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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私下跟池浩天夫婦講。 誰料這家伙,自己身上有疑點,居然不韜光養(yǎng)晦讓自己低調(diào)點,還正面開始懟供奉他的主家人。 薛勝微微皺眉,目光卻不由自主向五叔投去,這一看之下,他心中驚疑,面色卻不露半分,只略點頭:“嗯。你說得不錯?!?/br> 廳上頓時嘩然一片。 五叔聽到這消息,想到兒子居然真不是自己的,那新老婆肯定也不干凈了,這么多年居然被玩得團團轉(zhuǎn),還心心念念要把池家富貴送給自己當了萬年烏龜養(yǎng)大的野種,心里如墜冰窖,嗝一下就抽過去了。 有和五叔關(guān)系親好的人就馬上站出來質(zhì)問薛勝:“薛大師,這么大事,你為什么不早說給五弟聽?” 薛勝正眼都懶得瞟他:“他結(jié)婚前我從一大堆適齡女里挑了個最旺他的人給他,他若安安生生跟人過日子,哪里會這樣?!?/br> 那人一時語塞。 五叔確實是這幾年才離婚找的新女人,薛勝哪有工夫天天盯著出了三服的一家子臥室那點事。 說到底,薛勝也不是超人,只不過是在族人有些事不能決斷或是禍事臨頭的時候,他才會主動出來說幾句。 其他問題,你不問,他也不知道啊。 又沒在每個人身上裝攝像頭。 就算裝了,他一個人也監(jiān)控不過來。 難不成你每天要不要出門,出門去哪會不會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要薛勝一個個來叮囑嗎? 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有了薛勝的肯定,廳中諸人對池薇之的態(tài)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起來。 有些心中有鬼的人,直接低了頭,或是扭了臉,又或是拿了手、包等物遮著臉,生怕被池薇之當場點出家里的齷齪事來。 但薛勝尚且顧不過來,池薇之更不愿管,連個正眼都懶得給這些人。 只能說他們實在是多慮了。 池薇子小露一手,就把一干人等都給震了。 當下有那想先觀望的墻頭草,回頭就覺得該給池浩天一家賣個好。 再怎么說,一個腦子清楚的女人,也比一個連自己孩子姓啥都不知道的糊涂男人靠譜。 更不要說池薇之還有些門道。 大堂會散了,就剩下一家三口和薛勝。薛勝原本有心把池薇之支走,單獨跟池浩天夫婦說話,卻被池薇之剛才的表現(xiàn)給改了主意。 池薇之的相面批命水平并不比他差,甚至可能比他還要厲害。 這樣的人,如果想對自己的命軌有所遮掩,采取一些措施讓人輕易看不出命格也是有可能的。 能讓他也看不破的,恐怕真是高人了。 因此他也就不說什么,直接告辭。 看池薇之對池家家主夫婦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是真心喜歡她的父母。 只要她對池家沒有加害之心,隱瞞一些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誰又敢保證自己沒有一點秘密呢? 薛勝是池浩天親自送走的。 在路上,他還是提點了這位家主幾句:“令嬡是個有本事的,我看不透她。” 池浩天問清了這個“看不透”是什么意思后,沉吟片刻,說:“血脈說不了謊也做不了假。只要她還認我這個爸爸,孩子的事就讓她自己去處理吧?!?/br> 薛勝點到為止,便讓人留步,自己離開。 池浩天回到后面的休息室時,池薇之和肖瑜正在卸妝。 他面色如常,說今天大家都累了,整理完就回去休息吧。 池薇之換好裝后,看著父母明顯面露疲態(tài),親自端了兩盞茶給他們喝。 池浩天夫婦喝慣了茶水,并不會因為夜間飲茶而失眠,很開心地接過喝了。 杯一沾唇,更為敏銳的肖瑜就發(fā)現(xiàn)今天的茶水有些不同。 池家給主人喝的茶,自然是頂級的,但再頂級也是凡品,哪里有像池薇之令肖潭弄的靈泉沖泡出來的茶湯這般好。 輕啜一口,不同于茶葉的清冽香氣似有若無,就像是炎炎夏日后進到了綠樹成蔭的山谷里一般,令人心曠神怡。 池浩天贊了聲:“好茶!”他問這是什么茶,傭人拿上來給他看過之后,又疑惑,這不就是他平日里喝的嗎?怎么今天喝起來格外不同。 肖瑜還在回味余香,池薇之主動解釋:“這罐是我從A城帶回來的山泉水,味道是不是很特別?!?/br> 她將剛從不情不愿的肖潭手里一把奪過他費力氣凈化了好久的水罐子遞給父母,并說:“爸媽要是喜歡,以后有機會我再給你們弄?!?/br> “好,好,你有心了。” 池薇之對他們到底不如那些長在身邊的孩子對父母般親熱無間,但能對他們好,有這份心,他們就很滿足了。 池薇之作別父母,又設了障眼法瞞過眾人,走到側(cè)門邊的櫻樹那邊去:“你怎么樣了?” 剛開靈智沒多久的櫻樹為了逞一時之快,反季節(jié)開花,又被池薇之一股腦兒吹禿了,當時沒感覺,現(xiàn)在察覺出難受來了,有氣沒力地晃晃枝丫:“不太好。” 櫻花花瓣就是她的武器和能量,全沒了簡直像是脫了層皮一樣痛苦。 池薇之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把手里的另一罐水澆在她樹下:“這是經(jīng)過水素精怪凈化升級過的靈泉,對你應該有幫助吧?!?/br> 水澆到根部,絲絲縷縷帶著些許寒意的靈氣就流向櫻樹,她有些暈頭暈腦:“哦,挺舒服的?!?/br> 池薇之:“沒啦。”肖潭也才剛化形,一天只能凈化兩罐子,多了沒有。 櫻樹吸收了這罐靈泉里的能量,只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她抖摟精神,動了動枝椏,卻被池薇之一瞪:“你想干嘛?” 櫻樹一頓:“我覺得我又能開花啦?!?/br> “停!”池薇之制止。 “你會嚇著別人的?!?/br> 櫻樹似乎rou眼可見地蔫了下去。 池薇之語氣放緩了些:“……要不你把花瓣化成衣服?你會化形嗎?” 就算原本不會,喝了那罐靈泉也會了吧。 櫻樹說:“我試試看。” 于是池薇之在看了人頭樹身,樹頭人身,半邊樹半邊身等驚悚形像之后,終于指點著櫻樹成功化形。 是個小姑娘,個子挺高,比168的池薇之還高半頭,五官卻長得極幼嫩,皮膚白里透粉,深棕色的頭發(fā)披在肩頭,身上穿著件櫻花瓣組成的裙子。 還挺好看的。 池薇之把人領到自己房間,讓她參考著自己的衣柜還有各類時尚雜志上的圖片,讓她把花瓣堆的裙子幻化得更符合實物的樣子。 一連教她化了好幾個款式,有長有短,有中有西。 櫻樹精開始還有些費力,到后來已經(jīng)能熟練地看著圖片,根據(jù)自己的身形微調(diào)后化出合身的裙子了。 真是可喜可賀。 池薇之問清楚了她確實不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