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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你和顧鈞去喝酒了吧?”歐陽打斷他的話,“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你直接回家睡覺了?”難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讓歐陽感到困擾的事情?鄭源拼命回憶,但記憶一片空白。“應(yīng)該是的吧。不然我昨天早上怎么可能一睜眼就在自己床……”“嗯,沒事兒,我就隨口問問。”看到鄭源一副什么都不記得的表情,歐陽告誡自己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可在鄭源看來,歐陽是在因為什么而嘔氣。前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怎么了?你不告訴我我就安不下心來。是因為我隱瞞了兇宅的事嗎?“真沒什么……“歐陽知道鄭源是為了自己好,可他這種方式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難道他在怪我多管閑事?”鄭源聽了歐陽的話,開始?xì)獠淮蛞惶巵?。”我對你好,那你報答我啊。”鄭源在心里吶喊。可歐陽會拿什么報答自己呢?自己又想要怎么被報答呢?鄭源想不出來。他低頭看看手里的便簽紙,突然明白了:既然歐陽已經(jīng)知道自己調(diào)查房源的問題,那他幫自己聯(lián)系林老頭,也是一種互幫互助的交換吧?“是嗎……既然你不想說,那這張紙也麻煩你拿回去,我?guī)湍阋膊皇菫榱俗屇銏蟠鹞?。工作的事兒我自己可以搞定?!边@么想著,鄭源想把那張便簽紙還給歐陽??煽此麤]有接過去的意思,鄭源只好把它塞進(jìn)歐陽襯衣胸前的口袋里。歐陽低頭看看口袋里的便簽,再看看鄭源。他不明白鄭源究竟在為什么鬧別扭。好像自從知道自己準(zhǔn)備和蔣小凡買婚房開始,他就會時不時的透露出失落的表情,還以為自己看不出來。這次也是,上次在購物中心時也是。還有前天晚上也是如此。“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星期天晚上,喝紅了雙眼,鄭源滿身酒臭跑到歐陽宿舍,一見面就這么沒頭沒臉的問。真不明白這個時間怎么會有出租車愿意拉這種酒鬼的生意。瘦了一圈的顧鈞跟在他身后,沖歐陽搖搖頭:“喝醉了,怎么勸也勸不住?!?/br>歐陽點點頭,示意交給自己就好。顧鈞暫且安下心來下樓去。歐陽把鄭源拖回房間,本想讓他在床上躺會兒,他偏偏抓著椅背不放手。歐陽只好任由他在椅子上灘作一灘臭泥狀。鄭源后脖頸抵在椅背最上方的木條上,腦袋歪向一旁。沒有回答歐陽的問題,嘴里含混不清的講述著周日去看房的經(jīng)歷和那套房子的貓膩。已經(jīng)醉成這樣了,還在想著別人買房結(jié)婚。對于自己結(jié)婚買房的事情,歐陽不明白鄭源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說要借錢,鄭源就拿出錢。自己說要看房,他也二話不說的陪看。甚至于房源可能有問題,他還去幫忙調(diào)查。明明不開心,好要勉強(qiáng)自己忙前忙后,鄭源做這一切事情的動機(jī),歐陽想知道,卻又不敢開口。他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好了…回去了!明天一大早還要開會…”鄭源報告完畢,起身執(zhí)意要走。沒辦法,歐陽只能打車送他回租住的地方。和鄭源合租的同事已經(jīng)去上夜班,他的房間里一團(tuán)雜亂。鄭源房間里所謂的床,實際上是個鋪在地板上的床墊。床架在上任房客時已經(jīng)壞掉,被扔在陽臺。歐陽規(guī)整了丟在床上的衣服和一本厚厚的舊書。簡·莫里斯的。這是歐陽所知的,鄭源反反復(fù)復(fù)看過多遍的書,書皮上已經(jīng)折出無數(shù)條米白色的折痕。而他上一本反復(fù)的書可能就是了。歐陽笑著搖搖頭,把鄭源拖到床上。鄭源仰躺著,雙腿耷拉在床沿外的地板上。“到家了,好好睡吧?!睔W陽輕拍他的膝蓋,卻沒有反應(yīng)。“我睡不著。”“怎么睡不著?”平時挨著枕頭就睡著鄭源說出這種話,歐陽覺得好笑。“就是…唔…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仰面歪歪扭扭的枕在枕頭上,鄭源閉著眼睛夢囈般再次說道。“嗯?變成怎樣?”面對鄭源反復(fù)同一的提問,不知道為什么,歐陽似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似乎又不明白。鄭源說完那句話就像沉睡般失去了反應(yīng)。額頭和脖頸上滿是細(xì)密的汗珠。歐陽起身從門旁的架子上取過一條毛巾,去衛(wèi)生間浸濕,擰干。衛(wèi)生間的小窗外漆黑一片,老舊社區(qū)的深夜,出乎意料的安靜。靜的讓人害怕。再次回到鄭源房間,他依舊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歐陽在床頭彎下腰,毛巾還沒貼上鄭源的額頭,就看見眼淚連成的一條線,從眼角順著他熟悉的曲線一路滾落到耳邊的枕面上,在發(fā)梢旁變成一團(tuán)不規(guī)則的陰影。從小到大,歐陽幾乎沒見過鄭源哭泣。最為記憶猶新的一次,不是被他爸揍的時候、也不是告別樂隊的時候,而是歐陽母親出事的那個晚上,還是個小孩子的鄭源抱著比他更小的歐陽,默默地哭泣。像現(xiàn)在這樣,他究竟是做了怎樣的噩夢呢?大部分時間,他看起來都很自在。雖然有時候也能察覺他的不開心,但他很少表露出來,也很少牢sao。也許是因為自小被父母嚴(yán)厲管教,鄭源害怕被人予以期待,因為這樣就會失去他所謂的自由。而他對任何人事物投注的熱情也從不長久。所以,不管他決定做什么事情,歐陽都不會向他深究原因,讓他感到壓力。而只是默默地支持他,給他時間,看他作死,然后等他自己醒悟過來。歐陽之所以一直按照自己的計劃在這個城市里買房安家,也是想要等他累的時候,能有個可以回來的地方。不過這一切歐陽不會告訴他。道理同上。如此反復(fù)的任憑思緒在腦子里纏繞,歐陽簡單給鄭源擦擦汗。鄭源右邊小腿肚上有并排兩顆黃豆大的疤痕,所以他夏天基本上也穿長褲。歐陽猶豫下,權(quán)且給他換了衣服,在床上擺平整。鄭源的眼淚很快就斷了,但一直沒有醒來。明明鄭源已經(jīng)在喝醉的時候說出了兇宅的事情,醒了反而還在演戲。雖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歐陽還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非要說的話,我只是不喜歡你來棋牌室而已?!泵鎸η巴頉]有一絲記憶的鄭源,思索片刻之后,歐陽把便簽紙放在屋檐下掛著的報紙箱上,撂下這句話。鄭源給予他的關(guān)心,同時再次提醒他想起鄭源那永遠(yuǎn)不會持久的熱情。歐陽的心里有種莫名的心酸,酸溜溜的直蛀到胃里,打著結(jié)般胃痛。他擺擺手道別,撐開傘走進(jìn)雨里。鄭源站在原地吹了會兒冷風(fēng),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呆立了多久,反正眼看著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石棉瓦上砰砰直響。NND,今天從進(jìn)入那間廁所開始就諸事不順。下午鄭源是冒著小雨來的,沒有打傘,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