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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了,他便心甘情愿的喝了個酩酊大醉。反正有江雪在呢。李正愜意又幸福的想。被踉蹌扶進(jìn)房間后,李正抓著江雪的腰身倒在了大床上,像只大型犬埋在江雪頸側(cè)噬咬。江雪低低喘著氣,忍不住羞赧的說了句什么。李正沒有聽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想,怎么媳婦兒聞起來怪怪的。他用力嗅了嗅,鼻間甜膩的香水味讓他親昵的動作頓了頓。江雪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戀戀不舍的鉆出他的懷抱,像條靈活的蛇。所有血液都匯集的一點被濕潤溫?zé)岬娜彳洶?,李正渾身的酒意在一瞬間褪的干干凈凈,心猛的沉入冰窖,混沌的意識無比清醒。他一腳踹開賣力討好的人,用力揉著眉心翻身坐了起來,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隨著太陽xue刻意的刺痛,被酒意暈染的朦朧場景逐漸變得清晰可見。李正面無表情的盯著柯爍身上的淡藍(lán)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像是被深深灼傷般用了閉了閉眼,聲音異常平靜,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不安預(yù)兆。“交代清楚的話,我興許還會饒了你?!?/br>柯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深夜寂靜的街道上,車速幾乎要飛起來的轎車連闖了數(shù)個紅燈,一路疾馳的沖進(jìn)一棟高檔小區(qū),猛的剎車停在一間公寓樓下后,駕駛座的男人嘭的打開車門,大步朝著門口走去。滿腔的怒火與恐慌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李正拿著鑰匙的手在微微顫抖,對準(zhǔn)了好幾次才順利插/進(jìn)鑰匙孔。像是在焦躁的確認(rèn)某種結(jié)果,他嘭的用力踹開了門,門碰到墻壁后又反彈回來,被他伸手抵住。按在門框上青筋暴起的手在看到拖著行李箱走出書房的錯愕青年時緩緩松弛了下來。江雪看到門口面色恐怖的李正臉色大變,像是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反應(yīng)過來后猛的轉(zhuǎn)身便向書房里跑,李正立刻大步?jīng)_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狠狠按在了墻上。“這么晚了你還想去哪兒?嗯?”李正赤紅著眼暴怒的逼問他,抓著他的力道極重,幾乎要將手中的骨頭一根根捏碎。江雪從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一聲不吭的沉默著,即便極痛也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冷淡的垂眸不語。換上休閑服,拖著行李箱,只要李正再晚幾分鐘,江雪就能順利的逃之夭夭,永遠(yuǎn)的離開他身邊。整顆心像是被揉碎了狠狠碾壓,后怕的酸楚夾雜著被算計的憤怒讓李正竟一時悲愴的說不出話來,他心里很難受,被竭力壓抑的暴戾如瘋狂滋生的黑色藤蔓,纏著他滲出血液的心臟,蒙住他的眼睛。“好,好,不肯說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他媽有多硬氣!”李正氣的渾身發(fā)抖,扯著江雪往臥室拽,江雪的手腕幾乎被暴怒中的他捏斷,疼的大叫起來。踉踉蹌蹌的被扔到床上后,江雪像開水中的魚迅速翻起身,看見李正幾乎要將他一口一口咬碎吞噬的駭人目光后,他悚然一驚,后退到床頭柜旁,他抓起床頭燈一把砸向墻壁,胡亂抓起一把碎片抵住自己的脖頸,顫抖大喊。“你別過來!”李正停在床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真的有勇氣自殺的話,就下手啊?!?/br>江雪驟然僵住,死死盯了他幾秒后,如窮途末路的野獸猛的撲向他,手里的碎片直直的劃過去。李正一動不動,直到他徹底湊近后才閃電般的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狠狠壓在了床上。碎片劃傷了李正的脖頸,薄薄的一道漸漸滲出黏稠的鮮血,他卻全然沒發(fā)覺般的盯著驚惶掙扎的江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江雪疼的手腕酸軟,掌心里沾血的碎片一塊塊掉在了床上。李正抓住他的手,舔著他掌心被劃傷的細(xì)小傷口,動作溫柔至極。他抬起頭,黑眸深不見底,臉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輕聲道。“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別想離開我?!?/br>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第四彈......木有存稿了哇哇哇!【悲傷大哭】刀刀哭著繼續(xù)碼字,收藏不要停??!我爭取明天繼續(xù)日更!(小可愛們想看這章后面內(nèi)容的話就告訴我,因為晉江上我會和諧不寫,可能...會在微博上補(bǔ)全?...)李正:干嘛寫出來!這是我和媳婦兒的二人時刻?。饧睌模?/br>江雪:滾!第12章12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白色走廊里,面容覆滿陰霾的男人默不作聲的在走廊抽著煙,不遠(yuǎn)處的護(hù)士怯生生的想提醒他醫(yī)院里的禁止條規(guī),卻不敢上前。一只修長的手奪走李正嘴里的煙,用力捻滅,李端拿出濕紙巾擦拭自己沾染煙味的手指,平淡道。“這是他第二次進(jìn)醫(yī)院了吧。”李正沒說話。的確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李正剛把人吃進(jìn)嘴里的時候,李端剛聽說他把人鎖在家里好幾天,當(dāng)晚就又聽說人進(jìn)了醫(yī)院。“這次又是怎么搞的?”李端的眉頭緊緊皺著,自己這個弟弟看起張狂不羈,實際上很會拿捏分寸,很少會做出格的事情,可近來幾次失態(tài)好像都是因為病房里躺著的人。李正被奪走煙后也不動,嘴里緩緩?fù)鲁鲭硽璧臒熿F,沉沉的嗓音如同藏在霧障里的泥水,低落而晦暗。“……他想偷偷離開?!?/br>李端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那就讓他離開啊?!?/br>李正猛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扣著窗沿的手背頓時青筋暴起,如同觸到了什么逆鱗,渾身散發(fā)出一股駭然的陰冷感。“不可能。”即便李正再可怕,李端到底是管了他二十多年的哥哥,父母早亡,他含辛茹苦的把李正養(yǎng)大,既是兄也是父,李正那股子執(zhí)拗在他看來和小孩子鬧脾氣沒什么差別。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扯了扯領(lǐng)帶,一如既往的首先為李正著想。“既然你還放不下他,那我?guī)湍銊駝?,總這么鬧騰也不是個事兒?!?/br>李正沉默片刻后,低聲道。“你別嚇到他,他膽子小?!?/br>李端若有若無的笑了,像個寬容的長輩安撫的拍了拍李正的肩膀。“放心,我可比你溫柔多了?!?/br>單人病房里,江雪安安靜靜的躺著,鼻息微弱的好似沒有。高處懸掛的吊瓶連著被角露出的手背上,腕骨突出,纖細(xì)單薄,像是脆弱不堪的紙架,輕易便能碾碎。太弱了。這是李端第三次見到他,腦海里冒出的唯一念頭。他坐在床邊的單人椅上,兩手交叉,大拇指相抵摩挲,擺出思考時的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