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看到畫師在畫春宮圖冊、就是你呀、已知我愛你,求證你愛我、重生之自我救贖、嫁給男主的反派弟弟[穿書]、男神高冷四萬年、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貴妃嬌且媚(重生)、穿書男主的女配前妻、女主醒來后[快穿]
直面付丞雪,方便特寫。嚴嫣點了根煙,翹著腿坐在監(jiān)視器后面看著分割成四個畫面的監(jiān)視器。心里想著,只要拍攝巧妙,弊端就不會暴露。卡殼就卡殼吧,大不了剪輯師多勞累點,多發(fā)些獎金。四號鏡頭中,不知天高地厚的男裝少女指著一個書生的鼻子當眾大罵,三號特寫里能清晰看出少女不通世事的狂傲,不為俗世折腰的單純無知。長期在閨中浸yin·書本的杜若詩還沒學會做事留一線的中庸之道,還未體悟到“鋒芒不能畢露,過剛必定易折”的處事之道。“迂腐!”耳機里的聲音光聽著就讓人氣血上涌,體會到話者的不平與憤怒。美人就連生氣都美艷無雙。鏡頭里拉近三號鏡頭,男裝的俊俏麗人因發(fā)怒臉頰染上紅暈,目光如炬,燦若星河,對戲的書生被這雙眼睛迷花了視線,居然呆呆地看著,忘詞了?居然忘詞了?“卡!”嚴導憤怒地摔下劇本,站起來罵道:“那個誰誰誰!你腦袋秀逗了被糞堵住了么?眼睛色迷迷地瞪著干嘛呢?!除了點黃色思想什么都裝不下了么?連話都說不利索還演什么戲?回家種地去吧!”轉頭又炮轟別人,“這是誰請的演員,一雙招子都白瞎了么,這種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人也能找進組?!”第一次欣賞女暴龍變身的幾位演員都呆住了。索性嚴嫣說話有口無心,轉身就忘到腦后,發(fā)泄后平靜下情緒,又坐回去,指著幾位演員嚷道:“還發(fā)生么呆?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租場地的錢你們掏么?還不趕快站回去給我重演!”第二次開拍。對戲書生心里念著佛經硬是挺過了美色攻擊,憋出了臺詞。雖然便秘臉讓熱愛欣賞美色的嚴導皺起了眉,卻看在符合劇本“羞憤”的情緒上放過。男裝少女繼續(xù)大放厥詞:“女子何如?難道君天賦異稟能從石頭里蹦出?世人皆孕于母體,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君鄙視女子,是不敬生養(yǎng)之恩,為不孝,我國以孝道治天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君又言妖妃禍國,女子多孽,在區(qū)區(qū)看來,唯男人無能,才糾錯于弱質女流!”男裝少女心情激憤,稚嫩的嗓音充滿傲氣,說話時端是風光奪目,敢于日光爭輝。走近的秦逸生望著那背影,都有點目眩神迷,忍不住瞇起眼睛,轉瞬又調整好心態(tài)。旁邊有人對男裝少女勸道:“小兄弟,消消氣?!?/br>年輕皇子款款走去,對著男裝少女輕輕一笑,“我想那幽王能博褒姒傾城一笑必是心甘情愿終不悔,說事的人想來也是酸葡萄心理?!?/br>說那話時,他的視線一直纏繞在男裝少女身上。那時,三皇子不是三皇子,秦逸生不是秦逸生。就仿若秦逸生變成了三皇子,或者三皇子變成了秦逸生,或許是被精神力表演法所牽引,也或許是別的原因,劇中少年專注地凝望少女,似乎世間紛擾,唯有眼前這一人能掠奪他所有視線。男裝少女瞪他一眼,秦逸生的心就好像被榔頭敲擊,胸悶異常。眼前只剩下那似嗔還怒的大眼睛蒙著一層波光,明知道這是戲,并非付丞雪本意,卻還是無法抑制地產生憐惜。“謬論!”“花心!”“紈绔!”男裝少女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秦逸生差點控制不住腳步追去解釋,可身體里的三皇子卻無奈笑笑,“這人……”旁邊一人接道:“唉,是本次詩會的魁首,文采是頂好的,就是有點年輕氣盛?!?/br>“卡!”嚴導看著屏幕沉思,反復回撥了畫面,還是有點無法確認自己的猜想,叫來助理,“讓他們準備一下,再試一場。”劇本上杜若詩和三皇子第三次對手戲,秦逸生要主動出擊。嚴導叫來人講完戲,就讓兩位演員走進場景中待機。“A!”付丞雪心里演算完大概的走位,從府中后門出來。秦逸生等在墻邊,要上前拉住付丞雪的手腕。付丞雪男裝的樣子與本貌極像,冷俊俏麗,清華無雙,看著男扮女裝的杜若詩走出來,付丞雪沒有使用精神力,秦逸生就總是出戲,就像看到的不是杜若詩而是付丞雪,下意識想要逃避,而非湊上前拉住。完全忘了自己在演戲。嚴導喊卡,這次卻沒破口大罵,倒是秦逸生自己臉色有點對不住,跟工作人員道了歉。嚴嫣把付丞雪叫來,囑咐他拍戲時引導一下秦逸生,又放人過去拍戲。演戲不宜放入私人感情,雖也有導演喜歡找爭鋒相對的演員飾演情敵或正邪兩派,但終歸不可取。付丞雪對于秦逸生的問題比嚴導了解更深。精神力表演法的演員之所以稱為“誘導型”演員,就是引導對手演員,誘入精神力的軌跡,把戲演活,把劇演真。付丞雪當然樂意看秦逸生出糗。但作為一個演員的付丞雪卻絕對不想看見作為演員的秦逸生出戲。這是他作為一個演員最起碼的素養(yǎng),不把私人感情帶到戲中,也不把戲中的感情帶到生活中。嚴嫣讓他去幫助秦逸生,他答應得沒有一點猶豫。再一次步入場景。付丞雪放出了精神力,種種都傳達著杜若詩的信號。男扮女裝的大家閨秀,她的傲,她的骨,不顯于外的深層孤寂,不被理解的失落。她的情緒藏在心里,卻一點點泄露在舉止間。她的步伐拘謹,想要像男人一樣闊步直走,十多年的教養(yǎng)卻讓她下意識收緊步伐,走得矜持又……充滿想要掙脫束縛的欲望。付丞雪用精神力一點點描繪,把杜若詩的種種情懷融入,腳步的輕重緩急,走路的姿勢,演繹地隱晦又不動神色,可又神乎其技地讓人一目了然,心中惆悵。為這個被深閨束縛的古代金絲雀惆悵。秦逸生眼里,走來的已不是付丞雪,是杜若詩,所以秦逸生也不再是秦逸生,是三皇子。他伸手,拉住了杜若詩的手腕,臉上輕浮的調笑就真像一個紈绔子弟。“可是杜大人家的幺子杜笙?聽說還未及冠就進士及第,文采非常,在下仰慕已久有心結交,不知小兄弟可否賞臉一聚?”杜若詩橫眉冷對,拆穿對方的謊言。“即是仰慕已久,怎會連人都認錯?想來虛情假意,必是浪蕩油滑之輩!”三皇子眼珠子一轉,正要問初見時對方從杜府院子跳出,到底是何身份,對方就再次甩手逃開,三皇子折扇輕敲,“下次,可再不會容你逃開。”眺望男裝少女逃走的方向,三皇子捫心自問,怎么都想不明白,怎會對一個毛頭小子上了心,又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