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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步路,外面還掛著一個大旗子,隨風飄揚,正面寫了個“當”,反面寫了個“呂”。“兒子?乖兒子!”呂文瀚一進門就開始呼喚他兒子,完全打破他之前寡言少語淡然如風的印象,這叫喚聲膩歪的啊,“寶貝兒子快出來!你爹找你有事兒!再不出來打屁股了??!”“……干嘛,”一三歲大的奶娃娃慢悠悠的從當鋪的特制窗子前臭著臉探出頭來,“別吵!煩!”這架勢看上去真是一家子啊。聞安走近了些,看到了窗子那頭的小正太,這廝還努力的踩著一小板凳墊著腳尖,說話還這么的講究氣勢,他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來。呂文瀚對他兒子講話倒是一本正經(jīng),就跟和成年人正常交流一樣的認真道:“嘿!你還煩?你爹更煩??!你都惹事了知不知道??!”他說著就把紙遞給兒子,一臉嚴肅的道:“你寫的是不是?就這破字除了你也沒誰了!”認真辨認字體的小正太被爹爹罵得不痛快了,他rou嘟嘟的手簡單交叉著架在胸前,做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態(tài),還生氣的嘟起嘴巴,發(fā)出一聲大大的氣音:“哼?!?/br>“哼什么,我還想哼呢!”呂文瀚說著也大大的哼了一聲,“趕緊拿東西去,我們快把這事兒給了結了?!?/br>“哼!”小正太高傲的昂起頭,然后拿著紙默默地下板凳去找東西了。老的對小的還挺寵,瞧這倆鬼小模小樣的傲嬌互動著。聞安看著他們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rou,他把高索拉到身前,自己抵著他的后背悶笑不已。“……”呂文瀚沒理他。很快拿東西回來的小正太瞧見了某人的不正常,好奇的他歪著腦袋努力瞅聞安:“哼,他干嘛呢!”高索面不改色的道:“沒干嘛?!?/br>“哼,騙人!”小正太說的小聲,看樣子是嫌高索兇沒敢招惹他,他乖乖的把手里找著的東西遞了出來,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皺著眉頭大叫道,“爹,我的冰糖葫蘆呢!”正轉交東西的呂文瀚挺直的腰板瞬間就彎了,他討好的彎腰捏了小正太的小臉一把:“等會兒買兩根!”小正太傲嬌的撇開臉:“哼!”調(diào)整好表情的聞安露出腦袋,看了眼高索手里的東西,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緊接著,他面色如常的拉著高索和這倆父子告別。一張破紙換到手里的玩意兒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大抵有成人拳頭般大小,小正太還是雙手捧過來的呢,這重量也挺難為他一小孩兒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懷玉其罪,聞安不太懂游禮讓他弄來這東西的原因,他把玩了會兒夜明珠,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道:“感覺沒什么特別的……還讓我好好保存著,要是弄丟了的話我不就罪過了?原先存在當鋪多好啊?!?/br>高索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有我在東西不會丟?!?/br>聞安被他的話弄笑了,“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笑著笑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咦?我們要怎么回去?”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呂文瀚問兒子:“冰糖葫蘆好吃嗎?”呂小瀚吃的正開心呢,嘴里含糊道:“好次!”“乖兒子啊,今天可嚇死你爹了!”呂文瀚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年紀還小,還學著做什么生意啊?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鬼怎么辦?”呂小瀚一臉的不在乎:“沒四沒四。”“唉,你什么時候給他簽了當條?”呂文瀚的眉毛都快成八字了,“和判官扯上關系爹可不放心!”“他積極來找我……”呂小瀚吃東西快吃完了,已經(jīng)沒耐心回答他爹的話了。“你啊……”呂文瀚戳了戳兒子的腦袋,呂小瀚跟不倒翁似的,歪著腦袋又彈回來了,憤怒的瞪了他爹一眼。呂文瀚看著兒子可樂,一把把呂小瀚抱進懷里,使勁擼他的頭毛:“我兒砸就是這么可愛啊哈哈哈?!?/br>呂小瀚:“▼皿▼”鬼集也不是什么進得去出不來的地方,雖然過了五更天的確是暫時出不來的,但到了第二天晚上時辰一到,鬼集的門會自動打開,把那些不屬于陰間的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人或妖統(tǒng)統(tǒng)丟出去,簡單粗暴。可聞安并不知道這些,他正打算折回去問問呂文瀚的時候,突然就一拍腦袋想起來自己還有個開鬼道的技能,也就不甚急切了。甚至于在拉著高索沒事閑逛的同時,他又有些貪戀眼前這可見又可觸摸的熱鬧場景,玩的興致又濃厚了一些。高索也不催聞安回家,他大概能了解聞安的心情,也就由著他逛。等到聞安四處亂晃得玩累了,沒了力氣,盡了興致,他們這才開了路,高索背著聞安一步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而疲倦的聞安便在這輕微的晃動中,趴在高索的背上睡著了。這一覺聞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快大中午的時候他才悠悠轉醒。他問了高索時間,差點沒驚得跳起來,因為聞安下午有調(diào)律班的課,遲到了錢老頭鐵定要發(fā)脾氣的。不過幸好這課是下午兩點開始,時候尚早,聞安還有時間做個午飯再睡個午覺,不過也就差不多了。高索原本想先讓聞安請個假的。畢竟從鬼集剛回來,元氣還沒回復,又這么趕著去上課實在是太累了,他有些心疼,但是聞安有點倔,怎么著都不同意,他也只好不情不愿的同意他去上課了。☆、調(diào)律錢老頭進度快,這節(jié)課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講完了調(diào)律的理論知識和基本的cao作技能,實踐也做了幾回。他鼓勵學生多出師到外邊活動活動,干這行的基本上都是手頭功夫重要,練多了自然熟能生巧,并且錢老頭還把課時給改了,原先的每周一課變成了每月一課,基本上就是回饋一下經(jīng)驗,三個月后正式結課。聞安對這位老師還是很崇敬的,他有點不舍得和眾人相處一起上課的時光,又有點開心自己能夠獨立找工作了。在和比較熟悉的人交換完聯(lián)系方式后,聞安正打算往外走呢,結果就被周海生一把給攔住了。聞安對這位還是印象不太好,周海生家里比較富裕,來這上課也不太認真聽,渾身上下吊兒郎當?shù)臍鈭鍪?。不過既然錢老頭讓他來上課了,聞安還是比較相信錢老頭收徒標準的。這次高索也有跟來,但看著周海生又跑到聞安面前刷存在感,他心里不是很高興,于是就來回踱步著擋在聞安面前不讓對方靠近。“別那么冷淡嘛,”周海生笑嘻嘻的道,“我只是想著以后可能見面少了,你會忘記我。”聞安說話毫不留情:“……我為什么要記得你?”“我們是朋友嘛,”周海生說得一臉委屈,“我只是想送你一件臨別禮物,我家不是開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