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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完了之后,聞平實在是坐不住了,他一把扯下做飯用的圍裙,“不行,我得去小區(qū)里找找!”聞平跑到了聞安經(jīng)常呆的小區(qū)公園里,沒找到;跑到了樓下的小賣部里問了問,對方說沒注意;跑到了聞安喜歡去的小亭子里,還是沒找到。他順著小區(qū)的每一條路都走了一遍,卻沒找到聞安的絲毫蹤跡。天黑了。聞平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突然想起了幾個星期前那個號稱是樓上的說自己不小心衣服掉下來的人,總覺得對方不是好人,而聞安卻小心翼翼的護著他……聞平的步子頓了頓,瞳孔微微一縮,急匆匆的往自家那棟樓跑去。電梯太慢,他喘著粗氣爬上了5樓,打開自家的門,發(fā)現(xiàn)聞安還是沒回來,于是匆匆的一甩門,又爬到了6樓,著急的按了按門鈴。過了5分鐘左右,沒人開門,聞平急了,開始用手拍門,用腳踹門。“誰那么沒禮貌??!”刷的一下門開了,聞平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剛剛穩(wěn)住身形,便見到一個蜜色皮膚的魁梧的肌rou男怒氣騰騰氣勢洶洶的倚在單手撐著門框,看到聞平卻是老臉一紅,繼而聲音面容都柔和了下來:“小兄弟這么用力的拍我家門是做甚么吶?”聞平看到他倒是一愣,也沒多想肌rou男的怪異之處:“怎么不是……?對不住,認(rèn)錯門了。”隨即急匆匆的又轉(zhuǎn)身走了,不顧身后的呼喊,爬到了7樓。7樓開門的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聞平認(rèn)識,但不知道她就住在樓上:“阿婆,您見到過我弟了沒?他不知道跑哪去了!”“哦?哦,你說的是小安嗎?中午的時候看見他牽著導(dǎo)盲犬出小區(qū)了。怎么?他現(xiàn)在還沒回家嗎?”老太太關(guān)切的問道。聞平顧不得多說,謝過后,就又急匆匆的下樓,朝著小區(qū)外面跑去了。沿路上問了不少人,線索零碎,聞平大概估摸了一下路線,一路尋找,愣就是沒找到聞安,他心里越來越焦躁不安,努力壓制自己不安的想法的誕生。天越來越黑,有人乘著這個時候遛狗,四周有犬吠傳來,聞平總是要轉(zhuǎn)頭看上一看,繼而發(fā)現(xiàn)狗主人不是自己要找的聞安,神色灰暗。晚上9點半了,或者聞安已經(jīng)回家了?都睡著了?聞平帶著這樣的微小的期翼,滿心的不安,回到了家里,這時候已經(jīng)晚上10點40多分了。房間的光線昏暗,基本上看不見什么東西,聞平開了燈,坐在客廳里做了個深呼吸,起身來到了聞安的房間門口,扭開門把手——聞安安詳?shù)奶稍诖采?,抱著高索一起睡著了?/br>聞平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可那滿心的焦躁瞬間又化成了熊熊怒火。冷靜、冷靜!他在心里默念,退出了聞安的房間,來到了廚房。廚房里的四菜一湯已經(jīng)冷了,但都少了些,應(yīng)該是安安和和高索已經(jīng)吃過了飯。聞平站在餐桌前一動不動的頓了兩三分鐘,繼而拿了筷子和碗,拉開了椅子坐下,默默的開始吃桌上的剩菜冷飯。他吃的很細(xì)很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吃完飯后,他收拾好餐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聞平并沒有就這么躺下睡覺,而是坐在窗邊,打開了臺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的手指指節(jié)似是無意識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不急不緩,“叩叩叩”的響聲在他的身側(cè)回蕩,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分外鮮明。“叩叩叩叩——嗞嗞——嘶——”有節(jié)奏的打擊樂被尖銳刺耳的聲音打斷,聞平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食指,指甲略微開裂,繼而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桌面,桌面上被劃出了一條白色的痕跡,看上去不大明顯,摸起來卻突兀的很。聞平看著桌面忽然間沒了動作,過了會兒,他拿出了一把小刀,順著痕跡狠狠的刻了下去。他在白色的痕跡周圍勾勒出好看的花紋,看上去像是一條藤脈上開出了許多白色小花,團團簇簇,生機勃勃。粉末在桌面上堆積,沿著白色痕跡一起蜿蜒,越來越多。最后,聞平收起了小刀,“呼——”的長長的吹了口氣,把桌上的木屑吹走。他仿佛是留戀般的摸了摸最后的刻痕,起身關(guān)燈上、床睡覺,面無表情。翌日清晨,聞安睡醒了,他習(xí)慣性的推開懷中的大只的高索,下、床,憑感覺摸了摸床頭柜。“?”聞安摸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刻著盲文——希望在我回家之后能聽到你對昨晚的晚歸做出解釋。——聞平聞安心中的愧疚與不安感頓時油然而生。就在聞安愣愣的站在原地發(fā)呆的時候,不知什么時候醒來的高索一個虎撲,又把聞安撲到了床、上,舔了聞安一臉口水。“小索,別鬧!”聞安推開高索毛茸茸的狗腦袋,“怎么辦?哥好像生氣了……”高索毫不在乎的甩了甩它的銀灰色的長毛,鼻子在聞安身上聞來聞去,似乎是在嗅什么味道。“我不應(yīng)該那么晚回家的……”聞安懊惱的抱住了腦袋,在床、上打滾,“哥昨天肯定擔(dān)心死了!”高索看到聞安的動作樂了,干脆整只狗一撲把聞安壓在身下,不讓他滾、床單,繼而化成了人形,抱著聞安道:“你哥對你又不會真的生氣,有什么可煩惱的?”“不是那個問題……唉,這個跟你說不清楚的?!甭劙彩蛛y得嘆了口水,眉宇間帶著平日里不曾有的成熟。“有什么說不清楚的?”高索有些不高興,“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這個要怎么說呢?”聞安為難的抓了抓頭發(fā),“額……就是一種愧疚感……”“……愧疚感?”高索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你又沒做什么虧心事,要哪撈子的愧疚感?”“不是那個意思!”聞安對高索的追根究底感到無奈,只得胡亂的解釋道,“就是那種我哥為我擔(dān)心了那么久,可我卻沒心沒肺的在玩,沒有提前跟他打一聲招呼的愧疚感……”高索撇撇嘴,不以為然的道:“那又沒什么好愧疚的?!?/br>聞安被噎了一下,無語,便不再說話,摸索著起床換衣服。因為看不見的緣故,聞安在高索炙熱的目光下?lián)Q衣服并沒有感到絲毫不適,直到高索忍不住開始毛手毛腳,吃飽了撐著想把聞安穿好的褲子給扒下來——“你干嘛??!”聞安忍無可忍,悲憤的道,“我的褲子又沒招你惹你,你老拉它干嘛!”“玩啊,你就讓我摸摸唄!”高索很認(rèn)真的道,語氣說得好像他要做的事是多么的重要,手也開始亂摸,“現(xiàn)在我們倆是一對兒的,摸摸有什么不可以的?”“什么一對兒???”聞安不明所以,“哎哎!都說了別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