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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疏忽,鄭源給自己找了個不小的麻煩。周刊的編前會由兩項工作內(nèi)容組成:一、主編、2名編輯、5名記者(包括鄭源)一起點評上周報道文章的質(zhì)量,亮點、優(yōu)點、偏差、錯誤等等。二、記者報題,主編和編輯根據(jù)報題質(zhì)量決定這周的報道內(nèi)容。點評環(huán)節(jié),各種專業(yè)名詞搞得鄭源暈頭轉(zhuǎn)向。看著報紙上的字,每一個都認識,卻搞不明白在講什么。綠化率和綠化覆蓋率,進深和開間,毛利潤和凈利潤,他傻傻分不清。以至于在大家談論選題的環(huán)節(jié),鄭源跑神了。而就在大家決定這周綠色建筑特刊誰來負責時,鄭源腦袋里跑著火車,不經(jīng)意間笑了一聲。“看來鄭源很感興趣啊,不如給他做吧,剛好熟悉熟悉行業(yè)。”看到鄭源的反映,周刊的老記者樊爽提議。原本主編就考慮著給鄭源這個新人安排什么任務,聽到樊爽如此提議,也覺得未嘗不可。一來特刊不需要大量市場的即時信息,二來也可以讓他多接觸業(yè)內(nèi)專家。“而且鄭源以前不是社會記者么?肯定能采訪到政府部門的專家吧。咱們的報道就是缺少這種有分量的官方專家?!编嵲催€沒來得及說話,樊爽繼續(xù)說下去,“最近關(guān)于綠色建筑的技術(shù)問題,我們都想著采訪林寶存,可惜他年紀大了,一直沒聯(lián)系上采訪?!?/br>樊爽這么說,大家都贊同的點點頭,但眼睛卻都團結(jié)一致地瞟向空中不存在的坐標。憑著自己做記者這幾年的本能,鄭源知道自己新來就接上了不可能的任務。都市報報社里,時政記者看不起財經(jīng)記者,財經(jīng)記者看不起行業(yè)周刊記者,行業(yè)周刊記者沒得看不起,只能看不起自己事業(yè)部里的廣告業(yè)務員。而在這整個體系里,深度調(diào)查記者凌駕于前者之上,而作為深度調(diào)查入門的突發(fā)新聞記者,只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卻是大部分人不想主動嘗試的崗位。樊爽口中所謂能夠接觸到眾多官方研究機構(gòu)的記者,那是時政記者。鄭源作為突發(fā)新聞記者,手里著實沒有什么資源。報社和行業(yè)里的熟人打聽下來,這個林寶存近三年來都沒有接受過媒體采訪,即便出席行業(yè)論壇活動,也是謝絕采訪。雖然要到了林寶存的辦公電話,鄭源依舊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那個電話,鄭源撥打了11遍,依舊沒有人接聽。整理好電腦里查詢到的相關(guān)行業(yè)資料,撂下電話,鄭源直奔林老頭的單位??上掠瓴荒茯T車,他沖進細雨里,一路跑到地鐵站。突然覺得,這份工作如果繼續(xù)做下去,以后就得放棄自行車,下雨天得認真打著傘,每天像個上班族一樣朝九晚五的按照周刊策劃采訪、寫稿。這樣有意思嗎?有。但是有多大意思,或許要試試才知道。然后,他的第二個嘗試……到辦公室找林寶存約采訪的計劃落空了。林寶存最近在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不見客,并且拒絕任何形式的采訪。林老頭的助理這么對鄭源說。鄭源盯著她亮晶晶的粉色唇彩,耳朵里回響著她官方的說辭,唯有打道回府。走出林老頭辦公室所在的大樓,雨停了。天依舊灰蒙蒙的,空氣里滿是草坪散發(fā)的青澀味道。鄭源看看大樓門前的電子顯示屏,已經(jīng)下午5點半。冷風一吹,他有點兒后悔剪了頭發(fā)。忙活了大半天,相比于回家吃母上的養(yǎng)生粥,他突然想吃火鍋。就是那種翻滾著羊rou片兒和魔芋絲,呼呼冒著熱氣的銅火鍋。“下班了嗎?”顧鈞這周開始忙深度調(diào)查,小林回家忙相親,李狗子估計在西單忙著追妹子……鄭源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一頓翻找,最后還是撥通了歐陽的電話。“加班,我們最近要辦展會?!彪娫捘沁呉魂嚽脫翩I盤的聲音伴隨著歐陽的聲音傳過來,“新工作怎么樣?”“還好……讓我這周采訪林寶存。”“嗯?我聽同行說他不接受采訪……怎么一上來就給你安排這活兒?!睔W陽在電話那頭咋舌。“說起來都怪我……”“你自己要求的任務?”打字聲變成了翻紙張的聲音,嘩啦嘩啦,聽得鄭源心煩。“不是,我開會跑神兒,被同事擠兌了唄。”“你真是……等一下?!睔W陽說著,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半分鐘后聲音再次響起,背景音安靜下來,“喂,還在呢?說說為了什么事兒,第一次開會就跑神兒?”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那套兇宅。鄭源一想起那套房子,還有自己早上做的夢,就忍不住想嘲笑自己??涩F(xiàn)在被歐陽這么一問,心里卻不是滋味兒。“中介小方聯(lián)系你了嗎?”“……沒有。怎么?”“沒什么。我開會的時候其實在想,要是你和蔣小凡結(jié)婚了,我會不會找個地方上吊?!?/br>☆、十二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今天試了下文字代碼,發(fā)現(xiàn)不能用,嗯……明天就是除夕了,小天使們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和家人團聚了呢?我今天終于放假,歡樂中~~不打擾小天使看文,臣下告退~“沒什么。我開會的時候其實在想,要是你和蔣小凡結(jié)婚了,我會不會找個地方上吊?!?/br>這句話,鄭源無論如何也沒能說出口。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歐陽加班貌似也挺忙,并沒有再追問。掛了電話,鄭源低頭一看雙腳正踩在一灘積水里。水不深,也不渾濁,不過鞋幫還是濕了一圈。這灘水不大不小,偏偏一步跨過去,那只腳還是踩在積水邊緣,濺了一褲腳水。往回走的路上,鄭源心里十分郁悶。剛才的話,明明只是句玩笑,卻為什么說不出口。也許說出來,歐陽也不會當真的吧?這么想著,心里的郁悶更多了一分。如果歐陽真的把那句話當玩笑,那自己豈不是真的成了玩笑?沒了吃火鍋的心情,鄭源趕回母上家喝了頓養(yǎng)生粥。紅豆、扁豆、黑豆和梗米煮的爛糊,一碗吃下去,養(yǎng)身養(yǎng)心,他不禁再次在心里感嘆起有個家、有個媽的好。第二天一大早,鄭源再次不死心的去林老頭辦公室sao擾他,卻依舊沒見到他的蹤影。就連昨天那個涂著閃亮唇彩,雙唇粉嘟嘟的助理也不知去向。無奈,不用坐班,也不想回報社被念叨,鄭源回到家。一進屋就看見同住的報社本地新聞編輯魏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吃著盒飯。看到鄭源,她明顯吃了一驚。“房產(chǎn)記者不用出去采訪嗎?”“打打電話、看看樓盤、參加些論壇就行。”“真好?!?/br>“應該說真無聊才對。”“……怎么?還沒采訪到林寶存?”鄭源不想回答,從她的盒飯里捏出半塊兒雞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