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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世界第一,但對元素cao縱的理解力絕對是世界僅有的。她可以想象,只要稍加教導這個少年將會成長為北亞帝國,不,是整個世界最強的元素師!能夠成為最強元素師的老師,愛麗絲覺得自己死而無怨了。但在欣喜若狂的同時,她也想到了一點,世界政局波詭云譎,權利分布錯綜復雜,在關山越能夠自保之前,他的天賦如果曝光,帶來的可能不是榮譽,而是危險。這個世界不乏喜歡將天才扼殺的人。因此,完成元素共鳴后,她第一反應就是將外人(拉維提亞)趕出去,然后嚴肅地告訴關山越事情的嚴重性,希望他務必在外人面前收斂自己的天賦才能。關山越很是驚訝,在他看來,完成元素共鳴并不難,就像事先預習了書本然后老師上課講題就會做一樣的自然合理,畢竟他聽了那些課程,覺得還沒有空間點陣位錯之類的難理解。而且……關山越心塞地想:世界上最強大的組織之一,圣殿,已經將他的老底摸得不能更清楚了!愛麗絲離開后,拉維提亞進來,拿著一份紙質文件,黑色的紙張,金色的文字。這是帝位爭奪戰(zhàn)的許可書,蓋著內閣的公章與玉璽印章。皇帝懸而未立,玉璽自然由攝政公主掌握,前天,關慕旒處理好關山越元素暴動的意外后,又連夜與內閣商議此事,完全確定后才稍作休息。關山越昏迷中,她還抽時間來探望過,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公主對小王子的重視。為了讓小王子能夠發(fā)覺,拉維提亞的步子放得很重。關山越坐在陽臺的扶椅上,聽見腳步聲,朝聲源處偏過頭,似有所覺道:“拉維提亞?”拉維提亞在他面前停下,應了一聲。“什么事?”拉維提亞拿著許可書,手指用力過猛將厚厚的紙張弄皺,發(fā)出的聲音令關山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沒有忘記,殿下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關于楚!殿下甚至因為關于楚的挑釁和侮辱爆發(fā)過,以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方式!關山越很少見到拉維提亞如此猶豫不決,除非是有關自己的事,想到這,他心中微動,提高聲音問:“拉維提亞,發(fā)生了什么?”拉維提亞猶豫道:“殿下,內閣傳來了許可書——帝位爭奪戰(zhàn)的許可書?!?/br>關山越神色不變,“讀給我聽聽?!?/br>“是?!彼归_黑色文件,將上面的內容一字一字地讀給關山越聽。這份許可書上幾乎寫了帝位爭奪戰(zhàn)的所有注意事項,包括參與的繼承人、開戰(zhàn)規(guī)則、戰(zhàn)斗時間與地點等等。參與人自然是關于楚與關山越,內閣作為公證評委,時間與地點都由內閣確定。但關山越作為被挑戰(zhàn)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擁有很大的優(yōu)勢。帝位爭奪戰(zhàn)分御主之戰(zhàn)與騎士之戰(zhàn)兩場,關于楚必須兩場都勝才算勝利,否則就是一勝一平也算是關山越勝利,不僅如此,騎士之戰(zhàn)的五輪戰(zhàn)斗,雙方戰(zhàn)斗人員的職階也都由關山越來決定。關于楚很清楚這樣的規(guī)則,他之所以敢挑戰(zhàn),不僅是認為己方的戰(zhàn)斗力強大,同時也是因為他知道關山越目前只有一位騎士。他認為,御主之戰(zhàn),關山越必輸;騎士之戰(zhàn),即使拉維提亞勝了一輪,那剩下四輪他也能不戰(zhàn)而勝,所以關山越依舊會輸。關于楚想得美好,然而剛提出帝位爭奪戰(zhàn)就被關山越弄了個半死,一行六人都進了皇家醫(yī)院。內閣顯然也考慮到了這點,所以將時間定在了一個月之后。拉維提亞讀完將文件放到一邊,雙手撐在扶椅的兩側,靠近關山越的臉,觀察他的神色。“啪嗒?!?/br>小桌上的魚缸里,一尾金魚忽然從水中跳出來,落在關山越的腳邊,濺出的水花灑了拉維提亞一臉。微涼的水滴濺到關山越的手背上,他問:“什么東西?”殿下的語氣很平靜。拉維提亞放下心,扯了張紙將關山越手背上的水跡擦掉后,回道:“魚缸里的魚掉出來了?!?/br>“魚?”鮮艷的小金魚不停地用尾巴拍打地面,慢慢向關山越的褲腳移動,要是金魚有腳,它恐怕已經爬到關山越的身上了。“您右邊的桌子上有一個魚缸,里面有六條小金魚?!崩S提亞一邊解釋,一邊將這條倒霉的小魚捏起來扔進水里,“剛才有條紅色的魚跳了一下,就落出來了?!?/br>小魚入水后,歡快地游動了一圈,而后便貼著透明的魚缸壁,目不轉睛地盯著關山越。它的眼睛很大,鼓鼓的,黑亮靈動,注視著關山越的樣子讓拉維提亞詭異地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拉維提亞不由自主地偏過身,靠近魚缸,近距離地看小金魚。黑珍珠一樣的魚眼倒映出他的臉,不是像鏡子,而是像深潭,表面干凈澄澈,底下卻暗流涌動,深不見底。小金魚忽然朝他張大嘴,露出里面中看不中用的小牙齒。這一幕本該是可愛的,但拉維提亞卻出了一身冷汗,渾身寒毛像警報似的豎起。“你怎么了?”關山越抬手觸摸拉維提亞的手臂,發(fā)現他的肌rou繃得像石塊,整個人處于非常警惕的狀態(tài)。“不,我沒事。”拉維提亞不知該如何解釋,但他很確定這條小金魚有問題,一想到它一直盯著小王子的執(zhí)著眼神,他就渾身發(fā)涼。殿下現在看不見,決不能有任何危險因素靠近殿下!他當機立斷,起身道:“殿下,您在這稍作休息,我去去就來?!闭Z畢,便端起魚缸出去。他要將這條詭異的魚扔到遠處的湖里。拉維提亞走后,關山越一個人在陽臺坐著,下午的陽光照進來,溫暖而柔和,很快,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陷入了淺眠之中。但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往事像老電影一幀一幀地他腦中拼湊起來,他夢見父親的言行笑貌,轉眼又變成在皇家陵墓看的墓碑,情不自禁地睡夢中流下眼淚。然后畫面最后定格在落海的那一幕。冰冷的海水灌進喉嚨里,沉重的身體緩慢下沉,從海底伸出來的觸手——濕軟、滑膩、有力,包裹了自己,將他卷入未知之地。關山越掙扎著,眼淚從緊閉的眼角不斷流出,他被殘酷的夢境弄得處在將醒未醒的邊緣。恍惚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什么柔軟而溫暖的東西掃過,那東西從他的臉側慢慢往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