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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綜武俠]這該死的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展宴初騎著馬麻木地跟著展故的馬車走在去竇府的路上。

要提親了?

成親了,跟令玦會不會就再也沒有希望了吧?不,原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他攥緊手中的僵繩。

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會那么難過呢?他跟令玦明明沒有過太多的交集,他怎么可能會,那么在乎那個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在乎。

腦海里又閃現(xiàn)出那一日花神樹下那雙蒙上了霧氣的漆黑眸子,沒有傲慢,沒有兇狠,只有無盡的悲涼。只是那樣的一眼,就足以讓他認(rèn)定,此生除了令玦他再也不會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這樣心動。

原來,那一日在花神廟中見到他時,就已經(jīng)淪陷至此了么?

花神廟……

他猛然掉轉(zhuǎn)馬頭,對著一旁坐在馬車?yán)锏恼构屎暗??!暗?,孩兒臨時有要事,離開一陣子。您先走一步?!?/br>
展故掀開轎簾,看了眼展宴初騎著馬匆匆離去的背影,哼笑一聲。“戚,臭小子……”

展宴初騎馬來到了花神廟。

花朝節(jié)已過,花神廟里已經(jīng)沒多少人。陽光籠著整個古廟,使這靜謐的寺廟更透著股神圣之感。

就是在這里,動情,也該在這里,寂滅吧。

展宴初將馬系在廟外,撣了撣身上的沙塵,鄭重的走了進(jìn)去。

廟里現(xiàn)下只有一個老尼姑,正閉目盤坐在墊子上,嘴里嘀嘀咕咕念著些經(jīng)文。展宴初不敢打攪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一旁的墊子上跪下,雙手合十,對著神像祈福。

那老尼念過一輪經(jīng),將木魚放下,看向展宴初。“阿彌陀佛,施主可是要求姻緣?”

展宴初向師太行了個禮,微微一笑?!安唬抑粸榍笠蝗似桨??!?/br>
“施主既然有心,何不求姻緣?”

展宴初苦笑了下?!拔遗c他之間應(yīng)當(dāng)是絕無可能的?!?/br>
“人海茫茫,能相遇相知,已是可能。施主何必如此就蓋棺定論呢?”

那老尼緩緩起身,竟是去為展宴初取來了筆墨和采箋。

展宴初又是詫異又是惶恐,看著那些物什,忙道?!皫熖?,這......”

那老尼卻淡淡笑道。“姻緣天注定,施主,試一試也無妨?!?/br>
展宴初看著那老尼姑的笑,心里莫名安靜下來,道了句。“好?!?/br>
展宴初提起筆時還有些恍惚,在采箋上面一筆一劃寫下令玦的名字時卻愈加篤定,待寫完了,拿著那采箋細(xì)細(xì)打量,苦笑著自嘲道,這彩箋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免不了又是殺身之禍吧?

展宴初徑自走到了花神廟的后院,伸出手溫柔地?fù)崦侵昊ㄉ駱洹?/br>
展宴初禁不住嘴角上揚,笑著喃喃道。“花神娘娘,你還真是跟我開了個不小的玩笑啊。不過,即便有緣無分,也感謝你賜予我這場艷遇。展宴初別無所求,日后,只愿你保佑他,健康喜樂,再無煩憂?!?/br>
展宴初系完彩箋,正要出廟時,那個老尼姑突然又喊住了他道。“施主且慢?!?/br>
展宴初連忙停下,恭敬的問道。“師太還有何事吩咐么?”

那老尼姑取來一個長匣子,走上前遞給展宴初。

展宴初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個香囊。

那老尼姑解釋道?!斑@香囊里裝的是花神樹的花瓣,送給心上人,可怡神養(yǎng)生,佑她平安?!?/br>
展宴初接過香囊,感激地作了一揖?!岸嘀x師太。”

蒲懷言接了令玦的允諾,特意帶人去了天牢看了一番,以防竇昆從中作梗,哪里知道,已經(jīng)過了兩日,那兩個少將軍還是安然無恙的。去刑部一查探,才發(fā)現(xiàn)竇昆什么都沒做,既沒有找人刁難,也沒有買通刑部借機(jī)重判。

蒲懷言有些困惑,竇昆總不可能改邪歸正,一定是展宴初想到了什么辦法。可,陛下當(dāng)時并沒有答應(yīng)他啊,他是找的誰呢?這朝中,除了陛下,還有誰的面子比竇昆還大?

蒲懷言正準(zhǔn)備回去,途中恰好又碰上了在宮中當(dāng)值的展宴初,便喊住了他?!罢股賹④姟!?/br>
“蒲公公?!闭寡绯蹩吹狡褢蜒裕B忙走了過來。

蒲懷言低聲問道。“那孟陸兩家少爺?shù)氖抡股賹④姸冀鉀Q了?”

展宴初笑道。“多謝公公掛心,已經(jīng)無事了?!?/br>
蒲懷言詫異道?!扒蟮谜l?”

展宴初訕訕一笑,道?!皼]求誰,只是,下官去竇家提了親?!?/br>
“這樣......”蒲懷言這才想起來竇昆還有個女兒,已經(jīng)到了婚娶的年紀(jì),心境不免又有些復(fù)雜。竇昆那個大jian臣本就是權(quán)傾朝野,現(xiàn)下有了展宴初這么個棟梁之才做女婿,陛下想要鏟除他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展宴初沒有察覺到蒲懷言這些心思,只是問道?!捌压?,陛下他......還好么?”

蒲懷言看到展宴初這副誠懇的模樣,又放心了些,回道。“展少將軍不必?fù)?dān)心,那日陛下只是誤會了你,知道原委后便很快消氣了。”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闭寡绯跣牢康匦π?,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著蒲懷言。

“既然已經(jīng)無事,展少將軍繼續(xù)當(dāng)值吧,咱家先回去了?!逼褢蜒宰鲃菀?。

“公公且慢。”展宴初叫住蒲懷言。

蒲懷言停住腳步,看向他。

展宴初從袖中取出一個長匣子,深深凝視了片刻,終是呈給了蒲懷言,鄭重道。“煩請公公將這個轉(zhuǎn)交給陛下?!?/br>
蒲懷言有些詫異。

展宴初心虛的垂下眼簾,補(bǔ)充道?!吧洗我粫r嘴拙驚擾了陛下,下官很是過意不去。恰奉寺廟里的尼姑送了下官這香囊,聽聞有怡神靜氣之功效,因此特意獻(xiàn)給陛下,了表歉意?!?/br>
蒲懷言見展宴初對陛下這般體貼,很是欣慰,眉目微展,頷首笑道。“好,那就交給咱家吧?!?/br>
令玦坐在龍案前兀自批著奏折,卻難以像平素那般聚精會神,手里的筆時不時便停下一小陣子。

那一日晨起見展宴初時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那樣不分青紅皂白,還對著他大發(fā)雷霆……

令玦在心里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下。難得有個不怕自己的傻小子,又被自己給嚇跑了吧。

蒲公公立在一旁問道?!氨菹驴墒怯行氖??”

令玦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連忙斂了心神,故作淡然道。“不過是困了。沒什么要緊事?!?/br>
“那陛下歇一會兒吧?!逼褢蜒詣竦?。

令玦看著那些奏折,有些猶豫,但思及自己此時心神不寧,恐怕也集中不了精力,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