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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瞞了錦兒,先帝為了自己的皇權,也選擇默不作聲,而我,我太懂父親了,錦兒知道與否,不會左右局面的,又何苦讓她憂心。只是后面的局勢變化太快,父親的安排還未全部到位就出現(xiàn)了變化,導致柳家一敗再敗,這是我的過錯,說起來,是我對不起柳家的滿門,我以為我能穩(wěn)住局勢,卻自負了,辜負了父親的信任。阿鶴,這才是我不能再呆在大梁的原因。阿鶴,我是柳家的罪人?!?/br> “哥!” 柳銘祿盯著皇城的方向不再言語,錦兒,我從未后悔與你的相遇,桃花樹下,蓮池玉階,那一回眸一轉身,便已印刻在我的心中,錦兒...... 章節(jié)目錄 番外(成安帝) 成安帝和沈之音的馬車走走停停, 兩人沿路逛遍了各個小鎮(zhèn),成安帝見著百姓臉上滿足的笑容,心情激蕩不已, 這些年的廢寢忘食,總算沒有白費。 兩人行至月港,看到鎮(zhèn)國公在港口笑瞇瞇的看著他倆, 沈之音愣了愣:“爹爹,你怎么來了?” 沈賀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臉戲謔:“瑞兒說, 唯恐陛下和娘娘在大海上迷了路, 讓老臣這個常常往返波斯的人來給陛下領路。” “瑞兒?”沈之音呆了呆,拍了拍額頭,她就說他們這一路怎么這么順暢, 瑞兒沒派人來追,也沒有其他阻攔,感情都在這等著他們。 成安帝卻是面色難看,突然眼前一黑,摔倒了下來。 成安帝恍恍惚惚間,仿佛又回到了皇宮, 但是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 “臣妾參見陛下?!被屎笊蛑绱┲A貴的鳳袍, 神色凌然。 成安帝卻臉色泛黃, 一副不太康健的樣子,他眼神幽深:“何事?” 皇后卻避過了這個問題,直勾勾的盯著成安帝, 她用手扶了扶鳳冠:“陛下可曾后悔?” 不等成安帝回答,皇后便神經質的大笑出聲:“后宮這么多美人,陛下卻獨獨愛上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陛下,現(xiàn)在人沒了,可曾后悔?” “你下的手?” 皇后的眼里充滿的蕭瑟,明明應該是個雍容的貴婦人,延伸卻仿佛老嫗一樣,滄桑而絕望:“如果臣妾知道她是柳家女,會有一天甚至連累到沈家,連累到臣妾,臣妾一定早早的殺了她,而不是讓她活到現(xiàn)在?!?/br> 成安迪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朕猜也不是你?!?/br> 皇后笑了笑,只看眉眼,似是有著曾經少女時依稀的影子,但嘴角的諷意卻是怎么遮也遮不?。骸氨菹麓藭r倒是信任臣妾了?!?/br> 皇后定定的看著養(yǎng)心殿的燭火明明滅滅 ,嘆道:“陛下,這怕是臣妾最后一日與您說說話了,輔國公應該給臣妾選好了位置,皇家寺廟,了此殘生。” 成安迪略顯消瘦的臉上,露出了難言之意,這是她的發(fā)妻,兜兜轉轉這么多年,他們兩人交心過,怨恨過,可到頭來,能陪他肆無忌憚的說說話的也只有這個發(fā)妻了。 皇后喃喃道:“陛下你護了沈之音這么久,她卻依然被人暗算,現(xiàn)在臣妾也不在了,安平又該去往何處?不若就讓安平一起陪臣妾去禮佛吧,遠離后宮,總能得一安穩(wěn)之地。” 皇后心中五味雜陳,她曾恨過陛下,恨過沈之音,恨過后宮的所有人,她的驕傲讓她費盡心思保住權勢,就是為了讓陛下瞧瞧,她沈之晴,沒了他,依然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墒前财?..... 安平的模樣像極了沈之音,初見她時怯生生的,就想沈之音剛到她身邊時一樣,不爭不搶,看上去柔弱可欺,卻心里亮堂的很,什么爭,什么不爭清楚的很。到后來,她已經不想去折騰沈之音了,就像是棉花,怎么揉搓都無礙。 可是她是真的喜歡安平,這么多年她都沒有一個孩子,當安平怯生生喊她母后的時候,她的心也仿佛變軟了。 成安帝心口有些痛,他用手輕輕揉了揉:“輔國公找過你,你為什么沒答應他?” 皇后扯了扯嘴角:“沈之音在的時候臣妾恨她,可她走了,臣妾卻仿佛連恨都沒有方向了。陛下,去寺廟是臣妾自己選的,臣妾知道,陛下未必沒有腹案,但是臣妾累了,也該去菩薩那,贖罪了?!?/br> 成安帝目送著皇后的車架遠去,他知道這是皇后留在宮里的最后一晚,安平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她小心翼翼的替著成安帝揉著胸口:“父皇,母后以后不在宮里了嗎?” 成安帝卻避而不答,晃了晃安平腰間的小銀鈴。安平喜靜,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里,要不是他偶然發(fā)現(xiàn),都不知道伺候安平的宮女常常偷懶,自沈氏去世,安平常常缺衣少食,也是他的疏忽,他不敢講安平交給任何妃嬪撫養(yǎng),卻也苦了她。 他就在安平的腰間放了小銀鈴,將她帶到了養(yǎng)心殿,以免他看不到她,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勛貴勢大,已經快要撕破臉皮,連他自己都是行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是失敗。 他想了想,溫柔的問道:“安平,你想不想出宮看看,就是父皇之前教你的那首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地方。有著與京城截然不同的風景,你母妃生前常常和你說江南,要是不想去大漠,江南也可以,還可以出港去看看,說不得跟大梁完全不同。” 安平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皇是不想要安平了嗎?”成安帝的心中有些酸澀,看到安平這模樣就想到了沈之音,她也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又怕惹了麻煩,總讓他打心眼里憐惜。 成安帝將安平抱在自己腿上,將她有些松散的小辮重新打理了一下,溫聲說著:“父皇怎么會不要安寧,只是你母妃生前常常想出宮看看,可惜一直沒能出行,父皇就想安平當父皇和你母妃的眼睛,代替我們去瞧瞧。” 安平垂著小腦袋思量了一番,抬起頭,眼睛中星光點點:“既然是父皇母妃的愿望,安平愿意去的,去父皇想去的大漠,也去母妃想回到的江南?!?/br> 成安帝的喉頭有些哽咽,安平一直都是這么乖巧體貼,可是他更想他心愛的公主能夠張揚跋扈,有的時候他常?;叵?,綿延了祖孫三代的布局,真的犧牲了太多,有太多的人因此而不能幸福,他如是,皇后如是,沈之音亦如是。他只希望所有的一切能在他在為的時候終止,所有的一切,到這便已足夠。 翌日,成安帝送走了皇后,也送走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