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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田水妮并排躺著,嘆了好幾口氣,“我知道你想分家,可誰讓你男人沒本事,就會土里刨食,掙得那些口糧也就夠糊弄肚子,孩子上學(xué)咋辦?討媳婦咋辦?你想過沒有?” “我以前沒敢想,你不提分家我忍了,現(xiàn)在我敢想了,燕子就是咱家飛出去的錦雞,我沒克扣張家的聘禮都讓燕子帶過去,就是為了讓她在婆家硬氣,盡快站住腳跟,女婿一家就是咱的貴人、靠山,有他們在,咱家肯定能過得更好?!?/br> 田水妮的話充滿了誘惑,聽在祁向東耳朵里,突然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想法,畢竟父親是四個人的父親,可他們是閨女唯一的父母,“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可爸那邊?” “爸那邊你放心,只要你和老二愿意,爸肯定同意,他現(xiàn)在是揪著老三養(yǎng)活全家,咱家自力更生,他不得更高興?!碧锼菡f得理所當(dāng)然,是個人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那老頭不能糊涂了。 “那老二?”祁向東還是沒下定決心。 “老二,哼,他可比你滑溜,他有外撈,你以為他整天跟牛寶栓在一塊兒就是玩牌打屁,就你老實?!碧锼菪睦锇岛?,她當(dāng)年咋就看上這么個榆木疙瘩呢,就看著他長得不賴,手上勤快脾氣不錯,可半點男子漢該當(dāng)?shù)钠橇Χ紱]有。 祁向東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反反復(fù)復(fù),連帶著眉頭皺到一塊兒,“要不等保國高中畢業(yè)再分家。” 田水妮猛地翻過身騎在祁向東身上,對著他又咬又撓,沒一會兒披頭散發(fā),像個瘋婆子。 祁向東一邊躲一遍心里想,這娘們,咋就不能像老二媳婦一樣文靜點呢。 可惜呀,他不知道,他兄弟祁向南跟他有一樣的想法,這娘們,咋不像人家媳婦對男人溫柔點呢。 這不,剛洗漱完安頓好孩子,這女人就插上門,擰著他咯吱窩里面的嫩rou,還用指甲掐,“祁向南,你多能耐呀,勤快人兒,嘴又甜,招人喜歡,聽聽,‘向南,這個太沉了,我手酸,你幫我抬過去吧’,憑啥呀,你是他爸還是她男人呀,一個寡婦巴巴湊到你身邊,你心里美吧?!?/br> “輕點,輕點,當(dāng)時就我離她近,順口叫一下,你這醋壇子還打破了,值當(dāng)?shù)膯??”祁向南用力掰開姚玲的手指頭,解放出來自己的rou。 姚玲比劃了幾次手,到底沒狠下心再擰,可話還是要說的,“那為啥苗娟總離你近,每次上工都在你周圍轉(zhuǎn),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狐貍精。” “你說啥呢?咱倆結(jié)婚后,我可沒關(guān)注她,更不可能惦記。”祁向南撇開臉,當(dāng)年媒人給他說對象,他跟苗娟先見的面,他特別中意苗娟,可苗娟對他并不滿意,說他瘦巴手上沒勁,他為了證明自己,還去她們家表現(xiàn)過,可惜最后還是沒成,時隔一年才跟媳婦相的親,婚后挺好,誰知道小舅子知道他跟苗娟的事告訴了媳婦,媳婦還鬧過一場,誰讓苗娟也嫁到他們隊上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三年前苗娟男人趙強得急病死了,留下苗娟和兒子,因為前面?zhèn)z孩子都沒成人,她兒子才六歲,孤兒寡母確實艱難,要是有人搭把手也能過得去,可苗娟長得好,村里媳婦們可是不放心,就連苗娟的大伯哥小叔子幫忙都盡量避諱著,更別提別人,從那之后,媳婦對他是嚴(yán)防死守。 去年剛進(jìn)臘月,苗娟突然找到他,話里透漏后悔當(dāng)年沒選他,要不然也不能成了寡婦,趙強看著強壯,其實內(nèi)里虛,得個急病就過去了,還不如他這樣的,外表看著瘦,那是精瘦,能抗。 當(dāng)時他都懵了,啥意思?要跟他重續(xù)前緣呀,這怎么可能,他有媳婦孩子,苗娟也徐娘半老不是小姑娘了,后來才知道,這是跟他打感情牌呢。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今天可看見你倆背著人說話了,你是不是有啥想法?你別忘了,你是我男人,是桃子的爸爸。”姚玲掰過祁向南的頭,盯著他的眼睛,想從里面出他真實的反應(yīng)。 祁向南跟姚玲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久,他實在忍不住眨了眨眼,順帶擺擺手,“好好好,我干不過你,實話告訴你吧,苗娟找我是讓我?guī)退urou,我倆合伙?!?/br> “啥,賣rou?”姚玲直接想歪了,這種香艷的事情可不就是她們這些女人沒事討論的嗎? “豬rou,臘rou?!逼钕蚰显谝α徇€沒有起手的時候趕緊解釋。 姚玲聽完壓住蠢蠢欲動的手,跟祁向東耳語,“她哪來的豬rou?” 祁向南一甩頭,枕著胳膊,“我哪知道,規(guī)矩,不問來路,她弄rou我賣,合作賺錢,這是個機(jī)會,我總不能一直跟在寶栓屁股后頭當(dāng)跟班,喝那些清湯寡水。” “不跟著寶栓,太危險了,要是被人抓到,咱家就毀了?!币α嵊悬c擔(dān)心,丈夫跟著牛寶栓干的事情她不全知道但也猜得到,就是投機(jī)倒把,可牛寶栓是誰,他爸是隊長,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說是隊上集體處理的,最多被說教,要是單干,被逮到可是會要命的。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跟著寶栓門路都摸清了,平時謹(jǐn)慎點應(yīng)該沒事,有事就跟以前一個套路,寶栓肯定會給我掩飾的。”祁向南方方面面都想好了,轉(zhuǎn)頭見姚玲還是盯著他,上下打量,“干啥?” “苗娟為啥不去找牛寶栓,來找你,是不是知道你還想著她,她有啥沒恐的?” “叫有恃無恐,哎,不是,我哪想著她,她不去找寶栓是有自知之明,寶栓手里哪樣門路不比她的大,根本看不上她手里的仨瓜倆棗,要不是有次我?guī)蛯毸ㄞk事被她看見,這好事還輪不到我頭上?!?/br> 姚玲聽著這話,慢慢放松下來,“別的我不管,你可別給我搞破鞋,要不我寧愿你不賺錢?!?/br> “放心,放心,”祁向南握著姚玲的手,“我擔(dān)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鉆營為了啥,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孩子,為了咱的家?!?/br> 姚玲回握一下祁向南的手,想笑心里又有點不是滋味,為啥有豬rou的人非得是苗娟呀。 ☆、22.22 夜涼了,外面黑乎乎的,屋里都搖擺著油燈,偶爾有人影飄過。 祁香貝借助床壓壓腿,又做了幾次伸展動作,緩解一下胳膊腿的酸楚,才從桌子底下拿出來手套和線。 戴上手套,瞬間暖氣盈手,活動活動,挺軟的,她想了想,摘下手套,又拿過來帶著泥印的自制手套罩在上面,正好,可以掩蓋新手套,免得明天上工又引來一群眼球。 她打開紙包翻著那些線,找出來線頭好整理,還行,秦叔航?jīng)]有騙她,不難理順,這些線不是一根一根團(tuán)著,而是一小束一小束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