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不甘心。我們正好說服他倒戈?！?/br>
“行，你們看著辦?！?/br>
然后程錦又叫葉萊去省公安廳投訴時，把酒店這事也帶上。

葉萊應(yīng)了。

行動組那邊八卦：

——看吧，BOSS就是這么黑，搞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

——公安局那邊估計是得郁悶死。

——互相惡心吧

——我也覺得這次的活有點(diǎn)惡心

——你可能懷孕了

——滾?。?/br>
——這么下去要怎么收場？

——你管這么多，聽命令就是了

——嗯嗯嗯

上午，程錦終于能去見盧陽了——他其實不是很急，但大家都覺得他急。

盧陽有點(diǎn)憔悴，比前兩天更加憔悴，大概也是夜不能寐，所以每過一天，他的精神氣就會漏掉一點(diǎn)。

程錦道：“你不是楚南人，但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進(jìn)了楚南糧業(yè)是吧？至今有十年了吧？”

盧陽點(diǎn)頭，“有了，已經(jīng)一輪了。”

一輪十二年?！澳氵€沒成家，親人也不在這邊?！?/br>
盧陽看著程錦，沒說話。

“突然想起一句詞?！背体\嘆息般地念道，“我亦飄零久。十年來，深恩負(fù)盡，死生師友?！?/br>
盧陽皺眉，然后低頭，抬手擋住眼睛。

楊思覓對這個狀況很感興趣，看了盧陽兩秒，然后又去看程錦。

程錦道：“不知道你當(dāng)初是否曾有過理想，現(xiàn)在是否仍不忘初心。”

盧陽重重地嘆氣，“你想問我什么？問吧。”

“你手上應(yīng)該還有一些別的資料，能給我嗎？”

盧陽看向程錦，和他對視片刻，道：“你們?nèi)ノ壹夷冒桑诒涞睦鋬鰧拥牡诙铀芰细竦牡紫??！?/br>
“謝謝?！?/br>
盧陽家冰箱的冷凍層還挺滿的，但里面的東西大概已經(jīng)不能吃了，因為塑料格底部有一層很厚的冰凍血水，不知道是停電時凍品化了后滲出來的血水，還是盧陽故意弄成這樣的。

等血水冰塊融化后，可以摸到水底有個塑料密封袋，這就是盧陽所說資料了。

資料被送到程錦手上后，他翻了翻，不錯，很有用，又能讓一批人落馬了。

“他還真的有資料啊，居然就這么交出來了。”小安湊在程錦身邊看他手上的文件，“老大，他是把你看成知己了嗎？”

程錦道：“仔細(xì)看他的履歷，他跟過的幾個領(lǐng)導(dǎo)都出事了?！?/br>
小安思索著道：“現(xiàn)在輪到他了？所以他心有感慨？”

“不，他以前的領(lǐng)導(dǎo)倒臺是他舉報的?！?/br>
“……”小安睜大了眼睛，“呃，他舉報上癮了？”

“嘖，難怪不結(jié)婚，他要是結(jié)婚了，老婆孩子得被連累死?！辈綒g唏噓道。

韓彬道：“這次之后他是不是還能升職？”

“或許?！背体\道，“舉報也沒什么不好，問心無愧就行?！?/br>
大家點(diǎn)頭，但私下會嘀咕：盧陽真的問心無愧？

這只有盧陽自己才知道了。

程錦并不在意盧陽是否問心無愧，因為他習(xí)慣看事實，而不是去挑剔什么“心”。

他反倒是對盧陽一直單身這點(diǎn)心有所感。

如果沒有楊思覓，如果他仍然從公安部轉(zhuǎn)到了安全部，仍然走到了現(xiàn)在，那他應(yīng)該也會一直單身下去，和盧陽一樣的情況，何苦娶妻生子連累家人呢。

程錦攬住楊思覓，他這一生，有過不幸，但也足夠幸運(yùn)。

楊思覓看著程錦，“你又在胡思亂想？”

“……沒有?！背体\湊到楊思覓耳邊，“只是在想你。”

“想手銬？”

程錦，“……”

第168章食為天12

程錦盤算了一下手中掌握的資料，有楚南工業(yè)企業(yè)的和楚南糧業(yè)集團(tuán)的，然后他想到上品集團(tuán)以及龔浩、童如虹等人，便問行動組：“接觸過童如虹的前妻嗎？”

“一組發(fā)言。接觸了，進(jìn)過她家一次，沒找到芯片之類的東西。據(jù)我們觀察她在日常生活中很小心，經(jīng)常打量四周，這是很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如果直接和她接觸，要取得她的信任可能很難?！?/br>
程錦想了想，“走，去見她一面?！?/br>
“現(xiàn)在嗎？”

“嗯?！?/br>
童如虹的前妻是老師，教初中，因為教的不是主課，教學(xué)任務(wù)不重，所以她還是比較有空閑的。

葉萊和步歡先去學(xué)校見她，說自己是警察，想找她了解一些事情。

老師果然很小心翼翼，她明白認(rèn)真地回答了你的每一個問題，但卻像是什么都沒說。

程錦在幕后旁聽了一陣后，道：“帶她來車上吧?！?/br>
“好的?！?/br>
程錦他們的車就停在學(xué)校附近。

老師被帶到車旁，她看看四周，公路上行人車輛來來往往，這不是什么偏僻地方，她忐忑不安地往車?yán)锟戳艘谎?，里面像是個小房間，這大概是某種特殊機(jī)關(guān)才會使用的車子，里面有好幾個人在，看起來都不像是什么兇惡的人，她心中稍微安定了一點(diǎn)。

程錦笑道：“劉老師？你好，進(jìn)來坐吧。葉子，別關(guān)門?！?/br>
車門開著，透過門可以看到外面熟悉的世界，劉老師放松了一些，在程錦附近的椅子上坐下，“你們好?！?/br>
程錦道：“我們是調(diào)查組的人，想找劉老師你了解一下童如虹的情況?！?/br>
“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他的事我不清楚。”

“你認(rèn)識馮炎和李中偉嗎？”

劉老師點(diǎn)頭，“馮炎是老童的朋友，李中偉是他老總?！?/br>
“童如虹死前給過馮炎一塊芯片，讓他幫忙保管，不過他把那芯片交給了李中偉，后來童如虹就自殺了?！?/br>
“老馮，他們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劉老師愣住般的看著程錦，片刻后，道，“是他害死了老童嗎？”

“不確定，童如虹的死也許和他交給馮炎保管的芯片有關(guān)，但因為那張芯片已經(jīng)被毀了，我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所以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有關(guān)?！?/br>
“老童不可能會自殺的。”劉老師堅定地道。

“他和你說過什么嗎？工作上生活上的煩惱之類的?！?/br>
“沒有具體說過，他不喜歡我管他，但他在工作方面壓力確實很大。”

童如虹出軌就是因為覺得老婆管太多，給了他很大壓力，還是小秘書好，溫柔似水，善解人意，從不管東管西。不過，他雖然出軌，卻并不想離婚，只是他老婆拿到了他出軌的聊天記錄之類的證據(jù)，堅決要離婚，他沒辦法。

程錦道：“我想知道他有沒有給過你芯片之類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就交給我們吧，那東西放在你手上沒用處而且也不安全。”

劉老師看了一會兒程錦，又看了看其他人，像是在判斷他們是否可信。

大家沒說話，等著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