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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畫劍譜,被他胡亂地扔了一地。在哪里?在哪里?蒲公公當時,究竟把它收哪里了?“陛下在找這個么?”令玦停了下來,抬起頭。蒲公公正站在那里,手中拿著展宴初送他的那個香囊,金色的鴛鴦刺繡那樣醒目,鮮紅的流蘇微微晃動。“若有人將這香囊贈與你,則意味著,此生只你一人,不離不棄,至死不渝......”那老婦人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響。令玦疲憊地喘著粗氣,深深地凝視著那個香囊。他知道他的回答意味著什么。否則那一夜,他也不會用喝茶來作為借口。良久,他卻還是開口?!笆恰!?/br>他走過去,步伐有些踉蹌,但是卻異常堅定。“是......是......”令玦邊走過去邊喃喃地重復(fù)著,不知是為了說給蒲公公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他顫抖著手拿過那個香囊,然后攥緊在手里,眼里再也掩蓋不住那萬般情愫。太好了,終于找到了,找到你了。蒲懷言慈祥地笑道?!氨菹抡业搅?,就莫要再丟了?!?/br>令玦聞言,深吸了口氣,終是閉上眼。“公公是如何知道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況且,老臣是看著陛下長大的,如何看不出,自從展少將軍出現(xiàn)后,陛下就變得不一樣了?”令玦聞言,有些赧然,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半餉才微微蹙眉,低聲道。“公公不會覺得怪異么?”“老臣這年紀了,還有什么沒見過的。”也是,他連自己這樣的身體,都能以平常心待之,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令玦一時有些無力,坐到椅子上,苦笑道。“是又如何呢?不是又如何?朕為君,他為臣,朕與他皆為男子,又如何能......”“在天晉,這種事也并不少見,不過是較為隱晦罷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顧忌?!?/br>令玦看著手里的香囊。蒲公公勸道?!氨菹?,將展少將軍留在身邊吧?!?/br>令玦猶豫了下,才道?!昂?。”展宴初急匆匆地跳下馬,一大早就有人來府上傳話讓他來花神廟一聚,走進花神廟中。廟里卻一個人也沒有,似乎是被支開了。他不禁有些奇怪,走到后院時,看著那株花神樹,猶豫了下,才慢慢走了過去。這里是,遇到令玦的地方。他突然忘卻了自己來時的緊張,像那一次見面時溫柔的撫摸著樹皮,眸光微動。令玦,令玦……抬眼間,竟然又看到了令玦站在樹下,背手而立,微微仰頭,看著那樹冠。展宴初怔住了。令玦的眼睛不再像那一日那般痛苦,悲傷,而是隱隱有了一絲期冀,一絲溫柔。這樣的令玦,比起那一日,更是叫人移不開視線。令玦沒有穿微服出巡時習慣穿的黑色勁裝,而是穿了件雪白便服,如墨的長發(fā)只用白色絲帶隨意的束著,腰間也沒有配劍,而是配了個紅色的香囊。香囊……展宴初心中一滯,令玦他莫非已經(jīng)知道了。令玦感覺到他的注視,看向他。展宴初與他對視著。這一刻的令玦卸去了所有的犀利的偽裝,他不是那個高傲冷冽,狠戾嗜血的暴君,而只是一個清冷俊美,優(yōu)雅灑脫的翩翩公子。好美,一個男人,怎么可以美成這樣。令玦薄唇微啟,像他在夢里時一樣淡淡挑釁道。“展宴初,你不是不怕朕么?怎么不敢過來?!?/br>展宴初有些遲疑地走過去,走到令玦面前,紅著臉移開視線,不敢看他。令玦瞇縫了下眼睛,語氣里有了警告的味道。“看著朕,這是命令?!?/br>“陛下,臣,臣,臣怕自己會忍不住,冒犯陛下?!闭寡绯鯘M頭冷汗,又羞又緊張,直接結(jié)巴了起來。“朕……”令玦湊到他耳邊,勾唇道。“允許你冒犯。”☆、第28章,28令玦覺得有些疲乏,他拂袖擱筆,用手捏了捏蹙著的眉心。“陛下,喝點羹湯吧?!逼褢蜒栽谝慌郧飞韯竦?。令玦看著那桌案上的羹湯微微蹙眉,實在沒什么胃口。但念及是蒲懷言呈上來的還是端了起來,用湯匙呈了一勺到口中,湯剛到了口中,胃里就隱隱有些惡心。他劍眉微蹙,壓住那股惡心的感覺,將湯咽了下去,臉色一時變得有些蠟黃。蒲懷言還是察覺到令玦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問道:“陛下,怎么了?”令玦用手掩了下口,冷道。“沒什么。”蒲懷言還是放心不下?!耙獋饔t(yī)給陛下看看么?”“不必。”令玦放下手,微微蹙眉,有些不自在道:“把這羹湯撤了吧!”“是。”一旁的宮女走了上來。令玦看著宮女上前端起羹湯,瞇縫起眼睛,眼神有些飄忽。他雖然對女子懷孕之事幾乎一無所知,但起碼的孕吐他還是聽說過的。方才身體出現(xiàn)那樣的反應(yīng),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有了展宴初的孩子。他突然有些惶恐,怕御醫(yī)告訴他他已經(jīng)懷孕,更怕他懷孕后再也沒有理由召見展宴初。“陛下在想些什么?”蒲懷言問道。令玦回過神,對蒲懷言道:“朕想出宮走走。”無論如何,他都想先去見那個人一面,再回來揭曉答案,面對接下去會發(fā)生的一切。令玦原本更喜歡騎馬,但想到自己身體的狀況,以防萬一,還是坐了馬車。馬車里著實有些憋悶,距離展府還有些路時,他就下了馬車。令玦走在展府的高墻外時,突然又有些猶豫。以什么理由去見那個人呢?說自己可能懷孕了?簡直荒唐。令玦停住腳步,心里竟打起了退堂鼓。“陛,陛下?”身后那個聲音有些遲疑。令玦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人。展宴初穿了件靛藍勁裝,高高騎在馬上,眉目俊朗,英姿勃發(fā)。展宴初原本還在馬上觀望,有些不大相信,但見來人真的是令玦,不禁驚喜的連忙下了馬,想要行禮?!俺颊寡绯踹狄姳菹?。”“起來吧。”“謝陛下!”展宴初喜不自禁的站起來。“陛下怎么會來這里?”令玦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冷道:“順路?!?/br>“???”展宴初看著不遠處的馬車,令玦這個理由找得似乎太過隨便了點。他卻也配合,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