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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情深,得了一個孩子,卻在孩子出生時就被魔族叛亂搶走,至今下落不明。“白嵐女君只有一個孩子,血統(tǒng)強悍,即便是再隱藏都不可能徹底變成一個凡人?!敝x必安輕輕指了指孟府上空的紫氣,從這里看上去能隱約看出一張狐臉,“這是一個極其強悍的防御陣法,怕是白嵐女君九位哥哥之一的手筆?!?/br>范無救聞言仔細想了想,“那九位各司其職,也沒有聽說誰……”“不,有一個?!敝x必安左右看了一下,果然在一棵樹下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樹上的血跡已經(jīng)很不明顯了,也就代表著這個陣法著實是已經(jīng)存在了很久,“青丘第八帝子白占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在青丘出現(xiàn)過了?!?/br>“就在前不久,孟婆娘娘還說他曾經(jīng)去過地府,在轉(zhuǎn)輪鏡前很久,走的時候,似乎帶走了一個女魂?!?/br>范無救掌心向上立于胸前,手中光芒一閃過后就出現(xiàn)了一本無形書,他又將手像是灑水一樣揮出去,兩人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光幕。生死簿上果然找不到孟卿和孟朝的名字。生死簿掌人間生死輪回,孟卿和孟朝都不在上面,加上他們剛才發(fā)現(xiàn)的那些,已經(jīng)可以確認他們就是青丘狐了。謝必安有些頭疼,“這位白占仙君平日里就有些吊兒郎當?shù)?,孟府上下即便是布了血咒,兩只九尾幼君就這么放任在人間,萬一……”說著,他又停了下來,緊接著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萬一了,殷修出現(xiàn)在冥界,身上又背著那么重的怨念,怕是孟卿和孟朝都已經(jīng)出事了。”兩人對視一眼,范無救面無表情,謝必安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今日是你輪休,下一次我再陪你去逛燈會好不好?”范無救滿臉冰霜的往前走,認真的豎起兩根手指頭,“這個借口你說了兩次,每一次都是下一次?!?/br>謝必安尷尬的摸摸臉。“乖,只要將這個局破了,我就帶你去走一次四諦天?!敝x必安瞇著眼睛笑,看著范無救果然動搖了的神色又搖了搖兩人握著的手。范無救這才冷哼一聲,把臉轉(zhuǎn)到了一邊,耳朵根兒都是紅色,粗聲粗氣道:“最后一次,下不為例!”☆、第5章陰差好容易把范無救給哄好,兩人也快要走到了地方。孟卿正和里面的老爺子說著什么,面上雖然也帶著笑意,卻遠遠沒有在孟朝面前時的放松自在,整個人都比較緊繃著。兩人出現(xiàn)在這里所有人都沒有察覺,謝必安坐在一旁的靠椅上面托腮閑閑的看著,沒一會兒,就看著孟卿笑著跑出了門。留在原地的老爺子搖頭嘆氣,回房看了枕下放著的一封信,面上愁容更重。謝必安跟著老爺子身后走了進去,隨后轉(zhuǎn)身看著一同進到里面的范無救道:“放下幾只鷹眼吧,把這些個關(guān)鍵人物記好就是?!?/br>孟卿的母親一定是已經(jīng)去世了,按理說,以白占的身份想要在生死簿上抹掉一個人的名字根本是輕而易舉,為何孟卿的母親卻還是死去,反而要多此一舉的再去冥府將死魂帶出來?謝必安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這之中的緣由,干脆嘆了一聲,道:“慢慢找吧,左右也是沒什么事情。”范無救一手成勾狀做了一個抓的姿勢,隨后在孟老爺子眉間就出現(xiàn)了一個像是眼睛一樣的圖案,而這時候范無救隨手虛空點了一下,孟老爺子所看到的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那封信寫的都是什么?”謝必安問了一句,手里出現(xiàn)了個果子,鮮艷欲滴的。范無救過去掃了一眼,不過是一張很平常的調(diào)任書,孟老爺子要去京都做官罷了。“孟家老爺子要回京都上任,那么必然舉家都要前往?!狈稛o救畢竟在人世間經(jīng)常走動,這些東西比很多人都要懂上許多。孟家唯一可以當家的女兒女婿已經(jīng)不在,不可能單獨留下兩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在這里。謝必安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看著外面的大好陽光瞇著眼睛伸了一個懶腰,隨后背著雙手在街上閑逛了起來。“遺憾我們只能看而已……”謝必安看著街上讓人眼花繚亂的繁榮景象笑了一下。“從這里到京都是多久的路程?”謝必安轉(zhuǎn)過頭,殷修以狀元之身死去,渾身纏繞金光,那是只有救下上萬百姓才會有的功德輪。姑蘇這個地方雖然繁榮,地方卻不是很大,不過占了水道的便利很是富裕罷了。“以孟家現(xiàn)在人數(shù)計算,即便是馬上動遷,也需要三個月的路程?!狈稛o救腳步微扭,擠到了謝必安身邊。謝必安想了一下,旋即道:“這樣子太慢了?!?/br>……他等不得這么長的時間了。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范無救,瞇著眼睛微微笑了一下,“阿赦,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嘗試與我嘗試雙.修嗎?”范無救雙眼登時瞪大,“雙、雙修?”“不要亂想。”謝必安失笑,輕輕敲了一下范無救的腦袋,看著他不滿的撇嘴還帶這些孩子氣的樣子,心里又軟又是酸澀著疼,聲音也不由放輕了幾分,“你我各自占一方,我貼在孟卿身上,你就在殷修那?!?/br>兩人分開來便可以清楚的知道發(fā)生的一切,而不用他們四處亂跑了。“好。”范無救一口答應(yīng)。謝必安就在這里看著范無救闊步遠走,周遭喧囂的人群和他一絲關(guān)系都沒有,心中眼中看到的就只有一身墨黑在人群之中漸漸消失的身影。一直到范無救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謝必安嘴角才扯出了一個算不上笑的弧度,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晚上的生辰宴很快就到,謝必安透過孟卿的雙眼可看到的就是一排熱熱鬧鬧的人群,只是孟卿沒有等到想要等著的人,一直都有些悶悶不樂的。由于他年紀還小,身上還穿著生辰時的紅衣,脖子上掛著的金項圈襯得他本人更加的稚嫩了。一直在門口看到了身邊跟著兩個小廝的殷修的時候,孟卿的眼睛才突的一亮,朝著門口撲了過去。殷修笑著將孟卿帶到一邊摸了摸頭,酒席已經(jīng)快要散了,兩人正好在院子里面聊天。一直到月亮初上,孟卿才依依不舍的被殷修趕回了房間,自己則是順著墻根走到了后門的地方。后門那里,卻站著孟朝。殷修顯然是沒想到孟朝會在這個地方等他,此時在想要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更何況孟朝的身邊就是兩個苦著臉垂著腦袋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