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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隊長面前總能表現(xiàn)一把。 “哦,那挺好的,省得我走一趟,那豬拉得太臭了,我聞哪里都是臭味,現(xiàn)在好了,總算能換換氣。”祁香貝也沒生氣,不耽誤事就好,再去豬舍聞臭味她還真有點抗拒,至于表現(xiàn),現(xiàn)在跑過去估計祁志國早到了,自己跟著去也是做無用功。 聽著祁香貝的話,田水妮的臉上一僵,才想起來大兒子也不喜歡豬舍那種地方,可別半路把筐給別人呀。 ☆、12.12 祁香貝可不知道大嫂的顧慮,進屋要找母親姚常玉,這半天了,她咋沒應聲呢? 兩個臥房都看了,沒人,祁香貝正打算去別屋看看,就看見母親從廁所出來了,“香貝,筐都讓志國背走了,媽沒想到你爸讓你回來拿,要不給你留著了?!?/br> “媽,沒事,誰拿都一樣,趕上我爸用就行?!逼钕阖惷撓峦饷娴囊路?,忙拿到屋外掛在繩子上晾著,當時下意識地撈件衣服套上,好像原主就是這么干的,到豬舍才反應不用上手,挨不著的,不過聞著這件衣服上的臭味,她好像能夠理解原主的意思了,至少里面的襖子沒染上,至于褲子,離鼻子遠,影響小很多。 “妮兒,你咋把衣服脫了呢?”姚常玉從繩子上揪下衣服,遞回祁香貝的手里。 祁香貝沒接,她媽就聞不出來味?“媽,上面都是豬屎味?!?/br> 姚常玉呵呵笑起來,“你呀你,長了個狗鼻子,有點味道就受不了,沒事,聞著聞著就習慣了,快穿上,你二嫂還沒回來,你給媽燒火,咱娘倆把晚飯做了?!奔依锏娘埗际莾蓚€兒媳婦輪著做的,偶爾哪個兒媳婦有事做不了或是農(nóng)忙的時候,姚常玉都搭把手,不會壓著另一個來做,免得時間長了有怨言,這么些年,還真沒出過什么岔子。 祁香貝悻悻一笑,這話太現(xiàn)實,接過衣服又套在外面,不自覺呼吸變輕,好像味道不是那么難忍受了,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古人說話總是有道理的。 “媽,二哥二嫂這個點咋還不回來,二嫂早上走的時候還跟大嫂央個半天,說要跟侄女婿聊一聊,讓人家等她呢?!逼钕阖愲S著母親姚常玉一起進了廚房,先整理了下灶臺旁邊的柴火。 “她倒是想早點回來,可哪次不是摸黑回家,她爹癱在床上,她娘照顧家里還得看顧她奶奶,哪能忙得過來,就算她嫂子弟妹幫襯也沒那么仔細,你二嫂也是個孝順閨女,每次都要幫著洗洗涮涮,做做飯,讓她娘歇歇腳?!币ΤS褡炖镎f著話,手上沒停,舀水、舀面、拾窩頭,還拿出來一個大紅薯。 祁香貝坐到灶火前的小板凳上,在灶臺下填了把干草,劃了一根火柴點著火,一根根把細細的枯樹枝架在火苗上,等火燃起來,才放了粗些的干柴進去燒,慢慢地鍋里的水開始嗡嗡響,沿著鍋臺邊冒出裊裊的白色水汽。 別問她為啥這么熟練就會了,歸根結(jié)底這是原主在廚房做得最多的事情,不用回憶,自然而然就帶出來了。 母親姚常玉食材準備了一半就出去了,讓祁香貝水燒開了叫她。 祁香貝盯著火,手托著下巴開始想入非非,突然,想到什么,她騰地站起來,回到屋里把床板下的全部摳出來,檢查一遍沒有遺漏,抱在懷里,出門的時候左右看看沒人,又快步回了廚房。 把那些放在膝蓋上,一本本快速翻了一遍,確保里面沒有藏東西,最后沒猶豫,一股腦填進灶臺里,火苗呼地一下竄出來老高,祁香貝感覺前簾、胸前的頭發(fā)刺刺拉拉地響個不停,嚇得從板凳上翻下來坐到地上,她都能夠聞到頭發(fā)燒焦的臭腥味,趕緊摸摸眉毛,還好,眉毛完好無損。 反復呼吸了幾次,祁香貝還是驚魂未定,她是不想要那么長的頭發(fā),可也沒想著用這種方式去掉呀,低頭看看,頭發(fā)末梢很多卷起來,已經(jīng)不復平順,再摸摸頭簾,手感粗糙很多,還yingying的,火再大點滿頭頭發(fā)就要不得了,這算是另類的自殘嗎?祁香貝無聲地笑了一聲。 把板凳扶正,祁香貝爬起來重新坐好,從旁邊的柴火里抽出一根長木棍,在灶臺下翻動了幾下,確保所有的書都燒透了,變成灰末才罷休,嘴里默默念叨:“祁香貝,這都是你喜歡的,我把它們燒給你,不管你在哪里,希望你都能再看到,也算我的心意,希望你的來生還有疼愛的父母,能夠恣意地活著?!闭盍怂谋椴磐W?。 要說這些留著也是可以的,空閑的時候可以看看打發(fā)時間,可今天祁春燕到屋里看到了,兩個人的矛盾又進一步加劇,說不定什么時候她轉(zhuǎn)不過彎腦子充血就去舉報自己私藏封建殘余的東西呢,不是沒有這可能,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好朋友都能反目,親人所謂的大義滅親也不在少數(shù),祁香貝可不想在將來的某一天面臨這樣的困境,哪怕是萬中有一,也不行,更何況她也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就當給原主陪葬好了。 了卻了一樁心事,祁香貝才是優(yōu)哉游哉燒著火,可能是那幾本書確實發(fā)了力,貢獻了不少熱量,再抬頭,鍋里的水已經(jīng)咕嘟咕嘟開始冒泡了,她忙跑到廚房口喊:“媽,水開了?!?/br> “來了,”姚常玉答應一聲,從最東邊爺爺?shù)奈堇?,拎著一籃子紅薯出來,家里的窩頭也不太夠,要蒸幾個紅薯補上來。 放下籃子,母親姚常玉用涼水攪拌了玉米面,攪勻之后整個倒在鍋里,同時用勺子不停地攪拌,還舀了水涮了涮盆里的玉米殘渣,一股腦也倒進了鍋里,“等燒開了抽出點柴火,小火熬著就行?!?/br> 祁香貝聽話,接過勺子攪拌粥不讓粘鍋底,等開了才停下,又坐下抽出來幾根柴火,撲打幾下,把上面的火苗弄滅,放在旁邊等下次再用。 盯著撲棱下來的木炭,祁香貝總覺得這好像有點用處,可用在哪里呢?她任由思緒飄遠,天馬行空想起來,白居易的賣炭翁,冬天可以在火盆里取暖,嗯,好像裝修房子放些活性炭可以吸附粉塵、毒素,用處不小,好像還可以治療豬拉稀。 等等,木炭可以治療豬拉稀,太可笑了,怎么能把木炭跟豬拉稀放在一起呢,看來是今天豬屎味沒聞夠,還自個兒想象呢。 一直到吃完飯放下碗,祁香貝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可樂了,噗呲笑了起來。 “香貝,現(xiàn)在大家都為了豬生病的事情一籌莫展,你倒好,還偷偷樂,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得虧爸不在家,要在家看見你這樣不得彈你腦袋。”祁向南狠狠咬了一口窩頭,覺得祁香貝不擔心不說,還笑得那么幸災樂禍太不該了,她知不知道如果豬都死了,隊上為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