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存上一筆錢，然后換個沒人知道她的城市，重新來過?！?/br>
步歡他們對這個辦法不以為然，一個人存在于這世上，會留下很多記錄，只要有心去查，就會發(fā)現(xiàn)端倪。

像公安系統(tǒng)中的單身人士，有人給介紹對象時，很多人會先去查自己相親對象的酒店入住記錄，然后再考慮要不要繼續(xù)下一步。

“萬一以后被人識破了呢？”游鐸問。

“這事是要看運氣?！卑⒏坏馈?/br>
步歡笑道：“或者干脆找個老實人得了，就是那種知道了自己老婆以前做過什么也不敢對她怎樣的男人?！?/br>
他本意是調(diào)侃，沒想到阿富很贊同：“是這樣，她們的第一目標是嫁個有錢人，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那種；第二選擇是找個金主，就是給人當小三，這樣就只需要侍候一個人；第三選擇就是找個人品好的老實人，那種喜歡打老婆的人渣她們是不會考慮的?！?/br>
步歡摸著下巴道：“我居然覺得她們還是很有志氣的……”

“她們見的男人多，知道怎么選對自己最好?！?/br>
“茅小燕原本是什么打算？她也想找個有錢人？我真覺得你挺好的，你們很相配。”

“她家里窮，要賺錢，至少還會再做幾年這個?！?/br>
游鐸道：“她家有這么窮嗎？”

“很窮，她讀完初中就沒讀書了，因為付不起學費，然后出來打工供弟妹讀書，她當初進入這行，就是因為找不到工作，那個時候很多工廠都倒斃了，大家都找不工作。”

程錦皺眉，看向游鐸，“現(xiàn)在這里的經(jīng)濟發(fā)展得怎樣？”

難道這個城市就靠這個特殊產(chǎn)業(yè)支撐著？只要來一場全面的掃黃，這個城市就會破產(chǎn)？情況不會這么糟吧。

游鐸道：“這幾年還算穩(wěn)定?！?/br>
阿富也道：“嗯，很多廠已經(jīng)重開了，現(xiàn)在是那些廠想招不到足夠的人——既然有躺著能錢的地方，她們那里還會回去做那種又累又沒錢的工作。”

“聽說還有個姑娘也出事了，她和茅小燕是好朋友對吧，是不是她們得罪了什么人??？例如什么變態(tài)客人之類的。”葉萊道。

“哪種變態(tài)客人，雙飛嗎？那也不算變態(tài)吧?！辈綒g故意道。

“是一起死的嗎？不是吧？聽說茅小燕是死在自己家里的?！比~萊看向阿富。

“嗯。”阿富點頭，“是在她家?！?/br>
“知道她家地址的人多嗎？”

“我知道，因為我接送過她，但她死的那天我一直在這邊，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

“你肯定不會了，但除你之外也有其他人也知道她住在哪吧？”

“有是有，但都和我一樣有證人，要不早被警察抓走了?！卑⒏豢陲L還是蠻緊的。

步歡低聲道：“不是還有另外兩個姑娘出事了嗎，有沒有聽說是怎么回事?。俊?/br>
“不清楚。”阿富不愿意多說。

“聽說她們也是茅小燕的朋友，我覺得說不定真是茅小燕給大家招來了殺身之禍?！?/br>
阿富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她不是那種喜歡惹事的人，她膽子很小，吵架都不和人吵?！庇终f，“我叫同事來陪幾位吧，我還有事?！?/br>
“等等，還有幾個問題。她得罪過什么人嗎？”

“沒有?！?/br>
“除了李愛紅，她還和誰比較親密？”

“沒有?！?/br>
“李愛紅呢，她脾氣怎樣，得罪的人多嗎？”

阿富有些不耐煩了，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你問這么多做什么，你是警察嗎？”

“是的?！背体\把證件拿出來給他看。

“……”阿富半張著嘴，像個銹了的機器人一樣，卡住了。

警察這個身份對阿富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不過還是沒能問到什么線索。

最后程錦道：“你以后如果想到了什么或者注意到了什么，就打個電話跟我們說一聲。”他讓葉萊和阿富交換了手機號——阿富僵硬地完成了相關動作。

楊思覓看著阿富：“你也想找出殺害茅小燕的兇手吧？畢竟喜歡過她?！?/br>
阿富轉(zhuǎn)頭看向楊思覓，莫名地被楊思覓看得縮瑟了一下。

楊思覓道：“為我們提供線索，幫忙找到兇手，是你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br>
阿富的眼睛濕潤了，他微低下頭，“如果……我想到了什么，我會打電話給你們?！?/br>
程錦笑道：“謝謝?！?/br>
這邊聊完，程錦便打了個電話給唐釋，通知他可以回來了。

唐釋和黃哥回來后，黃哥聽說他們要走，很不解，“走什么？留下來玩啊，我給你們安排幾個小妹……”這時他看到葉萊是個姑娘，而程錦和楊思覓動作親密，兩人喜好明顯和一般男人不一樣，“我這沒少爺，但我可以叫幾個過來?！?/br>
程錦有些意外，“可以這樣？”

“當然可以，我這就去安排……”

楊思覓笑了下。

唐釋伸出胳膊，拍了拍黃哥的背，“別急?！蹦氵@是急著去投胎呢。

程錦道，“我是說，你這可以叫別的店的人過來？經(jīng)常這樣？”

黃哥笑道：“那倒不是，就救個急。”

“客人可以自己帶人過來嗎？”

“可以，反正我們是要收包房費的?！?/br>
“哦，那我想問個事?！背体\拿出手機，把張明雪和陳瑤的照片展示給黃哥看，“這兩位姑娘來過你們這邊嗎？”

黃哥看了看程錦，然后看向唐釋。

程錦笑道：“不能說嗎？”

唐釋不解地看著黃哥，“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們怎么會問這個？”黃哥笑得有點討好。

程錦道：“幫人查一點東西?！?/br>
“哦，那我去幫你問問吧。”

程錦點頭，“謝謝?！?/br>
黃哥叫來幾個中層管理，幾人看了照片后說要問下面的人……一層層問下去后，人人都說沒見過張明雪和陳瑤。

黃哥陪笑，“你看……？”

程錦道：“沒見過就算了?！?/br>
黃哥便揮揮手。

就這樣，大家像童話屋里的玩具小人一樣忙亂了一番后，重新各就各位去了。

離開郁金香后，唐釋問程錦：“有收獲嗎？”

“沒有明顯收獲?！?/br>
“那就還是有收獲的？”

“以后就知道了?！?/br>
接下來，他們?nèi)テ綐烽T酒店。

酒店裝修得很豪華，和郁金香的那些簡潔式的華貴不一樣，它更繁復也更奢靡，像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老板姓連，見到他后，程錦直說想知道張明雪和陳瑤的事。

連總爽快，立刻叫了一個經(jīng)理過來，說包括張明雪、陳瑤在內(nèi)的姑娘都是他在管著的，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他。

經(jīng)理說了一些張明雪和陳瑤的基本情況，并說她們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