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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睡去。 遲蕓帆交待幫忙照看的護工,要是有什么事立刻打她電話,然后就準備去南巷見許遠航了,出門前,她還特地洗了澡,換了一條淺藍色的裙子。 作者有話要說: 喵喵,最是干柴烈火時。 最虐的部分過去啦!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從醫(yī)院到南巷大約四十分鐘的車程,遲蕓帆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十一點了,她剛下車,就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巷子口,白衣黑褲,單手插兜,姿態(tài)看著又有幾分隨意。 許遠航清楚女朋友的路癡屬性,怕她迷路,所以特地出來接。頭頂上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幾只飛蛾環(huán)繞著光飛舞,燈光跟著閃動,他的臉隱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表情,唯有那雙漆黑的眼睛,清亮深邃,仿佛倒映著漫天星辰。 他若有所察,抬頭看了過來,雙方的目光隔著月色輕輕對上。 許遠航微微挑眉,這條淺藍色裙子真好看,當然了,人更漂亮。 帶著一股熱氣的穿堂風從他身畔掠過,吹得她裙擺紛飛。 有多久沒見他了? 以往也有過兩個多月沒見的先例,可遲蕓帆的心情從來都沒有像此刻般激動,就像獨自穿行過漫長的黑暗,終于得以窺見一絲微光,她甚至有種想哭的**,迫不及待地想上前抱住他。 而她也真的這么做了。 許遠航正抬步朝她走來,見狀,停下腳步,微微上揚唇角,笑得溫柔又寵溺,然后朝她張開了手。 遲蕓帆跌入他溫暖的懷抱,雙手緊緊地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身,聽著他的心跳聲,終于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怎么瘦了這么多?”從她進入視野中的那一刻,許遠航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他單手將她抱離地面,掂了掂重量,擰眉道,“輕了?!?/br> 遲蕓帆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且這里也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她搖搖頭,就聽到從發(fā)頂流瀉而下的聲音:“小船兒,我好想你。” 她抬起頭,還沒對上他的視線,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思念都揉在其中,因而格外的深入,格外的持久,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 不知哪家的狗突然汪汪汪大叫起來,叫聲在狹小的巷子里幽幽回蕩,許遠航笑得整個胸膛都在震動:“我們接個吻這么大威力的嗎?居然連狗都驚動了?!?/br> 它要是跑過來的話,也沒關(guān)系,反正狗糧管飽。 遲蕓帆平復了呼吸,微抿紅唇:“我們走吧。” 許遠航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先陪我去買點東西?!?/br> “買什么?” 他神秘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br> 兩人走出巷口,來到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藥店,許遠航也沒提前做過功課,走了一圈,才終于在角落某個貨架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遲蕓帆以為他生病了,正要問哪里不舒服,就看到他從架子上拿了一盒安全套…… 看他表情,坦然至極,絲毫不見尷尬。 在這種事情上,遲蕓帆雖然沒有他那樣好的修為,但強裝淡定還是可以做到的,于是,在結(jié)賬的時候,他們表現(xiàn)得就像偷吃禁果多次的男女,尤其是許遠航,非常從容不迫地掃碼付款,拎著袋子出門。 只有遲蕓帆知道,他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 就像誤入墓地的那晚,他們第一次牽手時一樣。 回到家,門沒鎖,許遠航一推就開,他沒想到她今晚就過來,所以沒有太多準備,照例把屋子清理了一遍,趁著隔壁老太太不注意,將她小院里開得正好的月季剪了兩枝,插在瓶子里。 在巷口等她那會,他順便在腦中設想了一下,彩頭是肯定要討的,可總不能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吧? 不是說,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嗎? 要不,先看一場愛情電影,等到氣氛差不多,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計劃是這么計劃的,然而進門后,許遠航看到她笑意清淺地看著桌上的月季花,清澈眸底波光粼粼,真真是人比花嬌,哪里還管得上其他?只想將她好好地欺負個夠。他欺身上前,湊近她,低聲問:“今晚都不走了?” 遲蕓帆沒有點頭,也不搖頭,沉默中,許遠航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攔腰抱起她,長腿一跨,穩(wěn)步進入了房間,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 回國之前,許遠航讓大壯把被單什么的都清洗過,上面還散發(fā)著洗衣服的淡淡香味,很快,他的嗅覺徹底被另一種來自她身上的幽香侵占,渾身線條緊繃到了極點。 他動作輕柔地親吻她的眉心、鼻尖和唇。 室溫不停地上升,像有火在燒,火勢越來越大…… 許遠航留意到她的藍色小蛇紋身,他不知道女朋友身上還藏著這樣的小秘密,聲線壓得極低:“什么時候紋的,嗯?” “十、十六歲那年?!?/br> 他又低低地笑了:“我很喜歡?!?/br> 她軟軟地應了一聲,乖得不行。 箭已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他剛往前,就看到她痛苦地皺緊了眉頭:“沒事吧?” 遲蕓帆眼泛淚光。 許遠航只得停下動作,進退兩難,隱忍得厲害,額頭上密布細汗,她的手輕輕握上他的手腕,無聲地鼓勵他。 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他也能感覺得到她的緊張,他又何嘗不是這種心情? 再試一次吧。 …… 還是不行。 強行**的話,只會傷到她。 很顯然,她還沒完全準備好迎接他。 許遠航翻過身,平躺在她身側(cè),呼吸灼熱又急促,身上驟然一輕,遲蕓帆慢慢睜開眼睛:“許遠航?” 不繼續(xù)了嗎? 許遠航伸手將她摟進懷里:“等下次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次的。 最后,還是用別的方式解決了。 將濕巾丟進垃圾桶,許遠航回到床上,重新?lián)碜∷?,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以為她還在為剛剛的事介懷,他壞笑道:“沒關(guān)系啊,反正我總會討回來的?!?/br> 除了最后一步,他們和夫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聽出他話里對未來的希冀,遲蕓帆就更加的心事重重了,她想和他一起走下去,這個念頭從未動搖,可她也有自己的擔憂。 昨天她聯(lián)系了戴醫(yī)生介紹的那位專治抑郁癥的心理學專家斯蒂芬醫(yī)生,在了解過mama的病情后,他告知自己所在的醫(yī)學實驗室剛研發(fā)出新的抗抑郁藥物,或許會對她mama的病情有所幫助。 這當然算是好消息。 問題也接踵而至了,治療抑郁癥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她mama如今的身體也不允許經(jīng)常兩地奔波,斯蒂芬醫(yī)生也建議說,換個生活環(huán)境,在某種程度上會有利于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