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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便要離開。顧鈞趕忙叫住他,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呢,我真是采訪上想找你幫忙。”鄭源回過頭,看看顧鈞自從跑深度新聞之后癟下去的腮幫子,說道:“你說?!?/br>顧鈞猶豫下,說:“明天晚上有個采訪,你陪我去?時間、地點都約好了?!?/br>鄭源心里納悶,顧鈞現在在深度調查組,有什么采訪需要他陪著去的?顧鈞蘑菇兩下,合掌拜托到:“有些特殊情況……你別說你不去?!?/br>鄭源和顧鈞雖不是穿開襠褲的交情,但從高中到現在,他為數不多的能交心的朋友中,顧鈞算是跑不掉的一個。就一個采訪,鄭源絕對沒有義務推辭。定好了明晚7點從報社出發(fā)去采訪后,跟顧鈞道別,鄭源從報社取了自行車,回家。☆、二十九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今天雙更,下午兩點下一章~這段是抽風的狀態(tài)下寫的,寫完了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嗯……沒什么劇情進展,大家將就著看吧~告退了~鄭源摸黑爬上六樓,來到家門前,借著樓道里昏暗的燈光一看,防盜門好像比以前干凈了?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伸手摸一摸,指尖竟然沒有一絲灰塵。難道魏晨善心大發(fā),走之前還把防盜門給擦了一遍?鄭源心里想著,搖搖頭,猜到這是歐陽的杰作。他掏出鑰匙開門進屋,客廳燈亮著,地板亮的能照出人影,卻不見歐陽的蹤影。“歐陽?”鄭源呼喚一聲,豎起耳朵換著拖鞋,沒有聽見任何動靜。把背包放在沙發(fā)上,他看見餐桌上擺設三菜一湯,炒絲瓜、西藍花炒火腿絲、冬瓜燉豆腐、西紅柿雞蛋湯,全都用保鮮膜蓋起來。感到穩(wěn)妥卻又不安,鄭源快步走進他的臥室,發(fā)現歐陽趴在書桌上,似乎是睡著了,手里還握著根三菱黑色中性筆。鄭源走過去俯下身確定歐陽的睡臉,卻看見歐陽的睫毛微顫,眼角滲出的淚水,打濕了臉旁的書頁。那邊書頁上,寫著一堆鄭源看不懂的英文,再看一旁,還擺著一本書,上面寫滿了看不懂的英文。唯有這個書名,鄭源看懂了。鄭源輕聲往后退兩步,怕吵醒了歐陽,讓他尷尬。但看歐陽的淚水,他忍不住伸出手,又縮回來。手剛退到半空,歐陽察覺到聲響,眨眨眼,醒來了。“回來了?”歐陽睡眼朦朧的坐起身,若無其事得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跟鄭源打招呼。鄭源僵著縮回手抓抓后腦勺的頭發(fā),笑說:“抱歉,今天給魏晨餞別,一不小心時間就晚了?!?/br>歐陽漫不經心的搖頭,合起桌上的書,問道:“給你留了飯在客廳,我去熱熱,你再吃點兒?”鄭源趕忙攔住他,說:“涼點兒沒事兒,我怕燙?!?/br>歐陽笑著收拾書本紙筆,鄭源回到客廳,正打算掀開菜盤子上的保鮮膜,就聽到歐陽在臥室提醒:“別忘了洗手?!?/br>鄭源在褲兜上抹兩把,想要應付。轉念一想,他還是去衛(wèi)生間洗把手。歐陽喜辣,今天做的菜卻都是淡口。鄭源雖然喝了酒沒什么胃口,還是盛了碗米飯,像模像樣的坐在桌前,每個菜都吃兩口。正喝著西紅柿雞蛋湯,歐陽收拾好東西,從臥室出來,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問道:“好久沒做飯,吃得慣嗎?”鄭源鼓著腮幫子點點頭,咽下嘴里的湯,連說好吃。歐陽胳膊肘撐在桌面上,看鄭源吃飯。鄭源被看得不自在,轉過頭掃一眼魏晨搬走后的主臥,找話說:“魏晨搬走了,我這還得再找人合租?!?/br>歐陽低頭擺弄著丟在餐桌上打火機,思量著沒開口。“怎么?要幫我介紹?”鄭源看歐陽蔫蔫的樣子,心里泛酸,繼續(xù)找話。歐陽抬起頭,問道:“租房子想起來就不容易,我畢業(yè)快兩年,還沒在外邊租過房子?!?/br>鄭源一口米飯卡在喉嚨里,喝口湯問:“你們不是有宿舍嗎?不用愁?!?/br>“宿舍只能住兩年。我那間,等到修好,估計也到退房的時候。”歐陽說著,在桌角尋摸著煙盒,打開看看只剩下一根,又放回原處。鄭源低頭扒飯,頭頂上感覺歐陽的目光緊緊粘著他。他不用抬頭就知道,這目光一如歐陽小時候一般,拿捏著分寸和距離的懇求,讓人無法拒絕。沉默著,等到再次無法招架這種目光的時候,他抬起頭,眼神在歐陽的笑臉上打個轉,又飛到客廳的角落里去。他小聲嘀咕道:“你一個人住自在慣了,這種房子能習慣?”“沒準兒真不習慣?!睔W陽聽了鄭源的話,再次把弄起金屬外殼的打火機,認真思索后回答。鄭源嘆口氣,將筷子并攏擺在飯碗上,說句“我吃好了”,便起身去洗碗。歐陽側耳聽見廚房里鍋碗瓢盆一陣亂響,起身漫步挪回臥室。收拾了廚房,鄭源悄無聲息的回他的房間翻找換洗衣服,歐陽坐在地鋪上看書,問一句“找什么呢?”,他也沒回答。洗洗涮涮,想想歐陽還在借住,他又簡單打掃了被自己搞亂的衛(wèi)生間。出來時,他到空出來的主臥里看一眼。探頭進去,發(fā)現昨晚魏晨堆著的雜物已經被清理一空。木質床架和彈簧床墊□□在外,看著有些刺眼。書桌、梳妝臺上也空無一物。大衣柜開敞著,里邊僅放著一張疊成豆腐干的夏涼被,亮黃色的花色依舊新鮮,那是魏晨留下來的贈禮。鄭源夾起夏涼被回到房間,把夏涼被丟在歐陽腳頭,說一句:“半夜開著空調冷的話,把這個蓋上?!?/br>歐陽放下手里的書,仰起頭看著鄭源,笑說:“沒事兒,我也住不了幾天。”說著,他拱拱腳趾,把雙腳藏進夏涼被底下,繼續(xù)看書。鄭源氣的就差吐血了。他從沒想到歐陽這么會磨人。不就是失個戀,他就自暴自棄、本性畢露了?鄭源手里用毛巾擦著濕頭發(fā),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他看著歐陽,歐陽看著書,書百無聊賴的時不時發(fā)出嘩啦一聲。他繼續(xù)擦著頭發(fā),直到感覺頭頂可能要開始禿頂了,歐陽也沒回頭看他一眼。墨跡了一會兒,鄭源清清嗓子開口了:“那個啥……咳……我看主臥收拾的挺干凈,你要是不嫌棄,搬來住也成。不過這是老房子,水管容易堵、冬天暖氣也不熱、周末樓里的大媽早上6點多就在樓下聊天,總之毛病挺多。你要是看不上也沒關系。要是能湊合,就當是幫我分擔些房租了?!?/br>說完一長串臺詞,他又想想,搔搔眼角說:“主臥一個月1500,一次付三個月房租,比你在宿舍貴了好幾倍吧?”歐陽聽了鄭源的話,合起書本,沉吟一下,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