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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地在她脖頸上割了道淺口,鮮血淌下,她被那人迫著往來路走,那人嗓音壓得極低:“交出宋宜,饒你一命。” “休想?!?/br> 劉盈方才吐出這兩個字,那人的劍已再深了一分,她只好住了嘴。 待至他們的落腳處,那人遠遠瞧見院門,手下的力道陡然重了些,劉盈沒忍住痛哼出聲,那人這才反應過來下手重了,低聲道:“叫人把人帶過來?!?/br> 她手下的府兵早已圍了上來,卻也不敢造次,她只好照做。 宋宜被人帶出來的時候,劉盈能明顯感覺到身后那人的緊張,劍身已然有些抖了。宋宜走至院落門口,往這邊看了一眼,腳步陡然頓住,語氣里帶了幾分焦急:“阿弟,你做什么?還不住手?” 宋珩似是沒想到宋宜竟是這般反應,怔愣了一瞬,劉盈敏銳地感知到他這一瞬的失神,猛地脫身而出,一腳踹中宋珩胸口,將他踹進了包圍圈,宋珩脖子上便瞬間架了十多把劍。 立刻便有人拿了繩子過來,宋宜慌張攔下,“郡主息怒,阿弟他無冒犯之意,他并不知郡主身份?!?/br> “文嘉!”劉盈脖子上的傷口尚未結痂,一想到宋珩一來便存了殺意,就怒不可遏,連帶著遷怒了宋宜,“你可知行刺皇族該當何罪?” “我不知你宋家到底有沒有同晉王勾結謀反,我只知道單憑他今日所為,便足以讓宋家夷三族了?!?/br> “沁瑤,”宋宜喚她一聲,“他非故意,我愿代弟受過,你要如何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上稟。” 劉盈忽地笑了聲,“便是我不上報,御史大人在此,他會裝作不知么?” “沈度?”宋珩反應過來,往那邊一看,沈度果然已從院中出來了。 宋宜回頭去看沈度,沈度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卻幫著她說了句話:“微臣勸郡主不如大事化小?!?/br> 劉盈冷哼了聲,頗有些不屑,“都說御史大人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沙子,如今看來,卻也不過是個和稀泥的高手罷了?!?/br> 沈度向她行了個禮,走近了,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微臣今日勸郡主是為著郡主好。郡主也知陛下歷來對反賊的態(tài)度,當年的七王亂,十四年前的廢太子案……哪一樁哪一件不是寧可錯殺一百絕不錯放一個,眼下晉王在常州打到民不聊生,若是換了旁人,還能有命來行刺郡主?” 長平斷沒想到沈度竟敢提帝王家事,怒氣愈發(fā)壓不住,但知他所言不假,略有遲疑,“大人何意?” 劉盈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那點遲疑便化作了再加一等的憤怒,眼見著她又要發(fā)怒,沈度再勸:“其實郡主心里也清楚,換了旁人,但凡和反賊沾上干系,斷走不出定陽王府便會被格殺勿論?!?/br> 沈度刻意頓了頓,往宋宜那邊看了一眼,劉盈亦隨他看過去,又聽他繼續(xù)道:“定陽王有平十亂收三屬國的戰(zhàn)功,更有從龍之功,郡主又怎知,陛下要定陽王一家秘密入京,沒有存其他心思呢?” “郡主不妨等等看,若是陛下要殺,那郡主今日之仇陛下便替您報了,不用臟了您的手?!鄙蚨瓤戳怂谎?,意味深長,“若是陛下沒有要殺的意思,卻因郡主將此事推到臺面上而不好不殺,郡主覺得合算嗎?” 劉盈將手握成拳復又攤開,爾后又握緊,“我咽不下這口氣?!?/br> “郡主需得大度。”沈度再勸,“不可擾了圣上之意?!?/br> 劉盈將染了血的帕子一扔,冷笑了聲,“御史大人話可比方才初見時多上許多啊?!?/br> 劉盈沒再提方才的話題,沈度知她內心有了松動,提高了聲音喝宋珩,“還不向郡主道歉?” 聽劉盈沒有反對,方才架在宋珩脖子上的劍便盡數收了回去,宋宜上前將他拽了起來,喝他:“端王女兒長平郡主,行大禮,道歉,你怎么下這么重的手?圣賢書當真白讀了?” 宋珩方才聽他們談話便猜出了幾分,但自幼對這位頗為有名的郡主便沒什么好感,如何也不肯,嘴里嘟囔:“我那兩下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裝心狠手辣怎么唬得住人?我這不怕他們對你不利嘛?!?/br> 宋宜瞪他,又心酸又生氣,氣急了要上手,宋珩只得乖乖弓腰行過大禮,“方才不知是長平郡主,多有得罪,還望郡主恕罪?!?/br> 劉盈走近了,沒叫他起來,只問:“你叫什么名字?” “宋珩。” 宋珩話音剛落,劉盈已拾起了他方才掉落在地的劍,將宋珩的袍子割下一角來。她將劍再度舉起來,刃上尚且還沾著她的血,“我長平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但也不是多么大氣的人?!?/br> “宋珩,下次別再讓我見著你,否則,我非把你剁碎了喂狗。” 宋珩仍舊彎著腰,拖長了語調答一聲:“遵命?!?/br> - 劉盈如約第二日送他們入城,此前留在焉城善后的禁軍亦剛好趕到此處,因緣巧合下竟唱了一出圓滿會合的戲。左中郎將見劉盈將宋宜二人送回來,恨不得立刻跪下叫她祖宗,忙郡主長郡主短地將劉盈捧上了天。 宋珩瞧著,沒忍住冷哼了聲。 過清江,入帝京,一路北衙看得極緊,不同往日,宋宜再未單獨見過沈度。車馬最終還是停留在刑部昭獄之前,不出她所料,之前封鎖消息便是怕一路不寧,如今入了鐵桶一般的帝京,又在北衙全部兵力的眼皮底下,定陽王入獄并不見得是個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消息,自然也不用再掩人耳目。 沈度送他們到門口,向宋嘉平行了個大禮,“這一路委屈王爺,下官也算圓滿交差了?!?/br> 宋宜忽地不敢看他,目光落在遠處的巍峨宮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只得先開了口:“此案定是三司會審與陛下親批,下官與此案的緣分,便到此為止了。” 他看了宋宜許久,行了個大禮,道一聲:“縣主珍重?!?/br> 待他轉身離去,宋宜這才回過頭來,望著他過登聞鼓,過石獅,下臺階,深青色的袍子逐漸與天地融為一色,卻不曾再回頭。 第14章 變故 眼前大片大片的灰影掉落,模糊了視線。 宋宜看夠了這面斑駁的舊墻,于是低頭去瞧她那被鐐銬磨到見骨的手腕。 她是連夜被提到此處的,此刻頭暈沉沉的,只覺得仿佛沒有身下椅子的支撐,下一刻她便會栽下去似的。 “宋宜,”門“砰”地一聲被踢開,有人大步流星地進來,停在她身前,那人喝她,“你可知你身在何處?竟還有打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