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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在搞什么小動作。昨晚我這邊的監(jiān)控顯示村民們開燈關燈鬧騰了好一陣子,可惜監(jiān)控里沒拍到可疑的人……步歡出去查看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萬宗能也猜程錦這邊是一切正常,否則,程錦這么敬業(yè)的人肯定早就通知他了。他笑道:“大概是這些村民疑心病犯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是真有人搞小動作,倒是歪打正著幫到了我們。現(xiàn)在村民們很希望我們趕緊把案破了,這樣不管纏上他們的是鬼是人,該投胎的去投胎,該槍斃的槍斃,他們就安全了?!?/br>大概,石頭坑村的人也是忍耐到極限了,警察一直在這邊查案,搞得他們像坐牢一樣,進出都不方便。本來就夠壓抑了,昨晚再那么一鬧,大家連覺都沒得睡,這誰受得了。壓力積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沉重,再添上最后一根稻草,大家就都崩潰了。和萬宗能聊完,程錦暗嘆口氣,對葉萊他們說了下情況,并道:“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派出所里非常忙,你們?nèi)兔Π?。?/br>韓彬看了看監(jiān)控畫面,“我守著,你們?nèi)グ伞!边@活清凈。程錦點頭,看向葉萊他們,“那你們先開車過去,我去村里看看,一會兒再過來。”反正這里離鎮(zhèn)上近,走過去也行。“哦,好。”葉萊他們上了車,車從屋前開上旁邊的水泥路,越開越遠,然后一拐彎上了國道。車里大家在討論昨晚的事。步歡道:“發(fā)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楊老師玩得很高興,而且回來后,老大還煮了宵夜犒勞他。我很想提醒老大,他這樣會讓楊老師誤認為自己做了件正確的事。”“什么宵夜?你也有份吧?”小安的關注點比較偏。游鐸道:“廚房里的主食除了米就是面。”“……對,青菜面,加了個雞蛋。沒有葉子煮得好吃?!?/br>葉萊笑道:“估計他用不慣農(nóng)村的土灶,生火都要生半天?!?/br>“哈哈,那還真是一碗珍貴的面?!?/br>……村子里,程錦看了一下地圖,規(guī)劃好路線后,拉著楊思覓開始閑逛。今天村里人似乎比平時警覺,而且他們開始扎堆了,都聚在一塊嘀嘀咕咕,他們說的方言程錦基本聽不懂,也看不懂,他猜測他們應該是被昨晚的事嚇到了。程錦無可奈何地看了看楊思覓:瞧你干的好事。楊思覓倒是笑了,還挺得意,“不好玩嗎?”“你啊,就會給我添亂。”“萬宗能不是說我?guī)土嗣???/br>程錦無奈。楊思覓替他說出“心聲”:“他知道什么?!逼叻植恍?,三分冷漠。表演完后,他嘴角上揚,眼睛一彎,“是吧?”程錦失笑,“胡鬧。”楊思覓突然就不笑了,他收放自如地收起了表情,就像隨手丟掉一張面具一樣簡單。他看著程錦,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口,然后才宣告:“想親你?!?/br>程錦笑容更深,握住楊思覓的手,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過了會兒,道:“至少這里的空氣質(zhì)量還可以。”興元縣沒有工業(yè),本地的空氣還不錯,周圍又有山,可以稍微阻擋一下外來空氣的入侵。……此地的優(yōu)點不多,大概是蠻無聊。楊思覓倒是認真地做了個深呼吸,“是還可以。”程錦握了握他的手。在村里逛了一圈后,程錦和楊思覓去了鎮(zhèn)上。派出所里果然十分熱鬧,一樓大廳里擠滿了村民,他們的說話聲浸透了空氣,交織成立體噪音,讓人腦袋嗡嗡作響。程錦趕緊拉著楊思覓去二樓。萬宗能在辦公室里,看到他們來了,站起來道:“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們。檢測結果出來了,胡健康的DNA和之前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的血跡中DNA對上了,衣服纖維也和胡健康的一件衣服匹配上了。我們在胡健康家搜出的女人內(nèi)衣褲,經(jīng)檢驗,也是被害人的——其中也有胡琴的,這人渣早就盯上她們了?!?/br>也就是說,胡琴的確是受害人,正當防衛(wèi)成立。萬宗能又道:“另外,他家的斧頭上和柴刀上分別有饒友平一家和朱金富父子的血跡?!?/br>斧頭和柴刀都是洗過的,但把柄和工具連接處的縫隙里還殘存著血跡。——饒友平一家四口是被人用斧頭劈死的,而朱金富父子是死于柴刀之下。“嗯?”這個消息讓程錦很意外,他想了想,“那雙膠鞋找到了嗎?”朱金富父子被殺的現(xiàn)場,有半個膠鞋鞋印。萬宗能搖頭,“他家有膠鞋,不過上面沒血跡——或許是洗掉了。”“你怎么想?覺得這兩個案子的兇手也是胡健康?”“說不好,但有證據(jù)在?!?/br>“確定了那斧頭和柴刀都是他家的?”“我讓人先把這兩樣物證拿回來,讓胡健康的家人辨認一下,說不定他們能認出是不是他們家的東西?!?/br>“嗯?!背体\嘆道,“如果這就是最終結果,這……似乎太輕松了?!?/br>輕松嗎?萬宗能道:“其實已經(jīng)查很久了。”程錦是才來幾天,他呆得就久了。“你們是辛苦了?!背体\客氣了一句,又道,“胡健康和饒、朱兩家有仇嗎?”殺人需要動機。“算是有吧。胡健康和饒友平的兒子饒鵬、朱金富的兒子朱東華曾是競爭關系,他們想娶同一個姑娘沈慧,她最終嫁給了饒鵬。”其實也說不上競爭,三人中只有饒鵬是正經(jīng)人,人家姑娘會選擇嫁給誰其實沒懸疑。饒友平的兒子是沈飛的姐夫,所以那個被追求的姑娘,就是:“沈飛的jiejie?”“對。”程錦若有所思。過了會兒,程錦回神,問起另一件事:“黃儉他們沒問題?”“沒有,”萬宗能道,“DNA檢測是沒問題。但他們那伙人中有一個叫吳志恒的人,饒友平一家出事時,這個吳志恒在石頭坑村里——有村民看見他了,不過沒證據(jù)能證明他做過什么。”現(xiàn)在證據(jù)是指向胡健康的。吳志恒,程錦記下這個名字,打算遲點去問一下黃儉,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村民們都說了什么?”吳志恒是村民看到的,那就是說村民們真的提供了一些有用線索。程錦笑看了楊思覓一眼:來看看你“幫忙”的成果。楊思覓無辜地回視他。聽他說起村民,萬宗能十分無奈,“你上來時,看了他們了?他們倒是提供了很多線索,但他們真假不分,連鬧鬼這種事都說得出來,你能想象出他們會說些什么吧?!?/br>程錦笑道:“辛苦你們沙里淘金了。”萬宗能搖頭笑道:“都是工作。剛才有人跟我說了件事,那個胡家慶——就是那個從山崖上摔下來的小伙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