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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忍再問下去,猶疑了好半晌,才問:“是這樣嗎?大哥。” 宋玨默了默,點了點頭。 宋宜扭頭就走,宋玨喝住她:“站住。我看你就是拎不清,你若是當(dāng)真嫁了沈度,無論你用的什么理由什么法子,陛下如何看爹?你想再讓爹陷入一次兩難么?他已經(jīng)為了這個家舍掉了舅舅,你還要他為了你,再舍掉整個家么?” 宋玨并不肯放棄這個難得的說教的機(jī)會,直直地注視著她,情緒有些失控:“婉婉,大哥也希望你嫁得好,你這樣的性子,若是那人不能護(hù)你后半生,該如何是好?” 宋宜心亂如麻,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固執(zhí)地往回走,宋玨的聲音在身后傳來:“就算你當(dāng)真不為自己考慮,你也不為沈度考慮考慮么?他若娶了你,劉昶如何看他,貴妃如何看他,陛下又如何看他?他便是有些能耐,和這些人對上,又有幾成勝算能活命?” 宋宜腳步頓了頓,在原地停留了許久,回頭一望,宋玨仍在原地看著她,慌不擇路地回了自己園里。 靈芝中途醒過來,進(jìn)里間沒見著她人,好在在府上,并不擔(dān)心會出事,沒出去尋,就在屋里候著她,見她回來,忙迎上來。宋宜卻好像沒看到她似的,腳步有些虛浮,徑直走進(jìn)了里間。 靈芝一驚,忙跟進(jìn)去:“縣主怎么了?” 宋宜半天才回過神來,斷續(xù)道:“我、有點冷?!?/br> 靈芝趕緊為她披了件衣服:“縣主接著睡會兒么?還早著呢。”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宋宜不肯動,也不答話,靈芝扶她在床沿上坐下,不安心地在床邊來回踱步,宋宜被她晃得心煩意亂,把手中捏變了形的冊子一扔,起身往外走:“備車。” 靈芝瞬間反應(yīng)過來她要去哪兒,忙阻道:“縣主,有宵禁,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怕什么?走小巷?!彼肓讼?,“罷了,我自己過去?!?/br> 她說完就走,靈芝知她的脾氣,知勸不住,趕緊喚了幾個護(hù)衛(wèi)跟上,給她備了頂轎子。 轎子總比馬車動靜小上很多,靈芝在心里默默祈禱了一路,好在后半夜巡防一向要松些,當(dāng)真無事,轎攆穩(wěn)穩(wěn)停于那棵梧桐樹前。靈芝命其他人先回去,才上前敲門。 門房半夜被擾了好夢,罵罵咧咧地來開門,見是白日里那小姑娘,趕緊把臟話咽回了肚子里,忙引了她進(jìn)來。畢竟白日里她走后,沈度特地來交代過,以后見是她直接放行。 門房殷勤叫她稍待,他去請沈度,宋宜卻阻了他,“不必,讓他好生歇會吧。找個地方給我坐坐就行,我等會便是?!?/br> 夏日里天亮得早,東方已隱隱露了些魚肚白,沈度又慣來起得早,門房想著也等不了太久,如此也好,便引她往院中走。宋宜目光無意中落到白日里那叢瀟湘竹所在,她最后雖開口讓他留下,但不過幾個時辰,就只剩了幾根殘樁。但她白日里躺過的太師椅還在原地,她看了好一會,道:“我就在庭中即可,你先去歇著吧。” 門房猶豫了下,將燈籠遞給了靈芝,自己退下了。 宋宜在院中枯坐了小半個時辰,微微覺得有些冷,想找間屋子避避風(fēng),不自覺地推開了書房的門。不想里頭竟然一地狼藉,全然不復(fù)白日里的整潔。 她有些無奈地蹲下身,準(zhǔn)備替他收拾這一地繁雜,可剛伸手去觸到第一本小冊子,她便失了神。紙頁泛黃,看得出來是陳年舊物,仿佛輕輕一觸便會化為碎屑灰飛煙滅。攤開蓋在地上的那頁上被人劃出數(shù)道凌亂的線來,那是指甲生生劃了無數(shù)道才能劃出來的標(biāo)注,其上的文字是——定陽王呈罪證,沈氏定罪,夷三族。 她猛地翻至扉頁——。 第 47 章 靈芝見她不動, 將燈籠往地上一放, 蹲下來要幫忙,宋宜這才回過神來,忙阻了她,將東西放回原處, 帶了靈芝撤回院中。 她心中千般思緒涌過, 想要立即回府, 又怕沈度醒來得知她來過未見他就走生疑,于是心神不寧地回了太師椅上坐下,靈芝不敢擾她, 只得安靜候在一旁。 宋宜閉了眼,微微仰躺,那用指甲用力劃出的標(biāo)記, 她能確定是出自沈度之手。因為頁角上留下了他那枚玉扳指的痕跡, 其上刻著一把小小的匕首, 那夜太液池邊的密林里燈光雖幽暗,但她卻沒遺漏這點不同尋常的痕跡。 她想起宋玨那句“他當(dāng)真對你沒有保留么”,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閉上眼睛裝作睡去。 沈度醒來時見她在此處, 微微怔了怔, 先看了眼書房, 見門還緊閉著, 這才稍稍安了心。延和十三年的史書是前日大理寺整理復(fù)核舊檔時無意發(fā)現(xiàn)的,他偶然得知了這個消息, 花了好些功夫才拿到。 延和十三年的印跡,似乎被整個抹去了,所有史料灰飛煙滅,能得這一本小冊子,花了他好些年。 他這兩日心情一直不見好,昨日夜里又在書房胡亂發(fā)了一通氣,也沒有心思收拾,他的書房又不許下人亂進(jìn),自然還是原樣。 他靜靜看向宋宜,想要出聲,靈芝沖他做了噤聲的手勢,走到他跟前輕聲回稟:“縣主后半夜沒睡,連夜過來的,讓她再歇會吧?!?/br> 晨風(fēng)寒涼,沈度猶疑了下,進(jìn)書房取了毯子回來替她蓋上,見她仍未醒,才返身回了書房,將書房草草收拾干凈了。 他倚在門口靜靜看了會宋宜,她靠在椅背上眠著,脖子向后彎出一道弧度,露出半截光潔白皙的脖頸。 他吩咐下人去替宋宜做些清淡的吃食,這才安靜候在她旁邊等她醒來。 宋宜心內(nèi)千回百轉(zhuǎn),理不清頭緒,史書上那個“沈氏”指代的是他的氏族么?除了母親,他確實從未提起過他的任何親人。寒食那日,亂葬崗上的偶遇,她當(dāng)初未曾想過要去深究,如今想來,他可能并非是為抓她現(xiàn)行而去,也不是什么巧合,倒極有可能是去祭奠親人。 宋宜猛地一個激靈,睫毛不自覺地顫了顫,只好緩緩睜開眼。沈度低頭看向她:“怎不吩咐人帶你進(jìn)去睡?脖子難受么?” 他站至她身后,輕輕替她揉了揉,那股酸疼感確實減了許多,可她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大,她悄悄向書房望了一眼,見他已無聲地收拾好了,按捺下小心思,微微笑了笑:“主人家沒發(fā)話,我哪敢?” 沈度看她一眼:“又來。在我這兒,不必拘禮。” 她這笑有些蒼白與疲憊,他柔聲問:“沒睡醒?再去屋里睡會兒?” “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