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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貝肩膀,她心里一驚,側(cè)身趕緊躲,那邊邵鴻遠(yuǎn)斜插里過來單手攥住了拳頭,“同志,說話歸說話,怎么還動手呢,警察打群眾,可是違反規(guī)定的。” 張有年想抽出手來,試了兩下都沒成功,不由重新打量邵鴻遠(yuǎn),“當(dāng)兵的?呵,行呀,怪不得有底氣,我就是嚇唬她一下,不用那么緊張。” 邵鴻遠(yuǎn)放開他,不過一直防著他再動手,張有年搖搖手腕,轉(zhuǎn)了個半圈,哼一聲,走了。 “你沒事吧?”邵鴻遠(yuǎn)看祁香貝臉色發(fā)白,呼吸有些緊張,忙問道。 祁香貝驚魂未定,有他在身邊心里踏實多了,“剛才差點就要打到我,幸好你過來了。” “這個人眼光不正,你小心些?!敝灰谎郏埒欉h(yuǎn)就給張有年下了界定。 祁香貝點點頭,剛才給她的沖擊很大,怎么也沒想到張有年能突然出手,雖然他說是嚇唬人,可她清晰地感受到拳頭帶來的風(fēng)聲,“過年的時候見他還文質(zhì)彬彬的,之前見過也沒發(fā)現(xiàn),怎么今天感覺像變了個人,眼里透著點瘋狂,難道他爸訓(xùn)斥一次就能有這么大的變化?” “不會,有可能他本性就這樣,只不過沒暴露,你不用太在意?!鄙埒欉h(yuǎn)安慰道,“別想了,戶口本辦好了嗎?” “辦好了,購糧證我也領(lǐng)完了,一會兒咱們就可以去糧站買糧食,能買28斤?!逼钕阖悘陌锬贸鰜響艨诒竞唾徏Z證給他看。 “現(xiàn)在去,估計正好趕上人家休息時間,不如先去吃飯,下午買去。” 祁香貝自然沒有意見,兩個人相攜來到國營飯店,她路上就想好了,自己還是吃素面,問邵鴻遠(yuǎn)想吃什么,他說隨便,都可以。 我這里沒有隨便,你當(dāng)是買雪糕呀,祁香貝其實想把這句話還回去,想想還是算了,讓他去找位置。 邵鴻遠(yuǎn)掏出錢給祁香貝,被她推回去,“今天這頓一定得我請,趕緊找位置去,人家都坐滿了。” 趕上吃飯的正點,飯店里的人真不少,沒有空余的桌子,只能跟別人拼一下。 說完話,她把手里的錢和糧票遞給售貨員,“同志,來兩碗素面,再來四個rou包子?!?/br> 等她扭頭再看,邵鴻遠(yuǎn)已經(jīng)麻利地穿過去,在別人起身的時候占了兩個座位,在角落的位置,面對面,成功避開了陽光直射。 邵鴻遠(yuǎn)招手讓祁香貝過去坐,他在窗口等著,來回兩趟,端了素面又去端包子,四個大包子就大刺刺放在了祁香貝面前。 “包子是給你點的,我吃素面就飽了,你要不吃只能帶回去?!逼钕阖惏寻油埒欉h(yuǎn)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吃。 邵鴻遠(yuǎn)倒沒客氣,拿起來一口咬下去,比拳頭還大的包子就少了三分之一,再兩口,整個包子就進(jìn)去了。 連著吃了三個包子,邵鴻遠(yuǎn)才開始吃面,“剩下的這個包子歸你,我相信你的實力,肯定能吃下去?!?/br> “我恐怕要辜負(fù)你的信任了?!逼钕阖惸贸鍪纸伈敛磷?,只瞄著眼前的素面吃,一大碗素面她能吃完已經(jīng)是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了,再加上個包子,果斷搖頭。 碗里的素面見底,邵鴻遠(yuǎn)抬頭見祁香貝還有小半碗,挑筷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算是相信她真的吃不了包子,才拿起來三兩口吃完。 后面還有人等著,兩個人吃完馬上讓出位置。 為了能了解糧站的上班動向,邵鴻遠(yuǎn)直接把騾車趕到離糧站不遠(yuǎn)的空地上,從車上拎下來半袋子草料倒到筐里,放到騾子面前讓它吃。 祁香貝摟著膝蓋坐在車上,后背對著太陽,曬得暖洋洋的,慢慢有點迷糊,感覺她是睡了一覺,掙開迷迷蒙蒙的雙眼,都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直到看見“人民路糧店”的牌子,才想起來,驚叫一聲。 厲目迅速掃視四周,沒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邵鴻遠(yuǎn)把眼光投向祁香貝。 祁香貝從車上跳下來,嘴里念念叨叨,“壞了壞了,糧站都開門了,咱們趕緊去買糧食。” “不用著急,糧站開門沒多久?!鄙埒欉h(yuǎn)可淡定得多,糧站一開門就想叫祁香貝,可看著她窩在那里可憐巴巴地睡得香,就沒忍心,反正時間來得及,就讓她睡吧。 祁香貝跑著去了窗口,遞過去購糧證說要買糧,里面的工作人員在上面蓋過印,遞回來,就盯著她,這時候,一只手臂伸過來,等縮回去的時候,窗口邊放著幾張零零散散的錢,同時,里面一個紙簽夾在鐵絲上被扔了出去。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錢都沒拿?!鄙埒欉h(yuǎn)說完,從祁香貝手里抽走購糧證,進(jìn)了旁邊的門。 祁香貝抬腳跟上,這時候才注意到他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和一個油瓶子,“你哪里搞來的這么多東西?” “跟別人換的,來糧店怎么能不帶袋子和油瓶?!?/br> 邵鴻遠(yuǎn)已經(jīng)打開一個小袋子,旁邊的工作人員倒進(jìn)去一些小米,另一個袋子打開,又放進(jìn)去多一些的大米,之后,紛紛揚揚如煙霧撲來,他迅速接住白面,最后是玉米面,量最多,也都正正好接到袋子里,這還沒有完,只見他握緊油瓶子用勁頂住噴油嘴,不過一下就放開,滴油未灑,從頭到尾,就跟訓(xùn)練過一樣。 祁香貝都有些傻眼了,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她一門心思說要買糧食,還以為到這里稱好裝好拎走就行,哪成想還要做這么多前提準(zhǔn)備。 跟在邵鴻遠(yuǎn)身后,看他肩上背著糧食,左手拎著油瓶,忙說,“我來拎,我來拎,你小心點。” 話音剛落,邵鴻遠(yuǎn)已經(jīng)走到車子跟前,糧食甩在車斗角落里,購糧證和油瓶遞過來,“購糧證放好,千萬別丟了,沒別的事,咱們往回趕?!?/br> 祁香貝默默接過來,跟在他旁邊,“你以前是不是專門練過,那白面撒開成那樣你都能接住?!?/br> 邵鴻遠(yuǎn)拉著騾子慢悠悠走著,“沒練過,圖個手快。” “哦,”祁香貝側(cè)臉看向糧食袋子,就這么占了個小角落,“就這么點糧食還分四種,夠不夠斤兩,我都沒看清?!?/br> 邵鴻遠(yuǎn)嘴里馬上冒出來明細(xì),“28斤定額,小米一斤,大米二斤,白面五斤,油四兩,剩下的就是玉米面,分量足夠?!?/br> “好少,”祁香貝感慨一聲,趁著騾車讓道爬上去,看看小米,捻捻大米,都給人一種粗糙的感覺,好像還有薄薄的殼子裹在外面,就這樣,也比家里平常吃的精細(xì)不少。 路過百貨商店,邵鴻遠(yuǎn)突然停下來,讓祁香貝在外面等,也不說干什么就進(jìn)去了。 不過片刻鐘,就見他推著輛嶄新的黑色二八自行車出來,一舉放到車斗里,拍拍雙