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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求憐愛的可憐巴巴模樣。晉息心心臟忽然加速跳動起來,血液直往腦門沖,捏在袖子里的手亦有些不聽使喚的發(fā)顫。紫色的光。原來在屋外時他并沒有看錯。但是那怎有可能──……?子疏他不是已經(jīng)……………………紫光依然竭盡所能的亮堂著,好像某個人正在發(fā)火,晉息心幾乎可以想見那個人殺氣騰騰的說著“竟敢驚嚇到吾之孩兒”的惱怒的護雛表情。晉息心一時無法動彈,怔怔看著那熟悉卻又不具實體的紫光威脅意味十足的閃耀,看著小妖怪們在紫光壓制下漸漸像xiele氣的皮球,一個接一個灰溜溜散去。妖氣漸淡,紫光也慢慢平息下來。像被吸收回了那枚古老的戒環(huán)里,眼見著一點點黯淡,似要消失無跡。晉息心心頭驀地一緊,踏前一步,一句“子疏”還沒出口,就聽見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孩童的怯怯呼喚。小念用力向前伸展著手臂,卻不是指著他的方向,而是向著那片正逐漸衰敗下去的紫光。“爹……親……”費力的發(fā)聲,費力的擠出兩個音節(jié):“不……走……”眨巴眨巴眼睛,又兩行眼淚掉了下來:“不…………走……”可是那紫光自顧自的熄滅了,木屋重又陷入了夜色里的黑暗。小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晉息心腳底發(fā)軟,僧人一向自詡冷靜從容的心肺此時好像有五百只爪子在撓抓,疼得喘不上氣;鳳眸直勾勾的盯著那一如往常,沈寂得仿若一潭死水的深檀戒璽,像是要把那隨身了好幾年的佛門圣物看出個窟窿來。陸子疏。是陸子疏的氣息,絕對是他沒錯。那日子疏消散,他伸手去捉他衣角卻無能為力,但是那時,他手指上的深檀戒璽,竟然陰錯陽差的將子疏的一縷飄散神識鎖入了其中?會有這種可能嗎?這時小念已經(jīng)不哭了,好像知道哭也不能把那道紫光再哭回來。他慢慢爬下床,到角落里把歸於沈寂的純黑戒環(huán)撿拾起來,很是珍惜的抱入懷中。晉息心這時才察覺到孩子看那枚戒環(huán)的眼神,依戀眷戀得緊。或許對於生身之人有著血緣上的天然親近,在他還遲鈍未覺的時刻,孩子早已敏銳意識到了什麼。深檀戒璽本就是佛門用來鎮(zhèn)鎖妖物的至寶,如果說,它在最後時刻誤打誤撞把子疏一縷神識鎖了進去,讓那點微薄神識在戒璽里殘留;而小念身上與生俱來的強大妖氣,純屬意外的幫助了那稀微的神識,不至於像無根之萍隨風飄散────那末是否意味著,只要有方法將神識自戒璽里抽出,或許能夠借助其他途徑,重新聚集子疏的形體與魂魄?子疏能夠……重新回來他和小念身邊?晉息心死死盯著沈寂古樸的古老戒璽,狂跳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他記得今生初次與陸子疏相遇時,子疏曾對他提及過江北一座佛國禪寺“息心寺”的鎮(zhèn)龍傳說。子疏雖然語焉不詳,他卻記掛在了心上,後來在翻閱佛門典籍時,特意查閱了關(guān)於那個古老禪寺的古老傳說。從中意外得知當年那名高僧收服孽龍,好似也是借用了深檀戒璽的力量,將妖物鎖伏在佛門圣物中。當時的他并未多加留意,權(quán)當了解佛門過去一段歷史;現(xiàn)在獲悉子疏尚有氣息存留人世,再想起這件事,便有了截然不同的意義。──若反其道而行之,采取與降服龍族相逆反的步驟,或許可以將子疏從戒璽里釋放出……腦海里急遽轉(zhuǎn)動著不曾動過的念頭,晉息心心中急躁堆積得越來越重,他終於知曉今夜始終心神不寧的緣故。冥冥中,上天給了他一道預示,提醒他注意到了子疏渺茫的生還機會。不論後果如何,明知不可為也必要為之。因為這是他最後賭回陸子疏的希望。☆、(10鮮幣)第七十六章佛氣化妖氣第七十六章 佛氣化妖氣戒璽沈靜的擺放在木屋里唯一的一張簡陋小桌上,低調(diào)而不事張揚的模樣,給任何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來,都會覺得這不過是一枚再平庸不過的戒指。小念先是趴在床榻上死死盯著戒璽,後來耐不住,光著腳爬下床來趴到桌邊看。因為晉息心臉色很沈凝,他很怕爹爹一個不留意,將戒璽一掌拍成了粉末,所以他一定要寸步不移的守著。小家夥的面色亦格外肅穆,小嘴抿得緊緊的。晉息心原意想將孩子帶到遠離這間木屋的地方去,但陸小念極為執(zhí)拗,牢牢巴住他大腿死活不肯離開。他再想了想,若子疏神識真能成功抽離出來,小念身上強大絕倫的妖氣有助於平衡子疏虛弱的元神碎片。便作罷,只囑咐他不論看見何等情景,都不能冒冒失失闖出禍端。小念鄭重其事的點了點小腦袋,用那雙和陸子疏極似的眼眸迅速看了他一眼,小大人似的擰著眉。耀眼佛光由晉息心手掌心內(nèi)的一個小白點,慢慢擴散開來,漸漸擴大為三尺見方的圓形光團。光團覆蓋住木桌上擺放的沈黑色戒璽,清圣佛氣毫無保留,源源不絕的注入到橢圓形的戒身里。晉息心目不轉(zhuǎn)睛盯視著深檀戒璽的動靜。一炷香功夫過去了,連綿不絕的佛氣在持續(xù)灌入,戒璽卻依然悄無聲息,停放在那處像一個一無所覺的死物。一直盯著戒璽看的小念有些忍不住,想開聲,看見爹爹嚴肅鎮(zhèn)定的側(cè)臉,又將話忍了下去。一個時辰過去,銀發(fā)僧人身上僧袍已然沾染了層層細汗,端方俊朗的面頰上亦滲出顆顆冷汗。佛光的范圍又擴大了幾尺有余,已將整個方桌都裹挾於宏大龐然的佛氣里,灌入戒璽的已是晉息心畢生三分之二的功體修為。深檀戒璽在白光中依舊黑黝黝的醒目,沈寂安詳,不見絲毫紫意。“……”小念看了看戒璽,又抬眼看看爹爹。他雖然不解爹爹此舉是何意,但一定和那個總是在他夢中出現(xiàn)的紫色身影相關(guān)吧?他好想早點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哦。晉息心一手攥緊了隨他修行千年的月隴禪杖,同樣蘊含吸取了上千年天地精華的隨身禪杖,給主人提供了強有力的助力。透過禪杖相契合的彼此呼應,晉息心深吸一口氣,不管不顧的再度提升了體內(nèi)縈繞充沛的佛氣,將游走四肢百骸的真氣全數(shù)釋放出來,導引入那承載著他最後一線希望的佛門圣物中。戒璽如同永不饜足的饕餮,吸光吸足上千年精純佛氣,卻依然一點反應也無的凝固著,晉息心所有努力好似泥牛入海。額發(fā)被汗水打濕,原本沈穩(wěn)的手臂也有些顫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