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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察覺到了小陳先生此刻難以形容的心情,鄭常山只用自己冰冷的手掌輕輕地摩挲了下他的臉頰,接著歪著頭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沒辦法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遇到你,這是我對你最大的虧欠,但你要明白,當(dāng)我遇到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陳京墨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一個即使不依靠我也可以活的很成功很自信的男人了,我真心為你而神魂顛倒?!?/br>“……我知道?!?/br>并沒有因為鄭常山的話再有任何過激的情緒,也許是當(dāng)見過十二年后的姚素也讓他明白了有些事情,所以就連陳京墨自己都開始為他心里的那些齷齪見不得光的心思而感到羞愧了。見狀的鄭常山只笑了笑又玩味地將煙湊到嘴邊慢慢地抽了口,似乎并不打算再繼續(xù)這么逼迫他正視這些問題了,而見小陳先生一副低頭在認(rèn)真反思自己的樣子,鄭常山忽然俯下身又主動地湊到他的嘴角親了他一口。鄭常山:“真可愛?!?/br>陳京墨:“……可愛是用來說女孩的,不要用來說我==”鄭常山:“2333333333333333333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彼此就這樣坦白了的陳京墨和鄭常山一起度過了幾天獨(dú)處時光。他依舊按照他從前的習(xí)慣生活,更甚至他在慢慢地了解鄭常山的某些習(xí)慣,他知道了鄭常山的長頭發(fā)是為了誰留的,也知道了一些發(fā)生在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在心里一向聰明的陳京墨卻也在默默地等待著自己應(yīng)該離去的時間,畢竟鄭常山雖然從來沒告訴過他,可是十八歲的陳京墨卻比誰都清楚他是不屬于這里的。“那把劍在發(fā)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擺在書房架子上的那把白色的長劍,陳京墨原本正在低頭認(rèn)真地看書,而他身旁美名其曰監(jiān)督他寫作業(yè)看書的鄭常山正在似笑非笑地將蘋果都削成一個個小兔子的形狀。對于他的這種幼稚的舉動,小陳同學(xué)雖然嘴上特別嫌棄,卻還是特別聽話地都吃掉了,而就在他不經(jīng)意抬頭的瞬間,他就看到了那把之前他都沒有注意到的白色長劍發(fā)出了隱隱約約的光芒。“恩?”聽他這么說,坐在他身邊的鄭常山也順勢抬起頭,可是當(dāng)他灰白色的眼睛落在書架上的簡華上時,他卻什么所謂的光亮都沒有看見。而心里似乎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的他下意識地看了陳京墨一眼,卻只見面無表情的少年只將自己的眼鏡推了推,又低下頭淡淡問了句道,“你看不到,所以這是一切都要恢復(fù)正常的意思嗎。”“……也許?!?/br>給了這么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鄭常山不太了解簡華和廉貞之間的具體聯(lián)系,只從時間推斷或許之前對陳京墨造成的損傷已經(jīng)快恢復(fù)了。只是這對于面前的這個少年人來說就有點殘酷了,即使明知道這是陳先生在某個階段時留下的短暫記憶,鄭常山卻還是不怎么忍心傷害他。“謝謝,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br>故作客氣又疏離地這般開口說了一句,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沒那么失落難過的小陳先生就像是一棵還沒長成的小樹,帶著明顯的脆弱卻又充滿生機(jī),而見狀剛想挑挑眉開口說些什么,鄭常山一不留神就被他猛地摁倒在了辦公桌上,順帶將桌上的東西也掃下來大半。“真嫉妒我自己?!?/br>皺著眉這般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著,陳京墨年輕的臉上各種情緒晦澀不明,聞言仰躺著的鄭常山有些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在抬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頰后,顯得漫不經(jīng)心的誘哄道,“不用嫉妒,都是你的?!?/br>聽到這句話神色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陳京墨克制住自己心頭的萬般情緒,許久許久才俯下身把似笑非笑的鄭常山用力地抱在了懷里。陳京墨:“我之前其實是騙你的,我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鄭常山:“哦,所以之前才那么對叔叔是嗎?”陳京墨:“我只是好心告訴你,你不用因為這個坐牢了,叔叔。”鄭常山:“……”兩天后的一個早上,當(dāng)鄭常山如往常一樣在床上蘇醒,卻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身邊是空的。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想要坐起來,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只帶著熟悉溫度的手掌就落在了他凌亂的發(fā)絲上,又溫柔地揉了揉。“再睡一會兒?!?/br>成年男人深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那種愜意溫暖的感覺讓鄭常山不自覺地又躺了回去,而感覺到三十歲的陳先生從身前動作溫柔地抱住他,他忍不住笑著看了眼面前英俊的男人又勾起嘴角輕輕來了一句。鄭常山:“還記得你欠我什么嗎?”陳京墨:“……你確定你要聽?”鄭常山:“能不能稍微有點自信點啊陳先生,我可等了你兩個禮拜的生日快樂歌呢。”陳京墨:“……那你把耳朵湊過來點。”一臉不自然地和鄭常山一起躲到了被窩里才艱難地把這首練習(xí)了很久的生日快樂歌給唱完了,雖然中途鄭常山一直在很過分地笑,但是好歹陳先生最終還是十分不容易地唱完了。而就在這兩個大男人和幼稚的小孩一樣玩鬧般從被子里一起笑著探出頭來后,側(cè)頭看了眼身旁的陳京墨后,臉色泛著紅的鄭常山也在沖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歡迎回來,我的陳先生。”“恩,謝謝,我的陳太太?!?/br>……一周后,鄭常山和陳京墨結(jié)束在楊川市的工作,準(zhǔn)備一起返回Y市和老鄭老兩口團(tuán)聚。臨行前,鄭常山在整理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蔽地塞在他風(fēng)衣口袋里的信封。神色莫名的鄭常山挑了挑眉,下意識地拿出來拆開又打開信封后,里頭卻是一份字跡清秀的信,而上面的內(nèi)容卻是來自那個于他只有短暫一周相處的小陳先生。【你好,鄭常山,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三十歲的那個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你的身邊了吧?!?/br>【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也謝謝你解開了困擾在我心頭很久的心結(jié)?!?/br>【正如你那天對我說的那樣,人間你愿意陪我走,天堂你愿意和我去,地獄你也愿意陪我下,我想將來我對你的感覺一定也是一樣?!?/br>【很難去形容這段時間我自己的感受,但是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的確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吃錯了什么藥才會選擇和你這樣性格奇怪的人生活在一起?!?/br>【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