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襪穿上,地上冷?!?/br>陸子疏不動:“你心疼我,能不能為了我不回霖善寺?”“師父又不會吃人,好好的,回霖善寺怎給你說成像是羊入虎口?”見他不動,晉息心更加無奈,只好蹲了身子,去捉住他凍得發(fā)涼的足踝。陸子疏一動不動,由著他把自己足踝抬起,由著他將雪白布襪套上自己腳背,再仔細的把鞋履給他穿上。低著頭看著那人忙碌,白玉般光潔無瑕的足背在那人溫暖手掌托持下微微輕顫,來自那人與前世截然不同的溫存,讓他不由得閉了閉眼,又睜開。了覺大師召晉息心回霖善寺會發(fā)生什麼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對於修道中人來說,15歲是個坎,許多與佛有緣、背負天命之人,往往在15歲的年紀會被一語道破天機,從此應(yīng)承天意走上屬於自己命定的道路。晉息心前世是佛門高僧,釋教頂峰,縱然由於自己的原因他提前歸入輪回,轉(zhuǎn)世投胎;但他的命數(shù)定然依舊落在佛門有心人的關(guān)切之中。人之每一世,均與前生後世牽連不斷;德高望重的圣僧,他的今生緣定,更是脫不了前世未完的因果。“晉息心,你能不能為了我,不回霖善寺?”他輕輕開口,又重復(fù)一遍。他怔忡間,晉息心已替他將鞋襪著好,站起身來。聞言一楞,迎上陸子疏略帶失意的目光,那目光里有著隱隱的傷懷,和明知答案卻堅持想要聽他親口說出的執(zhí)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晉息心道:“不會有問題的,即便是剃度出家,子疏你仍可有空時來霖善寺探望我,你我的交情不會改變?!?/br>“然後親眼看著你,一天天由心里只有我,變?yōu)橐陨n生為己任,掛懷天下所有生靈?”陸子疏冷冷一笑,猛然趨前,雙手環(huán)上驚愕的人脖頸,湊到他耳邊低語道:“我不會再讓那情形有出現(xiàn)的一日?!?/br>☆、第十三章第十三章行囊已基本收拾妥當,干糧與水也一應(yīng)俱全,擺放在桌腳下。晉息心環(huán)顧這間小小禪房,8年來他起座用居,都在這間竹棚內(nèi),房內(nèi)每寸角落每樣擺設(shè)均稔熟於心。由最先的只有一榻一椅,到現(xiàn)在桌、柜、案、幾、窗欞雕花、油燈、香燭案臺一應(yīng)俱全,陸子疏費盡了心力。每樣陳設(shè)物上,都有陸子疏孜孜不倦的磨纏他,說他自己若睜眼看不見這些用慣的擺設(shè),會萬分別扭的狡黠心機在內(nèi)。其實陸子疏自己別院中的擺設(shè)琳瑯滿目,富貴華麗無雙,他慣用的又豈會是這些粗淺簡陋物事,還不是為了遷就晉息心“出家人一切從簡”的言論,勉勉強強委委屈屈的將就了而已。晉息心雖然不大諳世態(tài)人情,卻知曉陸子疏對自己,真正是極其用了心的。得友若此,夫復(fù)何求。明日就要動身上路,今日卻一天不見陸子疏身影,想來早就下了課,該從宮中回來了才是。晉息心沈吟著看了看天色,這時禪房外有丫鬟的聲音輕道:“息心師父,夫人請您過去一同用膳?!?/br>晉息心答應(yīng)了一聲,跟著出了禪房,卻見門外守候著的正是陸子疏的貼身侍婢,名喚襲煙的少女。襲煙一身紅色羅裳,打扮得好似送嫁的喜娘,晉息心不由多看了幾眼。問:“襲煙姑娘,子疏回來了嗎?”由於晉息心和陸子疏走得近,同陸子疏的貼身侍婢也是十分相熟的,襲煙平素偶爾和他戲言調(diào)笑,也是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今日卻頗多古怪,俏目流轉(zhuǎn),笑吟吟答他:“世子還未歸來,不過世子牢記著今日是息心師父生辰,定然會有特別禮物送上,息心師父千萬可要珍惜才是?!?/br>她話中有著玄機,明擺著是知道子疏去了何處,又準備做些什麼的;卻不挑明跟晉息心講。罷了,等子疏回來,自是能見分曉。晉息心心里想著,莫不要又拿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來故意戲謔他就是。他十歲生辰那年,陸子疏放了數(shù)十條枕紋錦蛇到他房里,晉息心一踏入房間就給數(shù)十條軟體動物纏繞上來,足踝、小腿、手臂,處處可感那滑膩鱗紋的觸感,耳邊嘶嘶吐信聲不絕於耳。他雖然不懼爬行物類,猝不及防下也給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站在門口半天回不了神。只聽得榻上陸子疏笑得打滾,抱著他的枕頭這邊滾到那邊,看著他的窘樣直把眼淚都笑落出來。然後是十一歲的金花鼠、十二歲的林間鬼、十三歲將他引入迷宮團團亂轉(zhuǎn)、十四歲更離譜,居然放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到他房中去,還美其名曰代替佛祖考驗?zāi)恪?/br>晉息心扶額,陸子疏古靈精怪,總是想出一些刁鉆法子來欺負自己,還樂此不疲。今晚的生辰宴,只怕也要提一百二十個心,謹防他又弄出什麼新鮮物事來。襲煙微微欠身,在晉息心前方引路。*************兩人行過亭臺水榭,長廊盡頭處,便是陸府的後廳,是陸府擺設(shè)內(nèi)宴所在。陸吟櫻和陸蝶已先後落座,晉息心四下一掃,陸子疏竟是還未出現(xiàn)。陸吟櫻朝他擺了擺手,盈盈笑道:“疏兒去迎接他父王了,應(yīng)當稍後不久就會回府。息心,過來坐。”八王爺陸瑱佑多年來鎮(zhèn)守邊關(guān),逢春節(jié)才難能回府一趟,晉息心也只見過這位面相威嚴的陸王爺寥寥數(shù)面。陸王爺寡言少語,卻是個難得的見多識廣、眼神銳利之人,見晉息心第一面就對他很有好感,直呼他根骨不凡,慧心天成,將來必成一代高僧。可惜這話不知為何極不入陸子疏的耳,陸子疏匆匆打斷他父王的評斷,把話題轉(zhuǎn)到朝廷事務(wù)上去。陸瑱佑到底是宦海沈浮之人,便靜了心,同兒子討論起宮內(nèi)外局勢來,而晉息心因為半懂半不懂,也無法插話。──如今尚在年初,陸瑱佑除夕時方回府一趟,怎麼又忙著回到府邸來?晉息心還在猜測,一身戎裝的陸瑱佑已大步邁進後廳,抖落一身雪花。他身後,襲煙迎上一同進入廳中來的陸子疏,替世子解開披在身上的雪裘。如同尋常之日,陸子疏穿著一襲華貴紫衫,腰間玉佩叮當,額抹淺金色束帶,長長如瀑黑發(fā)用金絲絳線束起,綰著整潔而秀美,襯著美玉般的白皙臉龐越發(fā)剔透俊美。他挑了眉向桌旁坐著的晉息心望來,眼底笑意半蘊,趣味盎然。晉息心一看他這般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有點不明緣由的頭皮發(fā)麻。“王爺。”“恭迎王爺回府。”陸吟櫻、陸蝶身為王爺正室、側(cè)室,起身向陸瑱佑微福,晉息心也跟著站了起來,向陸瑱佑躬身敬意。陸瑱佑爽朗的笑,擺了擺手,自去主席位上落座。陸子疏走到晉息心身邊,緊緊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