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手里,記憶里這是常有的事,但凡有點好吃的,好喝的,母親會少量分給侄子侄女,剩下的都會給她留著,可她不是原主,不能夠這么心安理得地撇開老邁的父母自己享受,父母都快六十的人了,身體根本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硬朗,就這一個多月,她就幾次聽見父親祁山捂著胃口低哼,她知道這是父親年輕時候做廚師落下的病根,到了冬天尤其厲害,“我吃的少是因為總在屋里坐著也不活動,不餓,這麥乳精還是留著您和我爸喝,晚上沖上一碗,喝了對身體好。” 祁香貝不管別的,摟著麥乳精進(jìn)了老兩口的屋子,放到了床頭的桌子上,姚常玉緊跟著進(jìn)了屋,“你這個妮子,我跟你爸不喜歡喝這個,拿回你屋去?!?/br> “拿回去吧,甜搜搜的,你向來最愛喝?!逼钌皆诤竺嬉策M(jìn)了屋,他正想著跟閨女緩和緩和,這是個絕佳的表現(xiàn)機(jī)會。 “不行,喜不喜歡您們都得喝,我可監(jiān)督呀,您跟我爸才正該養(yǎng)好身體,我還指著您二老活到一百歲呢?!逼钕阖惏牙咸铣鰜淼柠溔榫滞雷永锩嫱屏送啤?/br> 姚常玉聽著她的話,笑得眼睛都快沒了,“你個促狹鬼,還一百歲,那不成老妖精了,能活到八十我跟你爸就知足。” “啥妖精,那佘太君還活了107歲呢,咱不跟她比,活一百足富裕,這么算,您和我爸能陪我四十多年,有您們護(hù)著我,我可什么都不怕?!?/br> 聽著祁香貝的話,姚常玉還真上心了,閨女長這么大一直被寵著,她也不傻,知道兒子媳婦有意見,明白孫子孫女覺得不公平,可他們哪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呀。 當(dāng)年懷著閨女之前,她的身體就不老利索,生三個兒子落下的月子病可是折磨人,為了這個家她忍著,只能難受得厲害的時候吃點土方藥緩和緩和,老頭子放棄外面的工作回家來也是心疼她一個女人照顧老小太辛勞。 等娶了老大媳婦,她當(dāng)時的盼頭就是能看見孫子就滿足了,哪曾想又懷了閨女,等她出了月子,多年的月子病不治而愈,她就跟重見了日頭一樣,別提多輕省了,當(dāng)時婆婆咋說的,“這孩子天生就是沖著你來的,是天上的仙女不忍看你痛苦,特地送來的靈丹妙藥”,她信,信得足足的。 現(xiàn)在三個兒子跟閨女的關(guān)系都一般般,就連孫子輩的幾個孩子也沒跟閨女要好的,他們老兩口在的時候,還能面子上過得去,要是他們老兩口一蹬腿,閨女有事誰來看顧呀。 姚常玉看了一眼祁山,正好祁山也望著她呢,那眼里表露的意思她懂,就得按閨女說的,好好養(yǎng)身體,活不到一百歲,也得活到閨女嫁了人,生下兒子頂起門戶再說。 ☆、6.6 老兩口對眼神的時候,祁香貝正好轉(zhuǎn)身沒看見,要是看見了,心里肯定欣慰,原主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她可不管,現(xiàn)在這是她的父母,實實在在的,當(dāng)然希望他們活得長長久久、健健康康。 祁香貝手上摁著麥乳精的蓋子,特別強調(diào)一遍,“我說了要監(jiān)督,可不是喊口號,是每天都要查的,哪天沒喝我可批評呀,都老同志了,被我這小同志批評臉皮可不好看?!?/br> “一定喝,今天就開始喝,保證一天不拉直到喝完?!?/br> 姚常玉連連保證,祁香貝看向父親祁山,也得到他的鄭重承諾。 “這我就放心了,那您們歇會兒吧,我回屋看會兒書?!?/br> 祁香貝拍拍手出去了,她知道大嫂這時候肯定在廚房忙著呢,可能一會兒母親姚常玉也會去搭把手,不過她沒想著去,想也知道大嫂不會認(rèn)為她是幫忙的,說不定還嫌棄她搗亂,何必呢,乖乖瞇在屋里,完事大吉。 偷偷從床板下面摳出來一本,也不知道原身從哪里淘來的,連個封皮介紹都沒有,從內(nèi)容上看,講的是大宅門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勾心斗角的故事,有點像,挺壓抑的,聊勝于無吧,不行再換一本,床板底下還有好幾本呢,也沒有封皮介紹,這是她在原身記憶的犄角旮旯找到的,要不然就算她看見了也只會以為是支床板的,估計原主也是小心翼翼,潛意識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藏了這些。 祁香貝走馬觀花一樣看著,屋里挺安靜,外面可就熱鬧了,東屋他們打牌的吆喝笑鬧聲,一陣陣地傳到她耳朵里,愣是烘托出一個孤寂的意境。 祁家這房子是北方典型的房屋結(jié)構(gòu),正房,在當(dāng)?shù)匾步刑梦?,加上東西兩個房屋并著前面的院墻構(gòu)成了長方形,不管是正房還是東西兩屋都是按照三間房的標(biāo)準(zhǔn)做的,兩邊是臥室,中間夾著客廳,不同在于正房空間要大些。 院墻是用山上拉回來的碎石頭壘起來的,中間的縫隙填滿了黃泥,差不多有兩米高,中間正對堂屋客廳門的地方留出了一米半的距離用來裝門,說是門,也不過是木頭釘成的框架,里面編上了酸棗枝,酸棗枝上有刺,既能防人也能防動物。 祁山蓋這座房子的時候三個兒子都在,老大老二要面臨結(jié)婚,又因為他是老大哥,還有老父母也要養(yǎng),所以正房的兩間臥室在新蓋的時候就分別從中間壘了墻,兩臥改成四臥,臨近客廳的兩個臥室門開在屋里,外面的兩間臥室朝南單獨開了門。 最東邊臥房原來是祁家爺爺奶奶住,兩位沒住幾年就相繼去世了,現(xiàn)在就是存放糧食雜物的地方,次東邊住著祁山和姚常玉。 最西邊臥房是祁向西的房間,他如今在外當(dāng)兵常年不在家,姚常玉就鎖了房門,天氣好的時候通通風(fēng)曬曬被褥,偶爾家里來了客人要留宿,也會住在他屋里。 祁香貝住的是次西邊的臥房,屋門連著客廳,姚常玉想閨女了抬腳就能進(jìn)屋,方便。 堂屋外面東西邊分別是廁所和廚房,都是用石頭、木頭搭成棚子的樣子,棚頂鋪著的是麥稈子捆成的草席,不下雨挺好,下雨了常常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外面小雨里面柴火就潮濕,唯一讓人安慰的就是廁所分了男女,不然方便的時候得有個把門的。 整個東屋住著祁向東一家,西屋則分給了祁向南一家,開始孩子少年紀(jì)也小,兩間臥室足夠,隨著后面的孩子出生,加上他們的年紀(jì)漸長,就找了簡陋的木板拼湊成墻,各自隔開一間臥室成兩間,男孩子一邊,女孩子一邊,擠擠倒是可以住得開。 這么說起來好像這房子占地挺大的,其實也不是那么回事,東西屋之間相隔的距離不超過四米,就是在有限的空間里聚集了更多的屋子罷了,就這樣,當(dāng)年修房子的時候,父親祁山還專門買了顆棗樹苗種在院子里,十幾年過去了,已是高高大大枝丫能遮住房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