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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和寓意仍讓人印象深刻。電影的主題曲,那首無言歌,。——演唱者正式韓竟。這兩年下來,但凡平時看看電視上上網(wǎng),不知道韓竟名字的人幾乎沒有了。剛才尋物啟事里丟了東西的就叫韓竟,不管這點歌是不是粉絲惡作劇吧——難道說韓竟就在這大廳里?一曲很快播放完了,負(fù)責(zé)廣播的女生再次打開麥克:“乘坐JZ8683XX次航班、飛往洛杉磯國際機(jī)場的韓竟先生,再次提醒您,您離開時將自己的手提行李遺忘在了座位上。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機(jī)場公安民警的現(xiàn)場監(jiān)督下開啟了您的行李,里面裝有重要身份證件,如不隨身攜帶,將嚴(yán)重妨礙您順利出行及回國。如果您聽到廣播,請到2號VIP休息室認(rèn)領(lǐng)?!?/br>候機(jī)大廳里明顯地sao動起來,人們紛紛左顧右盼,在零零散散的客人當(dāng)中尋找著大明星的影子。許多年輕人還拿出手機(jī)拍攝,一一錄下大廳中每一位客人的相貌,一副不找到人不罷休的架勢。女生清了清嗓子,稍微等了一會,又繼續(xù)說道:“乘坐JZ8683XX次航班、飛往洛杉磯國際機(jī)場的韓竟先生請注意,您遺忘的行李中裝有您的重要身份證件,包括護(hù)照和登機(jī)牌——”她話說到一半,便有人猛地把一本護(hù)照拍到了她面前的服務(wù)臺上。女孩微一愣,關(guān)了麥克,就見面前站的人左手提著自己的包,右手指著桌上的護(hù)照和登機(jī)牌,雖然墨鏡遮了眼睛,從嘴角的弧度也能認(rèn)出正壓著怒氣。“我的證件和行李都在自己手里,你們到底要干什么?”這人的打扮與電視上光鮮的明星大不相同,鴨舌帽沖鋒衣都有些舊了,倒像是個頗有閱歷的背包客。女孩看了看他的證件,微笑道:“請您跟我來。”終點自然是那個2號VIP休息室,女生帶他進(jìn)了屋里就離開了,還在外面關(guān)了門。男人遲疑了一會,而后放下背包摘了眼鏡,低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下一秒,便被緊緊擁進(jìn)一個溫柔的懷抱之中。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而后韓竟長嘆了口氣,“夏炎,你不明白么……”“噓……”夏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抬起頭在韓竟唇上輕吻了一下。那是一個極淺的吻,但是夏炎好像戀戀不舍那般,吻得很慢很慢。之后他把左手輕輕貼在韓竟生了些許胡茬的臉上,就那么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韓竟,跟我一起死吧?”夏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褐色的眸子映著柔和的燈光,顯得那么溫暖而坦然。韓竟別過臉去不看他,竟猛地覺得喉嚨有些哽咽。他記得這句話。在夏炎病得最重的時候,他不忍心再強求他堅持下去,最終只說,跟我一起死吧。那并不是真的想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他只是說,他會陪著他,見證他生命里最深的黑暗,絕望,無能為力。如果他累了,撐不住了,他愿意陪他一起退縮,愿意陪著他走到最后。韓竟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他想說這怎么可能呢?你肩上擔(dān)著那么重的責(zé)任,有那么大的家業(yè)要繼承,整個夏家就只剩你了,哪能說走就走?然而他徒然張了幾次口,終于只是慢慢撥開了夏炎的手臂。“你跟我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夏炎微笑著反問道,“公司我本來就是代管,這會都上正軌了,也該我放手了。我爸那頭正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場呢,根本用不得著我cao心?,F(xiàn)在無事一身輕,只想好好放個假。最好能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對了,聽說大溪地很不錯,要不要去看看?”他愉快地在屋里踱了一圈,又轉(zhuǎn)回韓竟面前,認(rèn)真望著他?!拔覑勰?,韓竟。哪里不一樣呢?我不能在我的愛人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么?”夏炎不等韓竟回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頭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記得你送我的戒指嗎?去年在東海我還帶在身上的,可是后來jiejie出事,加上生病,好像被我弄丟了。我請人照原來的樣子又打了一對?!?/br>他把那盒子打開,捧到韓竟面前。鉑金對戒映著柔和的光芒,卻刺得韓竟眼睛一陣陣發(fā)疼。“那時你說,愿我們還有多少個新年,都像今天這樣一起度過……韓竟,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從沒放棄過我,我不對你說謝謝,這一次,能不能讓我陪你一起?”韓竟緊皺著眉盯著那對戒指看了許久。那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jié),他用一對并不貴重的戒指,換來孩子無數(shù)直白而坦率的淚水。他還記得,那時的他是那么單純地想著,想跟這個人盡可能長久地在一起。在有生之年,在無人打擾的時候,在還有可能在一起的時候,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與這個人一起度過。有多少次了呢?這個人就是像這樣站在他面前,姿態(tài)顯得那么柔軟,那么弱小,卻又那么誠懇而堅持。韓竟細(xì)細(xì)地回憶著兩人在一起的那么多瞬間,結(jié)果竟是數(shù)不清了。數(shù)不清了……韓竟微微瞇了瞇眼,像是輕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去我家看過了?”夏炎疑惑地點了點頭,“是啊,你什么都沒帶走。”韓竟側(cè)過臉去,半晌才說:“其實我還帶了一件東西?!?/br>他在衣兜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一張折了幾折的畫紙。那張畫紙真的太舊了,密密麻麻都是褶皺,好像被人使勁揉爛過幾次。上面的鉛筆線稿早已經(jīng)看不清楚,只剩下灰蒙蒙臟兮兮的一片。卻是讓夏炎只看一眼,就笑著掉下淚來。韓竟把那畫紙仔細(xì)展平,又默默看了一會,才遞到夏炎手里。然后他張開雙臂,久久地?fù)肀媲暗膼廴恕?/br>“我記得……我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