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選擇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生活?！?/br>
“再說出軌，不管是哪種出軌，都是個人選擇，不犯法，但你可以選擇做得道義一些——出軌前先告之另一半，該分手就分手，或者像你們一樣自由開放，也行?！?/br>
楊思覓比較極端，“這不是分手能解決的問題?！?/br>
程錦道：“一般來說分手就行，感情的事沒法強求……”楊思覓看著他，他便緩了緩，“特殊情況我們私下再討論?！?/br>
楊思覓沒說什么，移開了注視著程錦的視線。

車鑒打量著程錦和楊思覓，他知道這兩人是一對，也相信他們感情很好，但不相信他們在一起后從沒去打過野食。以己度人，他覺得這不現(xiàn)實。

這兩人都是很惹眼的那種類型，肯定經(jīng)常有狂蜂浪蝶撲上去，他們會拒絕誘惑？不可能。大多數(shù)人，對于送上門來的rou，都會把持不住——無關愛情，就是欲望。

車鑒自己，除了跟章悅文有關系，他也不會拒絕別人，當然，也不是來者不拒，他還是比較挑的，合胃口才收。

“我還沒見過完全不偷腥的人。”車鑒笑道，“這不符合人類天性?！?/br>
程錦抬眼，“你眼界太窄了?！?/br>
“……”車鑒的臉僵住了。

楊思覓火上澆油：“你很自卑，渴望掌控一切，但實際上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車鑒臉部肌rou跳動，處于被激怒的邊緣。

程錦踩下了剎車，“不說這些了?！彼朔稚系奈募A，“先聊聊溫止波吧，你和他熟嗎？”

車鑒皺著眉收拾了一會兒心情，道：“上個案子已經(jīng)結案了。”

“但我認為這兩起案子有很大關聯(lián)?！?/br>
車鑒沉默了片刻，不太情愿地道：“我和他不熟，他是希言的朋友，那天，他過來吃飯時，我也在……”后來的事情和于希言的講述基本一樣。

“后來你們和他妻子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溫止波死在了朋友家里，他的妻子當然不可能善罷干休，不過法律也判了車鑒等人沒有刑事責任，最后便還是達成協(xié)議和解了，但具體內容是保密的。

車鑒沒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同情她一個女人不容易，所以給了她一筆錢?！?/br>
“多少？”

“不少?！?/br>
“為什么呢？你們心存愧疚，覺得自己是過錯方？”

“碰上這種事能怎么辦？不可能完全不管，只當做慈善了。”

“高亙呢，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車鑒道：“我和他也不熟，他是悅文的朋友，那天不止請了他，還請了另外幾個人……”

他的講述和于希言、章悅文差不多，果然是對過口供的。

“所以，不管是溫止波還是高亙，他們都在你們那兒喝醉了？”

“是喝得有點多，但也沒到醉得不醒人事的程度。”

“按你們的說法，他們出事時，你們都沒聽到動靜？”

車鑒遲疑了片刻，“三樓隔音效果很不錯，裝修時特別處理過，你們可以去現(xiàn)場試一試。而且，那天晚上……我和悅文在一起，我們有放音樂?！?/br>
“哪天晚上？高亙？還是溫止波，還是兩次都是？”

“剛剛說的是高亙?！避囪b道，“溫止波那次，我喝得比較多，睡得沉，真的沒聽到動靜。”

“除了喜歡睡前喝酒，我猜你們都喜歡早上洗澡？”

車鑒挑眉，“不，我們早晚都洗，其它時候看情況，出汗了或者覺得臟就洗?！?/br>
程錦笑笑，“好習慣，只是有時再怎么洗也很難洗干凈?！彼c了點桌上的照片——受害人尸體照片，“高亙和溫止波的死亡方式很像，對此你有什么想法？”

“有?！避囪b點頭，身體前傾，“我認為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一次不成，他們就搞了第二次。”

“那這個人膽子夠大的，要進入你們那個小區(qū)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還要殺人?！?/br>
“沒錯，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們到底得罪了誰，誰這么大能量……”車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程錦想，這是在暗示是他爹的政敵在搞鬼嗎？既然懷疑是別人陷害，那他大概也不信任本地的公安局，難怪想讓特案組過來查他們這個案子。

“你有懷疑對象？”

車鑒搖頭，“沒有，有的話我早告訴警方了?？偛荒軄y懷疑人?！?/br>
“對，要講證據(jù)?！背体\附和了聲。

“你也很膽大?！背体\道。

“嗯？”

“你在政府工作，性向不宜曝光，但你隱藏得并不好?！?/br>
“你也在政府工作，你好像從沒有隱藏過？”車鑒反將了程錦一軍。據(jù)他的了解，程錦和楊思覓算是公開的，但奇異地沒人管，不知道是因為來頭特別大，還是有能力的人可以適當任性？

程錦看向楊思覓，心想，他隱瞞什么呢？沒什么好隱瞞的。

大概有人認為對他來說工作最重要，但并不是，他是可以放棄工作的。但他也不是為了楊思覓什么都能放棄，實際上他只能放棄這些表層的東西……想到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很淺的笑容，嘴角一動，轉瞬即逝。

楊思覓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會兒程錦，然后轉向車鑒，“你想比較什么？這種事在我們看來什么都不是，你也是這樣？”

車鑒無語。他是沒法視性向這事為浮云，但又有多少人能呢？

他的性向曝光后，他不得不離開了政府單位，這對他影響很大，可以說是改變了他這一生的走向，對他家特別是他爹的仕途也有影響，現(xiàn)在他在家族里已經(jīng)成了反面教材。

他說：“你們說這個時代我們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但并不是這樣，我們的選擇很有限，很多時候，都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這是沒道理的，異性戀可以兼得，我們?yōu)槭裁床荒芗娴?？?/br>
“是不公平?！背体\平靜地道，“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事很多。慢慢爭取吧?！?/br>
就這樣？車鑒體會到了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覺。

……

和車鑒聊完后，程錦打了個電話給葉萊，先問了下他們那邊的情況。

葉萊他們還在測試麗水花園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嚴密性。

小安和游鐸在監(jiān)控視頻前指揮，其他人充當闖關的玩家。

“往左一點，再左一點，好了，現(xiàn)在監(jiān)控中看不到你了，可以繼續(xù)前進?！?/br>
“不錯，從那邊墻角繞過去，監(jiān)控中看不到?！?/br>
“嗯，可以從屋頂翻過去。”

“……”

他們像玩游戲一般，找出了好幾條另辟蹊徑的“絕處逢生”之路。

物業(yè)領導有點絕望。

小安道：“你們找專業(yè)的人來做這個測試，人家還要收你們錢呢，我們免費的，不好嗎？”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