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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 宋宜微怔,這才想起來靈芝方才確實說要來給她抓藥,在這兒也不稀奇??伸`芝的性子,斷不會來湊這種熱鬧。 那姑娘的啜泣聲不止,靈芝趁仆役不備,鉆進了中間圈子里,對著人群道:“同受苦難,各位何必苦苦相逼,一個小女子而已?!?/br> 那紈绔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反倒不說話了,樂呵呵地看著他們窩里反。周圍圍觀的人見出來個狗拿耗子的,怕攪了他們的好事,開始罵靈芝,讓趕緊滾蛋。 靈芝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默默往那姑娘身上一套,隨后起了身,指了指人群:“食人為樂,不如狗彘!” 要不是這聲音宋宜太過熟悉,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靈芝,靈芝比她大上兩歲,從小到大都文文靜靜,行事謹慎,將她一切都打理得無可挑剔,從來沒說過一句出格的話。哪怕到北郡之后,受當?shù)仫L氣影響,但也就是稍微活潑了幾分,骨子里還是個恪守規(guī)矩的人。在她的認知里,靈芝是決計說不出來這樣的話的。 她往前擠了兩步,又被人群推攘回來,只得出聲喚:“靈芝?!?/br> 靈芝身形微微頓了頓,沒答應,周遭被罵的人被戳中痛點,惱羞成怒:“小丫頭片子,嘴巴放干凈點!” “……” “假惺惺,有本事你代她去?。 ?/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宋宜聽不下去,剛往里邊擠進去一步,又被前頭的漢子拿胳膊肘擋了回來。 宋宜默默揉了揉被撞扁的臉,開始后悔為何自從出京后,出門再也沒有帶人的習慣了。但現(xiàn)下后悔也無益,她咬牙繼續(xù)往里邊擠,靈芝在這刻站到了最中間:“在場諸位哪位方才沒去領賑災糧的,敢站出來么?父母官保的是善民,非爾等刁民!” 周遭罵聲四起,那紈绔忽然拍了拍巴掌:“姑娘說得好,爾等刁民!” 靈芝轉頭看向他,啐了口:“仗勢欺人,你連刁民二字都配不上!” 那紈绔一愣,大概從來沒在寧州府這地兒見過敢這么罵他的人,覺得新奇,手里馬鞭甩得呼呼作響。靈芝忽然伸手握住了鞭尾,她不會功夫,這一鞭又用了全力,她虎口瞬間裂開,兩相對峙,周遭靜謐了一瞬。 宋宜趕緊趁著這機會往前擠:“靈芝你給我回來,回去再想別的法子?!?/br> 但這安靜不過一瞬,她的聲音又被淹沒在四起的喧嘩聲中。那紈绔手中力道加大,靈芝疼得受不住,緩緩松開了鞭子,那力道就落在了她身上,靈芝悶哼了聲,卻不喊疼,只是沖他道:“今日我一死,你必得替我陪葬!” “想死?成全你。”那紈绔被她這話所激,猛然從隨從腰側拔了刀,“但要讓爺給你陪葬,那還是下輩子吧。” 靈芝在這空當轉向人群,沉聲道:“同為民,齊心方可抗權勢!汝等今日助紂為虐,明日受難者將是爾等。” 那紈绔嗤笑了聲,覺得她還當真挺有意思,刀沒落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挺有意思的,等你死了,爺賞你塊碑?!?/br> 靈芝轉頭看他,又轉了一圈看向人群,宋宜終于在這一刻擠到人群中前方,迎上她的眼神,清高而堅韌,她開口:“吾名符奚。 若為茍且偷生,而肆意踐踏他人者,必不得善終!” 那紈绔被最后四個字所激,手起刀落。 宋宜怔在當場。 那紈绔見著血,才回過神來最后一句話并不是在罵他,而是說給圍觀者聽的。但這種缺德事他干得太多,心里沒什么波動,只是覺得被擾了興致,滿臉不悅地吩咐道:“死的拖去丟了,活的綁回去?!?/br> 周遭人群不散,他似是想起來什么,喚了人發(fā)米,周圍沒了喧嘩議論聲,眾人本就是方才去領樂賑災糧回來的,手上都拿著口袋,紛紛沉默著將口袋打開裝米。 那仆役分完一圈,那小姑娘已經被縛了雙手往車上扔,眼見著這場風波馬上就要歸于無聲無息,忽然不知誰起了個頭:“去他娘的!誰要你這狗雜碎的糧!大家伙把這狗雜碎捆了送官?!?/br> 那人一馬當先將那口袋米往面前的仆役臉上一砸,周遭眾人一愣,隨即一哄而上,到底人多,雖然有負傷的,但還是將那些仆役揍得鼻青臉腫,四散潰逃。那紈绔眼見著場面不受控制,將那小姑娘往地上一拽,連滾帶爬地往車上逃,還沒到馬車前,已被人揪住扯了下來,被人捆了往官府送。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藥店掌柜見人群都散了,才哆哆嗦嗦地出來,湊近探了探,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一旁哭啼啼的小姑娘,沒管,走過來幾步,見宋宜還在原地沒走,有些遲疑地問:“小娘子沒事吧?” 宋宜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她顧不得其他,上前將靈芝攬入懷里。她枯坐了許久,終于想起來一旁還有一個人,只好挪過去將那小姑娘手上的繩子解了。 小姑娘在一旁哭成了淚人,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掉。 極致的悲慟下,情緒反而成了最不容易外顯的表達方式。 她默默坐了半晌,直到日落時分,忙活完回城的沈度終于在此尋到她。他方才從城郊回來,見著府衙門前黑壓壓一大群人,好不容易把人押下,又帶人過來尋這地兒,不想在此見著宋宜,以及她懷里的靈芝。 沈度默默站在她身后,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宋宜沒轉頭,卻好似知道他在身后似的,忽然道:“沈度,備輛車吧,我?guī)厝??!?/br> 仵作在后頭尷尬地站著,沈度沖他擺了擺手,吩咐人去備車,又命人將那小姑娘送回去照看她母親,交代好隨時待傳喚的事情,才過來看宋宜。 宋宜固執(zhí)地不肯讓別人碰靈芝,自己艱難地帶她上了馬車。 沈度沒上車,跟在馬車外,緩緩隨她往回走。 宋宜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那人是誰?后頭有人吧,不光是有錢那么簡單?” 他們剛來自然不認識,但看方才那些人的反應,想必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并且平時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沒少做,才讓眾人半點不敢反抗。 沈度默了默:“英國公家的表少爺。” 她忽然回想起,去年她在馬車上問起沈度的時候,靈芝還曾拿英國公家那位公子作比,還拿她打趣說當年她爹直接拿棍子將那登徒子打了回去,惹得如今英國公見著她爹都還吹鼻子瞪眼。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還偶爾會挨點罰,但我爹卻從來都沒舍得罰過她一下。” 沈度想說句什么寬慰的話,但到底沒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