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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頓好,自己又坐了進去,開車走了。只徒留那男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聞平的車子揚長而去。車后座上,早已排排坐滿了三只阿飄,靜靜的裝作空氣。聞平開著車,卻似有似無的把目光投向后窺鏡,而坐在副駕上的聞安睜著空洞的灰蒙蒙的雙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怎么了?”聞平略微偏頭,提出了疑問。“哥,剛剛那人……是誰啊?嗓門好大啊?!甭劙舶櫫讼卤亲?,繼續(xù)道,“我們真的和他是上下樓么?”“恩,他叫趙國強,是我們的鄰居沒錯……我們在5樓,他在6樓,”聞平淡淡的道,“不過你還是別跟他接觸的好,對,應該是千萬別和他接觸!”“額?哥,為什么?。俊甭劙膊唤獾膯柕?。“別多問,總之那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了?!甭勂降恼Z氣沒有什么起伏,眼底的厭惡卻一閃而過。“……哥?我長這么大了還是第一次發(fā)現你這么討厭一個人呢?!甭劙侧洁斓馈?/br>“……”這么近的距離,聞平自然是聽見了這話,但他卻仿佛沒聽到一般,專心的開車,看來是不愿意多說什么。好奇心無法滿足,聞安的心里有些悶,再加上聞平又不說話,他也只好無聊的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XX廣場是F城的商業(yè)中心,四周交通方便車水馬龍,即使是在中午這個冷門的時間點,也有不少人在這里聚集——聞安牽著聞平的手,在松散流動的人群當中,突然間有些茫然——黃色衣服黃色褲子這樣的裝扮雖然很醒目,但是對于一個盲人而言,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把原先想說的話都給咽了回去。“你不是說想要玩兒嗎?怎么不動彈???”聞平挑眉,捏了捏聞安的手指。“額……”聞安無措的站在原地,不自覺的抿了抿唇,最終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飄們——“安安?你發(fā)什么呆?。俊甭勂絾柕?。阿飄們瞬間明白了聞安的意思,認命的四散尋找開了。“哥……等下我可以先單獨離開一會兒嗎?”聞安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想干嘛?”聞平的眼睛瞇了起來,卻勾起了嘴角,“安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呆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下的?!?/br>“哥,就一會兒,我也不會走多遠,你可以在不遠處看著我……”聞安道,心中莫名有些心虛。“……恩?”聞平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直線,“你到底想干嘛?”聞安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抬頭道:“哥,我要見網友,你別攔我!”“……?”聞平的表情裂了,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什么時候膽子大了哈?竟然敢一個人去見網友?!”“不是還有哥你陪著嗎?有什么可怕的?”聞安好似一點也不在乎的回答道。聞平聽了這話心里稍寬慰了著,轉念一想,更大的火從心里冒了出來:“難道如果我沒有不放心的跟你一塊兒,你就這么牽著高索大刺刺的來到這里去見一個不認識的可能懷揣著惡意的陌生網友?安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哥,你想太多了!”聞安為他哥豐富的想象力感到汗顏。“怎么會是想太多?!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多么黑暗??!你這么單純天真,被騙了估計還會幫著數錢的!你……”聞平憤憤的道,難以掩飾心底的憤怒。“哥,你真的想多了!”聞安打斷了聞平的話,看到遠處的杜清樺在向他招手,聞安急忙往那個方向走去。聞安只能看見鬼魂卻看不見凡世間的種種,所以他看不到路人對他朝著某個方向,橫沖直撞的快要撞到行人撲向草坪的怪異行為所露出的怪異表情,幸而時刻關注著聞安的聞平一個箭步及時抓曱住了他的手臂:“安安你干什么呢!不許去!”“哥!憑什么!”聞安惱怒的道。“憑我是你哥!還是你的監(jiān)護人!不許就是不許!”聞平強硬的拽著聞安,硬是拖著他離開了XX廣場。“哥!你不能這樣!”聞安掙扎著抗議,可惜一點用都沒有,聞平理都不理他一下,就這么半強迫著的把聞安壓上車,開車回家了。就這么放了對方鴿子——無疾而終。——————————“老師,我是不是很沒用?。?!”聞安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抱著頭懊惱著今天發(fā)生的事,而高索則站在聞安的身側看著他,默默的舔曱了舔曱他的手背無聲的安慰他。柳逸愣了一下道:恩?你說什么呢?!不會??!“老師,對不起。我把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搞砸了,你就別安慰我了,我果然是個沒用的家伙……”聞安沮喪道,“總是依賴著別人,我……”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在自責些什么?柳逸一臉奇怪的道。“……?”聞安疑惑的抬起頭。柳逸道:杜清樺已經找到那個人了,現在跟在那人身后,我們只要等著他傳來有用的消息就好了。“……???”聞安驚訝的張了張嘴,“我不是沒見到那人嗎?”柳逸道:但是找到他的蹤跡了,其實剛開始只要把那人約出來找到他就好了。“那為什么還要我去……?”聞安問道,心中隱隱猜到了答案——柳逸道:保險一點而已,再加上我們不認識路。“……”……果然。聞安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來者是夜,月黑風高。樓前的那棵大樹被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幾片葉子眨眼間就被卷到了遠處,路邊的街燈不知怎么的就壞了,時閃時滅,還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滋滋雜雜,讓人心慌得很。遠處有一片陰影正在悄悄的移動,那是一陣漆黑的煙霧,又好像一塊不經意間潑灑在地面上的污漬,燈光無法使它消失,它就那么不斷的靠近、靠近,斷斷續(xù)續(xù)的,卻快的驚人,明明是異常遙遠的距離,不過瞬息之間就到了跟前。它埋伏在陰暗的角落里,漸漸的隆起,慢慢成形,只簡單的化出了四肢和腦袋,卻沒有具體的細節(jié),無臉無手無腳無發(fā),像一個剛剛捏出人形的泥人,只是黑的徹底。它開始生硬而緩慢的使用起它的四肢,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一座不遠處的居民樓。強勁的風并沒有阻擋住它的前進,它依舊那么僵硬的艱難的邁出步子,飄零的樹葉不小心被風帶到了它的方向,卻沒有任何阻擋的穿過了它,然后瞬間枯萎,眨眼間竟然化成了灰,消失殆盡。一會兒,它走到了居民樓前,樓道門口安裝著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