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有不同之處。”

“嗯？”

楊思覓眨眼不語。

程錦湊過去親了親他。

楊思覓滿意了，道：“證人保護(hù)計(jì)劃是政府主動做的，理論上是絕密的。而一般人換身份洗白，走的是非法途徑，這行有個完整的產(chǎn)業(yè)鏈，從上到下要收買很多人，這么多人不可保密，不過一般人也夠用了，但要是一個間諜想用這種方法隱藏身份，那他是在搞笑?！?/br>
程錦笑了下，“嗯，經(jīng)不起查。但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連要查什么都不知道——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的新身份是什么。”

“你想太多了，她們不一定有新身份，可能是被人囚禁了?！睏钏家捥鹗?，從程錦的臉摸到下巴，“我見過幾個有錢人有這種愛好。”

“……”程錦把楊思覓的手拿下來，“要是這樣，那我寧愿她們還是換了新身份?！?/br>
楊思覓看著他，很想再欺負(fù)一下，但生氣不利于身體健康，還是算了?！膀_你的，那幾個變態(tài)不在國內(nèi)，別擔(dān)心?！?/br>
程錦的臉色緩和下來。

楊思覓道：“讓和尚幫你找人，不過出了靈州，他影響力有限，看你運(yùn)氣了。”

如果李香梅和趙彩的新身份是靈州人，那唐釋應(yīng)該很快能找到她們——本地的洗白產(chǎn)業(yè)鏈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如果她們的新身份是外省哪個山溝溝里的人，那唐釋也沒辦法，他手伸不了這么長。

程錦沉吟不語，找唐釋幫忙啊，唐釋還在辦谷剛林的事，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音訊，希望他那邊順利。

這時(shí)，韓彬回來了。

程錦暫時(shí)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怎樣？”

韓彬道：“富貴體內(nèi)有兩種麻醉藥物，都是從呼吸道吸入的?！?/br>
游鐸覺得奇怪：“兇手為什么要用兩種藥物，難道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不是，一種是摻在香煙里的，可能富貴抽了煙后沒暈，兇手就又用沾了麻醉劑的毛巾把他捂暈了，然后勒死了他?！?/br>
葉萊沉重地嘆了口氣，“這個兇手又冷血又狠毒?！?/br>
程錦道：“追查得到麻醉劑的來源嗎？”

“可能是網(wǎng)購的?！焙芏嗖环ㄉ特溤诰W(wǎng)上售賣違禁化學(xué)物?！凹僭O(shè)劉正民就是兇手，他網(wǎng)購的快遞應(yīng)該會寄到富貴家，我查一下……”

“別浪費(fèi)時(shí)間查這個?！背体\道，“我不是要找賣麻醉劑的人，我是要找買麻醉劑的人——劉正民，假設(shè)是他吧?！?/br>
“哦。那我繼續(xù)看監(jiān)控。”只是冷江這么大，要從千萬人中找出一個人實(shí)在太難了。游鐸很想念他曾經(jīng)擁有過的那個智能系統(tǒng)——程錦不讓他偷著用的那個。

“老大，壞消息來了?！辈綒g突然出聲，“包隊(duì)長說趙彩父母死了。”

程錦愣了兩秒，“……什么時(shí)候的事？”

“三天前?！?/br>
趙彩父母在附近的甘林市打工，三天前被發(fā)現(xiàn)死在出租房內(nèi)，是氰化物中毒身亡的。此案還沒告破。

“劉正民為什么要?dú)⑺鯌俚母改?？——我是說如果他是兇手?！比~萊問。

“難道他的初戀真的被她父母害死了？所以他為初戀報(bào)復(fù)？”步歡猜測。

程錦道：“劉正民在三天前去過甘林嗎？”

“他的身份證沒有購買過火車票飛機(jī)票記錄。但他可以選擇汽車，買汽車票不一定需要身份證?；蛘叽蜍嚢囈残?。”

程錦點(diǎn)頭。

鈴鈴鈴……程錦的手機(jī)響了，他被嚇一跳，楊思覓拿過他的手機(jī)幫他接了，“怎么？”

對面是唐釋，他笑道：“谷先生就在我身邊，你們有什么事要問的直接問他吧。”

谷剛林忍氣吞聲地出聲打了個招呼，“你們好?！?/br>
唐釋為了把谷剛林揪出來可費(fèi)了不少力氣，光是找到他今晚睡覺的地址就花了不少工夫，然后這小子還裝死不肯出來見客，唐釋也不方便大戰(zhàn)保鏢私闖民宅，只能聯(lián)系他爸谷老板，讓他親自打電話叫他兒子起床。

之后事情就容易多了，谷剛林像只肥兔子一樣怯生生地挪到唐釋面前，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稍等?！睏钏家挵戳嗣馓?，對程錦道，“是谷剛林?！?/br>
對面的谷剛林別扭地皺了下臉，現(xiàn)在很少有人這么叫他。

唐釋笑道：“程錦？有什么要問谷先生就問吧。”

程錦道：“谷先生，你好，請問劉正民是你的保鏢嗎？”

“誰？”

“劉正民。”

“你說誰？……”谷剛林正說著時(shí)，旁邊的保鏢提醒他，“谷少，阿正的名字是劉正民?！?/br>
“哦，阿正啊?！惫葎偭值?，“你找阿正有事？阿正人呢？”

他的保鏢道：“請假了，你給他批了三個月假?！?/br>
“哦，對。他請假了！你找他？”谷剛林問。

程錦道：“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況?！?/br>
谷剛林沖他的保鏢抬下巴，“你來說?！?/br>
“……”保鏢道，“阿正這個人……不錯?！?/br>
程錦道：“他提過一個叫趙彩的姑娘嗎？”

“沒有吧。”

“他提起他母親嗎？”

“沒有，他不說家里的事，好像跟家里關(guān)系不太好?！?/br>
“嗯，他說過什么私事嗎？”

“說過一些他少年時(shí)在外面胡來的事，打架泡妞之類的。”

程錦想了想，問：“他有什么特別或者怪異之處嗎？”

“沒有……”

谷剛林插話：“對我特別忠心！”

他周邊的保鏢們，“……”

程錦便問：“他救過你是吧？”

“不是，他救過我老婆。我就是看他這人靠得住才讓他給我當(dāng)保鏢的?！?/br>
“他救了你夫人之后，才到你家發(fā)保鏢的？”

“當(dāng)然，那之前我又不認(rèn)識他。”

“哦。”程錦拿過紙筆，寫字：查他老婆。

游鐸比了個OK的手勢。

劉正民這樣的人——程錦傾向于認(rèn)為他是兇手——怎么會輕易救人呢？除非那人對他有不一般的意義。

程錦這邊繼續(xù)和谷剛林聊著，游鐸那邊調(diào)出了谷剛林老婆的資料。

谷剛林老婆叫廣夏，出生在本省的一個小縣城，孤兒，大學(xué)讀的是師范，后來留校從事行政工作。某次谷剛林被那個師范院校請去參加一個會議時(shí)看到了她，驚為天人，之后對她展開了猛烈追求，幾個月之后成功地把美人娶回了家。

第144章風(fēng)塵14

游鐸在平板上打字給程錦看：廣夏和趙彩是不是長得有些像？

葉萊把廣夏和趙彩的照片放一起，讓程錦對比著看。

趙彩的照片是高中時(shí)的，很漂亮的姑娘，但有些稚嫩，她若再長幾年，大概就是廣夏那個模樣了：鵝蛋臉，下巴微尖，臉頰有rou，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很清純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