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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整個人都處于極其危險的狀態(tài)。“拉維提亞,讓我?guī)湍恪!标P山越一邊輕聲呼喚,一邊快速靠近他,“我會幫你,讓我?guī)湍悖筒粫偻戳?。讓殿下幫你……?/br>拉維提亞抬起滿是汗水的臉,五官因為疼痛糾結(jié)在一起,顯得既兇惡又暴戾。然而他的眼神卻是茫然無害的,甚至還從齒縫中吐出兩個字,“殿下?”關山越的心像是沉入大海,悶沉得喘不上氣。他忍住眼中的濕意,在拉維提亞面前蹲下。拉維提亞表情糾結(jié),身體快于大腦,抬手抓住他的脖子,虛虛卡著,就是用不下去力。關山越用衣袖將他的臉擦干凈,然后說:“拉維提亞,我要幫你把泰阿劍放回去,你要忍住?!?/br>拉維提亞的手指顫抖不停。“我知道,你一定記起我了?!标P山越仰著頭,將泰阿劍豎起,然后騰出一只手摸了摸拉維提亞的胸膛。拉維提亞的手微微收緊。關山越有些難受,但還可以呼吸。“忍??!”關山越一狠心,猛地將劍抬高,刺向拉維提亞的左胸。45.救援終“啊!”拉維提亞短暫而急促地叫了一聲,而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從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哀嚎聲。泰阿劍融化在他的血液中,像是被燒得炙熱的鐵水,將他的每一寸神經(jīng)都灼燒成灰燼。他手背的青筋暴起,卡在關山越的喉嚨處,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關山越呼吸困難地咳嗽了幾下,用力地將他的手從脖子上拉下來,而后緊緊握住。他一邊集中精神為拉維提亞調(diào)和元素,一邊安慰道:“不要怕,等會就好了……過會就不痛了?!?/br>拉維提亞抬頭,額頭一根根青紫的血管暴起,眼瞳中布滿血絲,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殿——”他一張嘴,血水就溢了出來。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糟糕,萬一舌頭被咬斷了就完了!手邊沒有其他東西,關山越一咬牙,就將空著的手塞進拉維提亞還沒閉上的嘴里。拉維提亞下意識地閉嘴,鋒利的牙齒像絞rou機一樣卡在關山越的手背上。“次奧!”關山越痛呼了一聲,精神有些渙散,泰阿劍躁動的元素立刻又在拉維提亞的血管里狂魔亂舞。拉維提亞手指痙攣地摸上關山越的頭發(fā),下顎骨顫抖不停,卻不愿意再動一下。金棕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浸濕,一綹綹地黏在臉側(cè),頭頂毛絨絨的耳朵也不住打顫,身后的尾巴無力地垂在地面上。整個人顯得既狼狽又無助。關山越努力集中注意力進行元素調(diào)和,但是拉維提亞這次的狀況比之前不知嚴重多少倍,縱使他的能力增進不少,也無法一次將拉維提亞的身體調(diào)整好。頭疼欲裂,眼睛也一陣陣發(fā)蒙,關山越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但他必須要拉維提亞的神智喚回才能安心。“拉維提亞,”他抬臉看,眼前卻十分模糊,看不清拉維提亞的神情,“你感覺,怎么樣?清醒了嗎?”拉維提亞如夢初醒,慌忙將關山越的手從嘴里拿出,看到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的齒痕,眼中紅色更甚。“殿下……”他干干地說了兩個字就覺得喉嚨發(fā)癢,再也說不出話。關山越恍惚中聽見他的聲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干澀的笑容,然后垂下頭。拉維提亞心亂如麻,他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那么疼痛,但他的心卻痛不可遏,想到之前意識不清攻擊殿下的行為,頓時充滿自責和內(nèi)疚。更何況,殿下現(xiàn)在為了他還承受莫大的痛苦。拉維提亞眼中紅血絲未消,卻蒙上了一層水色。他將關山越半抱在懷里,低聲道:“殿下,您停止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此話久久得不到回應,拉維提亞心中一驚,抬起關山越的下巴,才發(fā)現(xiàn)他緊閉雙眼,呼吸微弱,已然昏了過去。雪山之巔,圣殿。時間飛逝,不一會兒就日照中天,到了午宴時分。翡翠本以為是個會有很多美食的盛大宴會,然而到了才知道,是納西瑟斯安排的私人小聚形式的共餐。地點約在納西瑟斯的私人住所,一棟華美高雅的小宮殿,前面是由各種冰雕構(gòu)成的小庭院,地面鋪著細膩光滑的白玉石,一直通到宮殿的正大門。翡翠帶著玉歌音和碧翠絲進去時,擺足了王子的架勢,一舉一動無不具有高貴典雅的風范,比關山越也絲毫不差。當他見到立于門前的納西瑟斯,微微一笑,點頭問好的時候,玉歌音和碧翠絲絲毫辨別不出他和關山越的區(qū)別。太可怕了。玉歌音心里發(fā)怵,暗想:翡翠到底和殿下有什么關系?怎么能這么像?!當翡翠和納西瑟斯你來我往虛與委蛇時,玉歌音立于他身后,緊緊注視著他的臉龐,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點不一樣的來。但她失敗了,單純從長相來看,就算是傳說中的同卵雙胞胎也不會比他們更像了!碧翠絲見她魂不守舍,悄悄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玉歌音回神,兩人目光相碰,無需再多言。翡翠似有所覺,轉(zhuǎn)過頭看了她們一眼。納西瑟斯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jié),卻沒多說什么,只側(cè)開身,對翡翠道:“在花房用餐可好?美酒配鮮花,相信你會喜歡。”花房是納西瑟斯閑來無事,派人精心照料的地方,占地面積八百多平米,外面是一個高高的玻璃房,屏蔽了風雪和低溫,里面不僅有玫瑰薔薇郁金香等各種美艷鮮花,還有幾棵花樹。翡翠收回目光,隨納西瑟斯去了花房。玉歌音和碧翠絲守在花房門口,圣殿的侍從上完酒菜后,也退了回來。餐桌設在一棵盛放如云的櫻花樹下,簇擁在枝頭的粉色花瓣營造出夢幻美好的氣氛,頭一抬,目光便可越過花叢,看到玻璃外的冰晶雪白的世界,遙遙幾座雪峰映入眼中。翡翠在心里吹了個口哨,暗想:此情此景,不正是珊瑚泡女人的慣用手段嗎?納西瑟斯當然不想泡小王子。他想的是,既然拉維提亞已經(jīng)鐵了心要違背他的命令,那他只能自己來了,要是能讓關山越成為自己的傀儡,一切不都解決了嗎?但現(xiàn)在還不時候。一來,關山越的能力還沒開發(fā)到可以打敗Amber的程度,要是催眠了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