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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令整片竹林都失去了幾分原本的翠綠,顯然已經(jīng)年頭久遠(yuǎn)大限將至,自然不會是他所栽種的。她平時雖愛奚落他,但也不會拿這等拙劣的玩笑出來逗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就這么靜靜看著她,一點聲響都無,宋宜在這目光的久久注視下,終于招架無力,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面子掛不住,轉(zhuǎn)身就往屋內(nèi)走,邊走邊擦眼淚,等差不多擦凈了,這才尋了把椅子坐下。 沈度跟過來,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伸出右手去替她擦殘余的淚痕。 他動作很柔和,宋宜心里的那股委屈在此刻到了極致,幾乎要比得上那晚在含元殿,渾身發(fā)冷,心底絕望。 一個人在暗夜里獨自沉淪的絕望,與旁人發(fā)自真心的安慰,誰帶來的委屈更甚,宋宜說不清楚。但她清楚地知道,她唯二兩次感知到真正的委屈,一次是那晚的含元殿,他輕聲問:“方才問我嫁誰好的時候,是不是想哭?” 第二次則是此刻,眼前這人并不噓寒問暖,只是沉默著替她拭淚,神情專注得仿佛在摘天下最珍貴的明珠。 她越想越委屈,話里便帶了哭腔:“沈度,你真的很討厭誒,啞巴么?” 她說這話時,許是委屈到了極致,帶了點嗲味,尾音輕而上翹。 沈度低笑了聲,“有事不同我說,還想讓我安慰你兩句?想得倒挺美?!?/br> 宋宜:“……” “有事別自己擔(dān)著,小姑娘,這般要強作甚?”他將她從椅子里帶起來,再次緊緊擁進(jìn)懷里,低聲在她耳畔說,“聽話?!?/br> 第 45 章 宋宜幾乎是瞬間就要對他這話繳械投降和盤托出了, 但話到嘴邊, 還是改了口:“嗯,受委屈了?!?/br> 見她如此實誠,沈度低頭去看她,她卻突然俏皮一笑, 故作輕松道:“好些時日沒見你了, 你也不來看我?!?/br> 沈度愣了愣, 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低聲道:“是我不是?!?/br> 宋宜小性子上頭,不依不饒, “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可都三十三個秋了?!?/br> 撒嬌的女人最難纏,沈度頭一陣陣地疼, 偏生一低頭看她委委屈屈的樣, 只記得一句:“給縣主賠個罪, 別生氣了?!?/br> 宋宜遲疑了下,問:“當(dāng)真賠罪么?” “當(dāng)真?!?/br> 宋宜指了指那叢瀟湘竹, “那你站過去, 讓我消消氣?!?/br> 沈度沒忍住嗤笑出聲, 這是當(dāng)日定陽王府那頓未能開張的小灶佳肴惹出來的禍, 他當(dāng)日隨口玩笑說了句罰站, 她便當(dāng)真讓他在那兒站了兩個時辰不說, 還將他后來將她一人丟在那兒的事記到了如今。 宋宜盯他一眼,“笑什么?” “笑有時候斤斤計較的小姑娘也挺可愛?!鄙蚨日f完這話, 乖乖站到了庭中,留下宋宜一個人面紅耳赤,半天沒回過神來。 宋宜找了把太師椅坐下,靜靜地看著這一進(jìn)院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是古樸雅致的調(diào),但透著幾分蕭索的調(diào)。庭中那簇瀟湘竹年頭已有些久了,竟然開了花,更是顯得有些沒有人氣。 她默默將目光挪到了一旁的沈度身上,他站得端正,并不嫌棄她這般小性子,反而縱著她,幾近百依百順。 偶有光線從枝葉縫隙中灑下來,傾灑在他身上,為他打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宋宜看得有些癡了,腆著臉將椅子搬到了他身邊。沈度仰頭望了一眼日頭,雖不像盛夏里那般毒辣,但已然不可小覷,他低下頭看了宋宜一眼,勸道:“曬,趕緊進(jìn)去?!?/br> 宋宜搖頭,“想靜靜陪著你待會兒。” 沈度沉默下來,又聽她糾正了一遍:“不對,是想你靜靜陪我待一會兒?!?/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許是藥效未完全消盡,或是幽篁之下帶起的微風(fēng)拂過,令她微微松懈了下來,不過盞茶功夫,她淺淺眠了過去。 沈度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他無端想起來歸京路上,她親為宋珩熬過湯藥的那晚,他曾在滿室藥香中,像今日這般從上至下地仔細(xì)地打量過她。 那時,窗外飛雪簌簌,而室內(nèi)火光跳躍,她的眼神在不安分的火光的映襯之下,竟有一種世事洞明的詭異的平靜。 親舅謀反,九族之內(nèi),黃泉之路難逃,她尚未有過半分慌亂,一路出奇的平靜,還能與他針鋒相對而不落下風(fēng)。可如今,她卻在他面前,數(shù)次卸甲,泣不成聲。 沈度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安安靜靜地站著等她醒來,目光一直逡巡在她身上,半點沒舍得挪開。他垂首就剛好能清晰地看到宋宜的睫毛,長且密,厚重地蓋下,為她隔絕出一片短暫的平靜和安寧來。 太師椅并不適于小憩,但宋宜卻瞇了半個時辰才緩緩醒過來。午時日頭大,光線明亮得有些晃眼,她剛睜開眼又趕緊閉上,等適應(yīng)了才又睜開。她側(cè)頭去看沈度,沈度的目光靜靜落在那叢瀟湘竹上,她同他一塊看了好一會,輕聲說:“把這竹子換了吧,瀟湘竹也就名字好聽,褐紋一點也不好看,我不喜歡。” “好,聽你的。” 宋宜側(cè)頭看他一眼,懶懶一笑,“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她方才第一次睜眼的時候,明明感知到了他的目光,第二次卻看見他在看這叢竹子了。 沈度低笑了聲,“正大光明看的。自家小娘子,用得著偷看么?” 宋宜惱他不正經(jīng),起身就走,沒兩步又頓住了腳,轉(zhuǎn)身問他:“沈度,你和我爹通過氣了嗎?準(zhǔn)備怎么辦?” 宋嘉平是個謹(jǐn)慎的人,若非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推掉宮里的意思,就算她今日情緒不對勁,頂多也就是叫宋珩回來陪陪她,不會縱她如此行事。但她不知讓他下定決心的是瞧得上沈度這個人,還是對昨夜之事動了肝火。 沈度猶豫了好一會,才道:“還沒有,這兩日在忙別的事。后日便去拜會王爺,放心?!?/br> 宋宜有些懊惱,又坐回來,悶著不說話,沈度輕聲逗她:“罰夠了嗎?我能動了么?” 宋宜這才想起來這回事,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早將方才的話忘完了,臉微微紅了些,走開幾步,“你還真沒走開過?。窟@在你家里,還能我說了算不成?你想怎樣便怎樣?!?/br> “早晚不都是你說了算?我哪敢放肆?” 一句玩笑話被他說得七分認(rèn)真,三分坦誠,宋宜不好再奚落他,費盡心思想著新話題。 沈度卻輕輕蹲了下來,捉住她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