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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無論是補習班的老師還是班主任,都知道適可而止,傅何歆辛苦是辛苦,只要時間安排得當,依舊能空出一部分時間。在周末之前他把這周的任務全部做完,提前和補習老師請好假,周六的時候他陪葛棠又去醫(yī)院拆石膏。本來應該早一個星期過來的,不過那個時候兩個人都在忙月考復習,都忙忘記了,好在多打一個星期的石膏也沒什么,拆掉后,傅何歆又陪他去拍X片。站在外面等他的時候,葛棠的手機響了。傅何歆看了一眼屏幕,是步思永打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皺著眉頭猶豫了下,還是替他接了起來。傅何歆:“喂,步哥,葛棠他……”話還沒說完,步思永的聲音就從聽筒里急切地傳了出來,“葛棠你媽煤氣中毒送醫(yī)院了,你快點過來!”說著報了一個地址。那邊又確實很急的樣子,他直接掛了電話。傅何歆:“……”連忙又回撥了回去,問清楚什么情況后,葛棠也出來了。看他拿著自己的手機一臉凝重,心里生出了些許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葛棠問。傅何歆看著他,遲疑了下,把電話里步思永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了他。葛棠這會兒也沒心情看手臂了,接過他手上的手機再一次給步思永打了電話,一邊打一邊往外走,傅何歆知道他急,也沒攔他,而是回頭找了個小護士,塞了幾百塊錢給她留下手機號碼讓她替自己拿一下片子,這才追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 ORZ蠢作者已經(jīng)去找搓衣板了然后我們的目標是什么?搞事!搞事!搞事!嗯~第88章學霸攻步思永口中所說的醫(yī)院并不是葛棠還有傅何歆所在的這家醫(yī)院,而是距離他們所在小區(qū)不遠的一家私立醫(yī)院。傅何歆跟著葛棠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了,葛棠媽竭嘶底里地大喊,“你來做什么,去把葛正則給我找來,是不是他把我兒子帶走了??!當初法院判的時候,兒子是判給我的,他有什么權利把兒子送走!讓他來,他今天不來,我就死在這里!”葛棠加快腳步,大步走進病房,“媽。”葛母聞聲抬起頭,然后本來就紅著的眼睛里頓時溢滿了眼淚,要不是步思永手快,把她摁住,她已經(jīng)拔掉了手上的針從床上爬了下來。葛棠也快步走到她床邊。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聽步思永說了,他媽在他不在的這一段日子里又出去賭了,不過因為他手機拉黑了他爸媽,他媽打了幾次找不到他,就直接找到了他爸那邊。他爸知道葛棠現(xiàn)在在徐一銘那邊,直接掛了電話。葛棠媽要不到錢,外面是要債的高利貸,兒子也不理自己了,就把家里門窗全部關嚴,想開了煤氣自殺。但是,死也沒有她想的那么輕松,她是昏迷了一段時間,然后又在惡心和難受中醒過來,一邊嘔吐一邊艱難地爬到門邊,好在他們這棟房子夠大,靠近門口的位置還有一些新鮮的空氣,讓她緩了一會兒,然后打開門才爬出門口正好被鄰居發(fā)現(xiàn)。步思永接到他們鄰居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送到了附近的醫(yī)院。她再不堪也是葛棠他媽,步思永立刻就給葛棠打了電話,也趕了過來。不過葛母的情況明顯比兩個人想的都要好。葛棠才到她的身邊,她就拉著他的手哭了起來,“小棠,mama真的知道錯了,mama再也不會出去賭了,你再原諒mama一次好不好,你看……”她把寬大的病號服拉到肩膀,幾道猙獰的傷疤橫在她的手臂上。葛棠才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那是他三歲左右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媽帶著他出門,不巧遇到了幾個搶劫的,他媽沒帶多少現(xiàn)金,對方估計太久沒進賬,搶不到物,看他年紀還小就想把他給搶了,他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拼死抱住他,他才沒被搶走,因此手臂后背挨了好幾刀。直到現(xiàn)在葛棠回憶起來,滿腦子還是他媽一身是血護著他的樣子。……葛母撩開袖子后,再一次拉住他手,眼淚流得更兇,“小棠,mama愛你,mama一直都非常愛你,你不要不要mama,mama現(xiàn)在只有你了,mama什么都沒有了,mama只有你了……”聲音凄切,態(tài)度誠懇,葛棠被她拉住的手,好幾次想抽出來又生生地止住,他……他無奈著不知道該怎么想怎么辦的時候,另外一只手被人拉住。他回過頭,跟在他身后的徐一銘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邊,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阿姨,您的針水快完了,我先替您叫下醫(yī)生?”哭得有些打嗝的葛母神情頓了下,下意識抬頭看向自己頭頂?shù)尼標?,也是這一會兒,他借著去按床頭鈴的理由,輕輕拉開了葛母拉著葛棠的手,“借過。”走過去直接摁下按鈴,再退回來,他和葛棠已經(jīng)換了個位置,葛母想伸手除非從床上下來已經(jīng)拉不到葛棠。之后葛母的情緒又波動了。不過可能因為當著葛棠的面,她沒有再大聲大叫,只是哭。但是這一次有傅何歆擋著,她哭著說一句,傅何歆就跟著勸一句,效果顯然沒有她直接接觸到葛棠那么好,一直到她哭得眼睛都有些脹痛,葛棠也就是看著徐一銘皺了幾次眉頭,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兩個人就這么在病房里待了一個多小時,葛母雖然想借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讓葛棠找葛正則要錢,但是她的身體也確確實實被煤氣禍害了一段時間,最終沒耗得過兩個半大的少年,還是懨懨地睡了過去。傅何歆終于松了口氣,走上前替她捻了捻被褥,轉頭拉著葛棠離開了病房。這家醫(yī)院不大,來看病的人也不算多,加上現(xiàn)在是大部分人習慣的午睡的時間,走廊上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幾句護士們小聲的說話聲。兩個人一前一后,都沉默著。不過傅何歆也知道這個時候沉默不太好,只是他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知道病房里躺著的人是葛棠的生母,曾經(jīng)很愛他的母親,然而也恰好是因為曾經(jīng)這些愛,哪怕后面因為一些事變成了這個樣子,葛棠也沒辦法完全和她斷絕關系,或者說不去管他。尤其在他看著葛母掀開袖子露出那些疤痕的時候,他就知道葛棠這一次肯定又要妥協(xié)了。但是,他又能說什么呢?是說,“葛棠,她已經(jīng)沒救了,就算死過一次,是怕死了,可是依舊死性不改,想用苦rou計利用去和你爸要錢?!?/br>還是說,“葛棠別管她了,你爸給你的錢已經(jīng)足夠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