涕為笑,笑過后,又沉靜下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br> “在聽?!?/br> “為什么是我?”這個問題盤桓在她心里已久:“為什么你非他不可的那個人是我?拋去rou身軀殼,我的靈魂不有趣,我的生活軌跡死寂沉沉,我沒有孫顧白的活潑,沒有謝桐的善解人意,沒有簡繁的堅定,我只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人。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人,而你卻選擇了我?” 這個問題他不急著回答。 今晚的夜色真好。安靜,披著耀眼華輝,一腔清冷與路燈光芒融于一處,撒入千門萬戶,撒入寸寸土地,撒入路邊的玫瑰身上。 天地失色,再美的景不如眼前萬分之一驚艷。 于是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夜色之于玫瑰,才是最好的襯托。 柏翊望著路邊樹叢里披戴月色的玫瑰,眼中化開一池春水: “Maybe there are five thousand flowers in the world like yours,but you are the only one for me.” 也許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樣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本章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