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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紀深眼尖地看到站在門口的陸行。 一段時間沒見,好像瘦了許多,那么高的個子站在那,卻單薄得好像風一吹就能被吹跑似的。 紀深看了眼林湛的神色,默默地停好車。 “你們聊吧,我先回去。” 陸行站在臺階上,林湛皺著眉仰視他。 “你不好好待在醫(yī)院,來這里干什么!” 陸行緩步從臺階上走下來,語氣恰到好處的溫和:“傷好得差不多,醫(yī)生同意我出院了?!?/br> 林湛不太相信,昨晚還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過了一夜就痊愈了。 但是看著他眼里□□裸的希冀,關心的話咽在肚子里,她并不想說。 “那恭喜你,我要回去休息了?!?/br> 陸行在她背后看著她開門,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幾縷笑意。 “好,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 林湛開門的動作一頓,抽出鑰匙,回頭來看他,臉上已經(jīng)有著明顯的怒氣。 “我昨晚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面前的男人睫毛顫了顫,恍若沒有聽到一般,溫聲對她說:“那我先回去了?!?/br> 轉(zhuǎn)過身往另一邊走,背影竟然有些蕭瑟。 林湛沒見過這樣的陸行,看了兩眼,最終強制自己扭頭,開門進屋,重重地關上了門。 她以為這就是陸行能向她低頭的底線了。 天剛剛擦黑,便接到了他打過來的電話。十米遠的距離,他小心翼翼地打電話來問她有沒有吃過晚飯。 林湛剛剛洗好澡,臉上還氤氳著水汽,電話里的聲音帶著溫柔,她微微嘆了口氣。 “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你開門,我給你送過來。” 林湛下意識地望向門口:“你過來了?” 他淡淡答道:“沒有,還在家里?!?/br> 林湛松了口氣。 “不用了,我自己會叫外賣?!?/br>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該干什么干什么。過了十來分鐘,鬼使神差地打開門口的攝像頭監(jiān)控視頻。 男人只穿著單薄的襯衫,手里端著一口砂鍋站在門口,晚風將額前的碎發(fā)吹得凌亂,林湛盯著畫面看了三分鐘。 陸行低頭看了眼不再冒氣的湯,慢慢地轉(zhuǎn)身。 手機鈴聲忽然想起,他清冷的臉上揚起笑,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翻出電話,人已經(jīng)重新轉(zhuǎn)了回去,看到屏幕上的號碼。 臉色瞬間倦怠下來。 接通電話說了兩句便掛斷,又朝門口看了兩眼,緩緩地往回走。 林湛也不知道自己盯著那片屏幕看了有多久,看到肚子餓了,才想到拿起手機隨便定了份外賣。 別墅區(qū)偏僻。附近沒有什么餐廳,外賣配送員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才送到,敲響了門,把保溫箱里的飯菜遞到林湛的手上。 最后捧著一口砂鍋送到林湛的面前,大概是砂鍋太燙,他手上還帶著一副手套。 林湛沒接:“我沒有點什么湯?!?/br> 配送員神色有些微的慌亂,忙解釋道:“這是飯店贈送的湯,不需要額外點單?!?/br> 林湛看著他,年輕配送員壓力頗大地頂著目光,好半晌才聽到她的聲音。 “謝謝?!?/br> 他趕緊道:“鍋有點燙,我替您端進去吧。” 林湛點點頭,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配送員放下東西之后便很快離開,桌上擺著三菜一湯,林湛伸手摸了摸。 五十分鐘的路程,飯菜早就冷了,只有那鍋湯,還冒著熱氣,就像剛剛熱好的一樣。 還是一模一樣的鍋。 陸行你糊弄誰呢。 即便是單親家庭,林湛自小也是被嬌養(yǎng)長大的,洗手做羹湯的事從來輪不著她。以前也沒聽陸行說過他會煲湯。 嘗了一口,意味出乎意料的不錯,本來沒什么胃口,沒過半個小時,鍋里的湯已經(jīng)喝了一大半。 林湛看著空蕩的鍋底發(fā)呆,最后眼不見心不煩地把它扔進了廚房。 最后在沙發(fā)上趴了好久,才走進廚房把那口鍋洗干凈塞進了柜子里。 別墅人煙稀少,周圍的道路又寬敞,林湛特地起了個早,打算在別墅四周的小道上跑兩圈。 剛換好一身運動裝,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臺階下的陸行,上身穿著黑色的襯衫,墨黑的布料,襯得面若冠玉。 “好巧,”他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 林湛站在高處,連他頭頂?shù)穆吨槎伎吹靡磺宥?/br> 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 “有事嗎?”林湛原本準備沖他發(fā)脾氣,看到他沒有一點血色的唇,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 算了,就當看在昨晚那口湯的份上吧,不同他計較。 陸行仰頭看著她,瞳孔干凈不染雜質(zhì)。 “你要晨跑嗎?” 林湛下意識地剛點頭,便聽到他笑著開口。 “不介意的話,一起吧?!?/br> 沒得到林湛的回答,他臉上也沒惱色,低頭笑了笑,快走兩步跟上去。 不遠不近的距離,林湛敏感地察覺到釘在她背后的灼熱視線。 她轉(zhuǎn)身看過去,對方卻低著頭,兩只眼睛仿佛只看得見地上的路。 ☆、不喜歡 “太過分了, 我去替你收拾她們!”任冉冉氣不過, 抬腳就要往那邊走。 林湛先一步掀開了對面的門簾,里面正在交談的兩個女人一愣,立刻閉上了嘴巴,束手束腳地站在那里。 其中一個拘謹?shù)爻终績扇诵α诵Γ骸罢垎栍惺裁词聠???/br> 任冉冉正要開口, 林湛捏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看向梳妝臺前的女人, 一雙漂亮的杏眼里蓄著冰冷的光。 “沒什么事, 修眉刀壞了, 過來借一個。” 女人聞言松了口氣, 怕林湛兩人看出來什么,忙不迭從抽屜里取出一把嶄新的修眉刀, 遞到了林湛手里。 林湛接了修眉刀, 卻沒有立馬離開,手里捏著鋒利細長的修眉刀朝側(cè)身站著的另一個女人滑過去。 “你干什么!”聲音尖銳的女人驚恐地往后退了好幾步,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臉。 就差那么一點點, 她的臉差點就要被劃破了。 女人臉上沒有一點心虛, 仿佛剛剛私下說別人閑話的不是她一樣, 筆直的一字眉快要豎起來般的瞪向林湛。 “你是不是瘋了,我的臉要是出什么事你賠得起嗎!” 林湛把玩著手里的刀片, 清雋靈秀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 “賠不賠得起,不試試怎么知道?” “你!” 女人氣得要朝林湛撲過來,被旁邊的同伴緊緊抱住, 皺著眉小聲在她耳邊說著:“算了,忍一忍吧?!?/br> 林湛扔下刀往外走,任冉冉跟了出去,仍是覺得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