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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驟然松弛下來的神經(jīng)讓他有些茫然與空落,語氣也有點懶洋洋的。“不用了,去餐廳吧?!?/br>路上的時候,江雪一直望著前面發(fā)呆。他穿了一件白色圓領(lǐng)針織衫,因為怕冷,又套了個加厚的灰色外套,臉蛋被車內(nèi)的熱氣熏的微微發(fā)紅,像是喝醉了一樣。李正瞧他不說話,以為他擔心沒考好,便佯裝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今年還回家嗎?”江雪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變得清明的眼眸落在外面覆著一層白雪的道路上,仿佛也閃爍著淺淺的光。“回?!?/br>李正倒是意外的揚起眉,據(jù)他所知,江雪前三年的寒假都在外面兼職打工,并沒有回家,盡管江雪很想念江mama,可每次回家的時候他都盡量不多呆。他沒把那個家當做自己的家,在他看來,江mama、柯爸爸和柯爍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他只是個處于尷尬位置的多余人。心像被潮濕的海綿包裹起來,從骨子里溢出來的疼惜與憐愛讓李正想抱抱他,或是親親他,總想用什么東西把他臉上的落寞全部抹掉才好。“過年的車票不好買,我送你回去吧,送完你就走?!?/br>生怕江雪會誤會,李正善解人意的解釋的很完整。江雪倒是怔了怔。“那你去哪里?”李正曾經(jīng)和他說過,在遇到他之前,過年的時候李正都是和一群朋友胡天海地的去狂歡,因為李端是個工作狂,過年的時候也會在家里的書房工作,還勒令他不許打擾自己。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是多么不合時宜,江雪立刻緊緊抿住唇,掩飾似的扭頭看向了窗外。李正因他的主動關(guān)心而受寵若驚,臉上洋溢的笑容都快咧到了嘴角。“今年有個項目要在德國談,我和哥還有杜勤都得過去待一個多月,送完你我就打算走,估計過年也就在那邊了?!?/br>江雪沒說話,專心致志的盯著窗外看,好像被什么東西完全吸引住了視線一樣,露出的耳朵卻狼狽的微微泛紅。李正強忍住想要捏一捏的沖動,蠢蠢欲動的嘆了口氣。怎么這么可愛。他們用了一頓非常完美的晚餐,氣氛和緩,音樂悠揚,rou汁鮮嫩,佳肴味美,流光溢彩的燈光打在江雪白皙俊秀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毛茸茸的光,他的眼里仿佛含著汪汪的水,軟軟的安靜的看著李正。李正心如擂鼓,緊張的像是再一次對他一見鐘情。只不過那時的他渴望將江雪撕碎啃咬,想要用尖銳的爪牙扼住江雪的咽喉,看他在自己強硬的掠奪侵占下痛哭求饒,而現(xiàn)在的他內(nèi)心無比平靜,將內(nèi)心暴戾的野獸一寸一寸鎖回深暗的角落,絞盡腦汁的渴望用滿腔柔情換回他不設防的笑容。江雪對他存在感極強的視線熟視無睹,拿餐巾擦過嘴后,他往后一靠,等待著李正吃完。李正和他對視了一分鐘后才猛然回過神來,他放下刀叉,紅著臉,磕磕絆絆的問。“吃、吃飽了么?”江雪沖他笑了一下,那笑柔和又好看,宛如從窗子外飛離的月光魚,一閃而逝,那抹驚艷卻牢牢虜獲了窺視者的心。“我吃飽了。”李正愣愣的看著他,急促跳動的心臟像是要破膛而出,直直的撲到江雪身上。“那……咱們走吧?”江雪點點頭,吃過飯后,他倦怠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但又流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慵懶感覺,這體現(xiàn)在李正發(fā)現(xiàn)他沒有僵著身體隨時都在防備,而是軟綿綿的靠在椅背上蹭來蹭去一樣。李正好想變成那個椅背。終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江雪打了個哈欠,迷蒙的眼眸被濕漉漉的睫毛壓的越來越沉,懶洋洋的困意從身體內(nèi)部的每個縫隙里鉆進來,如溫暖的潮水將他席卷,令清晰的神經(jīng)為之舉旗投降。他太困了,像是長途跋涉的旅人在危機重重的貧瘠沙漠獨自穿行許久后,終于一頭栽倒進清涼甘甜的綠洲里,渾身的細胞都不由自主的舒展開來,陷入香甜的安眠里。江雪睡得很熟,直到李正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臥室的床上,他也只是迷糊的翻了個身,把頭窩在了枕頭里。李正立在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輕手輕腳的幫他把衣服脫了,江雪始終沒醒過來,配合的像個懵懂乖巧的小孩子。為他換上睡衣后,李正到底是沒忍住,偷偷親了他好幾口,才躡手躡腳的關(guān)上了門。回到主臥后,李正在偌大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躁動難耐,五分鐘后,他無可奈何的推開了浴室的門,擰開涼水。半個小時后,他堅定的推開了客房的門,熟門熟路的鉆進了被子里,把熟睡的江雪不留縫隙的摟進自己懷里后,他終于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作者有話要說: 睡了個午覺起來發(fā)現(xiàn)申榜成功啦!差點以為在做夢~(≧?≦)ゞ話說這文在“業(yè)界精英”的分類里,我真的是好心虛……其實這文挺冷的,不過刀刀依然滿懷期待的求收藏!順便收藏下作者專欄好不好呀~_(:з」∠)_嗯……微博上也有好多短篇的呢!小可愛們不會后悔的!【微博:@江洋大刀刀刀】我要繼續(xù)日更啦,嘻嘻,求收藏求留言求砸雷!(?ε`)?第17章17第二天醒來,江雪睜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李正,他的腰身被李正結(jié)實的手臂錮的嚴嚴實實的,整個人被八爪魚纏住般無法動彈,但并不覺得窒息,只是覺得周身都暖烘烘的。側(cè)躺的他正對著李正的頸窩,松松垮垮的睡衣露出男人健壯的小麥色皮膚,流暢有力,充滿了nongnong的雄性荷爾蒙。李正溫熱的呼吸噴吐在他的頭頂,癢癢的熱氣似乎沿著發(fā)梢竄進了骨縫里,江雪心不在焉的盯著他的喉結(jié),腦海里亂糟糟的,有許多支離破碎的痕跡被堆積起來,待他想要俯身理清楚時,卻又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被卷入時光的河床里,沖刷的一干二凈。環(huán)在身上的手臂忽然動了一下,李正的喉結(jié)滾了滾,感受到懷里扎實的觸感后,他下意識收緊了手臂,迷迷糊糊的低頭親了親江雪的額頭,然后埋下頭蹭了蹭江雪的頸窩,像是在確認什么似的,呼吸又變得平緩了起來。這一連串無意識的動作令江雪有些愕然,扎在脖頸的頭發(fā)又硬又癢,他不適的想要扭頭避開,卻又怕驚醒李正,只能僵著頭皺著眉。噴在鎖骨的呼吸綿長沉沉,如張牙舞爪的藤蔓穿透他薄薄的肌膚直纏到骨血里去,貪婪的要同他皮rou相連,合二為一。江雪漸漸想起來,他們似乎總是以這樣的姿勢這樣醒來,不管前一晚他是如何抗拒的背對著李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